延伸滴淌。
“爹多年来的养育之恩,孩儿从未忘却,日后我定会好好协助大哥稳定下这局面的。”终于孟凌再也忍受不了这压抑的猩红,跪在卧榻旁重重地磕下三个响头,麻木地拉着孟朔然转身去了隔壁的偏房。
孟家兄弟离开后,房内众人也随之出了主卧。兄弟二人就在偏殿中就这样静静地对坐着,孟凌此刻心乱如麻,对孟朔然之前所述种种疑惑甚多,却是丝毫没有心思去探究。他努力试图去听这隔着一墙的爹娘在说什么,却又害怕听到的是爹咳血时的□□。
而此刻孟朔然开口了,“真的……救不了了么?”
“若是能救,二十年前我生父也不会让我外公生生在他面前死去。连我父亲都解不开的毒,我更是不可能了。想来也真是可笑,三十年前我生父救不了我外公,二十年后我救不了我父亲。”孟凌握紧了拳头,手上青筋崩起,恨恨地砸向玉石桌面。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是关于楚兮风的补充剧情哦~
第20章 楚兮风
这世上有如楚家那般的“神医”,自然也有枉顾人命的“鬼医”了,然而有意思的是这两支居然是系出同门。传闻楚家曾经有过一对双生子楚荆与楚苛,皆称得上是天赋異稟,无师自通。可惜突然有一日这楚苛却不知为何突然离家自成了“鬼医”一脉,接着便每隔三年上门向他哥哥挑战,二人双生本就是天赋心智相近,几十年比下来也是自有胜负。多年后,两人居然在同一天双双身陨,让江湖众人也是好一阵唏嘘。自从楚苛去了后,“鬼医”一脉日渐势微,但每隔三年例行挑战的传统却是传承了下来。
而这曜爻之毒的初现于世也正是在一场惯例的对决之中。此毒存于尘封的江湖往事中,所以即使不懂医,也几乎江湖中人尽皆知。二十年前鬼医惯例向楚家发起挑战,众人皆抱着玩笑心态坐看热闹,却不想结局却让人大吃一惊。鬼医胜了,赢了这近五十多年唯一一场比赛,而且赢得让当时的医门世家颜面扫地。鬼医虽自百年前就脱离楚氏一族,自封鬼医,但是其行事作风也算是仁义。鬼医一支中妄论出生,全凭医术高低,因此自从初代宗主过世后,鬼医中楚家血脉也越发零星。三十年前鬼医宗主柳梓是个视医如命的疯子,也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疯子。对他而言,施药救人只是重复使用已有的药理,根本就是浪费生命。而他所要做的是创造药理,以蝼蚁之力行逆天之事。此人向楚氏挑战并不是为了胜,而是逼着楚家陪他一同他尚未解透的药理之谜。
十八年前的比赛亦是如此,那日但凡是杏林中略有名气的医者都到了。那时温梦琴当时刚入门没多久,那日虽说有些身体不适,但也甚想亲眼见识到这三年一场的挑战,楚兮风便让她一同坐在一旁。前两场柳梓出题刻薄刁钻,与楚家一胜一负,这第三场比的是药性识别,试了几味药,两人均准确地答上了药性。始终不见胜负,众人看得也有些无趣了,温梦琴想着这比试许是要再比上好一会儿,便起身出门吩咐下人为宾客准备茶水点心舒缓一会儿。
见到温梦琴起身离开,柳梓从随身的药包中掏出了事先备下的草药道,“楚兄,这味药是今天的最后一道试题,若是你答上了,我今日便认输离开。”众人一听便来了兴致,等了半晌终于是要得出胜负了。
只见柳梓手中的这株小花,单叶互生,叶为披针形,先端稍尖,基部渐狭,花色褐黄。任凭哪位初入医道的小徒都能看出这是一株再常见不过的桂竹糖芥,普通的养胃顺气的药材。楚兮风只觉其中有诈却是看不出丝毫差别。
见楚兮风犹疑不定,柳梓道,“不妨让在座诸位看看。”传阅一圈,大家都觉得只是柳梓在虚张声势,这分明就是一颗再普通不过的糖芥。
“柳兄,我看这不过是一株普通的糖芥罢了。”楚兮风疑惑地望向柳梓。
“哦?那看来楚兄是确信这答案了?”柳梓的语调中带着一丝笑意,却让人觉得心中发寒。
“还烦请柳兄公布正解。”
柳梓并未正面回应楚兮风的话,而是反问道,“那楚兄以为这糖芥的药用如何?”
“自然是消食之用。”
“楚兄,你说的对也不对,这却实是一株糖芥,然并非消食之用。”
楚兮风不解,其他的宾客自然也是不解,只听得有人嗤笑道,“柳梓,你们鬼医一门已经不济致此了么?居然拿了一株糖芥来糊弄我们,你倒是告诉我这糖芥不是用来养胃的是用来做什么的?”
柳梓听得有人插嘴,目光一扫竟是带着几分杀意道,“今日是我与楚兄比试,你们有什么身份插嘴?”
“你……”在座之人虽然于医术造诣不如鬼医,但能入得了楚家内堂的在江湖上多少也有几分名望,怎受得了这气。
那人正欲发作,却被楚兮风伸手拦下,对刘梓道,“还望柳兄指点一二。”
柳梓笑道,“楚兄客气,若是这些人有你一半虚心,怎还会是如此水准。今日出门恰巧听闻楚夫人身体不适,我便遣了人把这糖芥送了一株给尊夫人,想必这药效应该快现了。”
众人正想着这事儿必然没有那么简单,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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