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想死了?”沙雕冷笑一声,无情地拆穿道:“刚把你抢救回来的时候你不就不想死吗,冒着被我雷电法王杨永信电死的风险选择苟活。”
叶斯被他逗得差点乐出声,“哎,你怎么还记仇呢。”
沙雕哼了一声,过一会又像是笑了。
系统没有再说话,但叶斯知道他没走,就在自己脑内,和自己一起静静地看着此刻车窗外的繁华。
过了一会,叶斯才轻声在脑海里说,“我是说这一刻。这一刻我特别不想死,我想活下来,如果没有体验过脱掉镣铐的人生,我大概永远不会像现在这么留恋。”
沙雕没再吭声。从火车站到酒店路上很远,中间竟然还在某一处堵了会车,叶斯中途似乎睡着了,再醒来时感觉头脑清明,没心没肺的系统显然已经跑了。
“我拿东西,你往里头走吧。”何修说,从后边把叶斯的帽子给他扣上,“睡出汗了吧?我看你刚才睡得挺沉的。”
叶斯嗯了声,拿着两人的身份证进去前台登记,拿到房卡后发现是连着号。
“这就是预兆,你懂吧?咱俩房间号挨着,自招的名次说不定也挨着。”叶斯拿着房卡跟何修一起走到电梯口,按了向上的按钮。
何修笑着没说话,q大和b大分着考,怎么可能挨着。但他知道叶斯,即使嘴上不说,叶斯心里肯定也在紧张。
电梯里没人,何修刷卡按了十八,然后立刻转身在叶斯嘴唇上使劲贴了一下,“放心!”
“我知道!”叶斯吓了一跳,下意识抬头,一眼没看见监控,于是又扯着何修脖领子反啃了他一口,“别一惊一乍的!”
酒店走廊曲折回环,地上铺着厚重的地毯,脚落下去一点声音都没有,俩人顺着指示牌绕了好几个弯。
四周都很安静,叶斯走了两步突然觉得这种安静加剧了心里的焦虑,于是深吸一口气,双手往后摆臂,微蹲身子脚掌发力,标准蛙跳一跳跳出去将近两米。
何修被他吓一跳,赶紧快走两步跟上来,“干什么你?”
“coy。”叶斯一本正经地摆臂,又一跳,“妙蛙兄不觉得这套动作很眼熟吗,我在cos你们一族啊。”
何修差点没把拉杆箱摔地上,乐得撑着墙,“哎,讲讲道理,明天要自招考试了。”
“就是自招考试才要蛙跳。”叶斯说着又跳一步,“你看我,纵身一跃这么远,多跳几次,明天鲤鱼跃龙门。”
何修闻言没吭声。落后两步跟着叶斯,看着他的后脑勺。
有点好笑,好笑背后却有很多心疼,在心上像是结了一张网,密密麻麻地铺开。
向右一拐就能到房间的时候,何修故意走错了,带叶斯往左拐去。
专心蛙跳的叶斯一点察觉都没有,嘟囔了一句酒店真坑爹,然后继续用力跳。
要是放在别人身上,何修会觉得这人脑子有病。但放在叶斯身上就不是,他看着叶斯一下一下往前蹦,过一会后低声说,“叶卡丘,你要是紧张的话就跟我说,别一个人憋着。”
“我不紧张。”叶斯气喘吁吁,一边往前蹦一边说,“我就是心里情绪有点儿泛滥,自己也说不明白,锻炼锻炼。”
何修沉默,叶斯喘着粗气又说,“男人,你知道吧,体力耗空了,脑子就不胡思乱想了。”
何修带着叶斯兜了一大圈,终于用卡刷开房门时,叶斯连感慨一句房间豪华的力气都没有,踉踉跄跄两步扑倒屋里,一下子瘫在床上。
大半夜的,他脑门上竟然蒙上了细细密密一层汗珠,他在床上蹭了蹭,把薄外套蹭下来,团吧团吧往地上一扔,“啊,热。”
“好点了吗?”何修走进浴室,洗手台旁边有青石小盘盛着的毛巾卷,他随手用凉水拧了一个,递给叶斯擦汗,“要是还泛滥咱俩出去接着蹦,你想蹦到几点就到几点,实在不行,楼下还有健身房。”
叶斯嗯了声,接过毛巾在脑门上擦了两把,又把毛巾摊开盖在自己脸上,在一片冰凉潮s-hi之中深吸一口气,又猛地坐起来,一把掀开毛巾扔在一边。
何修平静地在旁边看着他。
刚才蛙跳时那双有些茫然的眼睛,此刻又重新灌回了活力。叶斯懒洋洋地抻了个懒腰,“来,干一架吧。”
何修忍不住勾起嘴角,带着些许心疼和自豪,“认真的吗。”
“大考大干,干到凌晨,明天高中。”叶斯把两只鞋踢开,握着何修肩膀又使劲抓了一下,“走,先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 黑灯瞎火,酒店房间里,一捧手机亮光。
惨蛋睡了吗?敲键盘的在视频里低声问。
睡着啦。佛蛋小小声,用手拢着屏幕上的光,刚睡着。
他还好吗?敲键盘的一脸担忧,我看他发朋友圈蛙跳解压?壳碎没碎?
还成,我刚才检查了。佛蛋小小声,酒店地毯厚,没啥事。
哎。敲键盘的叹口气,出门忘记给你们带蛋壳胶了,你们小心点。
我知道。佛蛋顿了顿,放心,我会帮惨蛋科学解压的。
……敲键盘的脸色凝重起来,你的解压方法,是不是也有搞碎蛋壳的可能?
有吧。佛蛋有些心虚似的,顿了顿又说,但我比较小心,放心。
你们悠着点。敲键盘的老脸都红了,出门在外!
我知道。佛蛋稳重点头,又小小声说,是惨蛋说的大考大干,干到……唔……
屏幕黑了。
惨蛋带着困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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