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经病啊!”江望帆炸毛,“录节目呢,你当我们什么人啊!克制你大爷!”
“你想哪去了?”高泽无辜,“我让你克制一下情绪。你也知道录节目啊,打算直接闹不和来解绑?”
其实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念头只在脑子里冒出个尖儿,就比创意灵感还快地闪了出去,江望帆只觉得偏头痛要成真,糟心地挥挥手把他赶走:“干活儿去!”
烦恼三千丈,却没有一句能说出口的。
一直到了第三天晚上,江望帆正埋在枕头里装死,忽然听到房门以一种古怪却熟悉的动静打开,四平八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近,率先走遍房间各个角落,一手一个干脆利落地给所有摄像机盖上了蒙布。
江望帆腾地弹起来:“你怎么进来的!林开阳呢!”
周程睁着双清纯无辜的眼:“开阳哥担心我们有误会,特地跟我换了房间,希望我们能私下解决问题,不要影响了接下来的拍摄。”
“他出去之前就把所有摄像机关了,我刚才也检查过,你不用担心被拍到。”
江望帆只觉一阵危机感从脚后跟窜上后脑勺,原本一片空白的大脑瞬间被慌张情绪塞满,被一团乱麻堵了三天三夜的心又突然虚了,自我保护机制被迫开启,本能地想要逃避跑路。
就像三天前那样。
那天晚上江望帆明明没有喝酒,却像是失忆断片了一样,不记得前因后果,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在那一片黑暗里横冲直撞地逃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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