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敌笑了一声:“很可爱的r-u名。”
宿殃问:“那你呢?有小名吗?”
顾非敌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从记事起,父亲母亲从未唤过我r-u名,或许不曾取过。”
宿殃道:“那我怎么叫你呢?你叫我小名,我总不能还连名带姓叫你……”
顾非敌忽然笑出声来。
宿殃问:“怎么?”
顾非敌轻抚宿殃的脸颊,低声道:“你不如,以后……就像方才那样叫我?”
宿殃一时没反应过来顾非敌是什么意思。
等他转过弯来,不禁脸上一阵发烫,咬牙切齿道:“顾非敌!”
顾非敌笑着说:“那时就哥哥、哥哥唤得亲切,事后就如此凶神恶煞了?”
宿殃哼道:“我比你大!”
“是吗?哪里比我大?”顾非敌凑近上前,逗弄道,“你r-u名小小,如何……比我大呢?”
宿殃:……
宿殃脸上发烧,故作嫌弃地推了顾非敌一巴掌:“你是泰迪吗?又来?我好累了……你之前还说不忍心动我……”
顾非敌无视听不懂的词,寻到宿殃的唇,轻轻吻了一下。
“不动你,我舍不得。”他低低笑了两声,抓着宿殃的手,与他十指交握置于胸前,没再闹腾。
夜色渐深,晚风骤停,四下又恢复了一片静谧。
漫天星辉与一牙弯月点亮整片苍穹,微光透过敞开一道缝隙的窗户照进屋内,洒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
平静而美好。
第89章 雪人与宣誓
第二天早上, 宿殃与顾非敌难得都睡到日上三竿,直至小院外一阵敲门声响, 顾非敌才猛地睁开眼睛。
宿殃也被吵醒, 迷迷糊糊嘟哝道:“谁啊……”
顾非敌看了一眼天色。“……今天我起迟了, 许是汤药已经煎好, 他们来送药。”
说着, 他翻身下床, 迅速穿好衣服, 简单整理了一下头发, 前去开院门。
罗余端着药罐踏进院内, 瞥了顾非敌一眼,问:“今日怎迟了?”
顾非敌没想到会是罗余亲自来,本就惊讶,听到问话, 支吾了一下,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罗余却没等他, 径自走进暖阁, 将药罐放在桌上。
见进来的是罗余,宿殃也吓了一跳,赶紧撑着床铺坐起身,把睡乱的中衣整理好,唤了一声“前辈”。
罗余没应, 视线落在宿殃脸上片刻, 扭头四下打量, 最终看向房间角落的屏风。屏风边的木盆里,正胡乱堆着一团床单和脏衣。
罗余挑眉看向顾非敌。
气氛太过尴尬,顾非敌的耳廓登时泛起一层薄红,下意识避开罗余的视线。
“今日我起迟了,抱歉,”他低声道,“劳烦前辈亲自前来。”
罗余什么也没说。
他将药罐中的汤药滤进碗里,端到床边,递给已经靠着床头坐起来的宿殃。
宿殃接过药碗,和顾非敌对视一眼,又小心翼翼地看向罗余。
罗余轻哼一声,也听不出是冷笑还是什么。他问宿殃:“身体还受得住?”
宿殃硬着头皮“嗯”了一声,埋头衔着碗沿,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喝药,试图借此掩饰尴尬。
“睡了一觉,变娇小姐了?”罗余催促,“赶紧喝完,我给你诊脉。”
宿殃:……
宿殃听话地将碗中汤药一饮而尽,将碗递还,也不敢当着罗余的面向顾非敌讨吻,默默把手腕伸出来。
给宿殃切了脉,罗余眉头微蹙,扭头问顾非敌:“昨日行事时,你运了内力?”
见他问得严肃,顾非敌也不好躲闪,立刻点头回答:“是,我怕他受寒,所以……曾以内力助他暖身。”
罗余徐徐深吸一口气,闭目叹息。
“你知不知道,同房时以内力相助,称之为什么?”他问顾非敌。
顾非敌茫然看向罗余,答不出来。
罗余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脸色也微有些沉重。
“于内功心法上,如此行事,称为合体双修。”他道:“你们两人虽没有一起习得双修功法,但……水r-u交融之时,以内力相缠,也已算是踏入了双修的门槛。”
见罗余神色不好,顾非敌登时紧张了,急问道:“可会对他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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