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事就算我担心也无益,只有换个地方住,还能早做些准备。”
宜青如实答道,扣在腰上的手却猛地一收,将他勒得险些喘不上气。他像只小兽似的本能察觉到了危险,立刻缩起了脖子,可整个人还被皇帝抱在怀中,缩也无处可缩。
“早做些什么准备?”
这声问话是从身后传来的,宜青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只觉得背脊发凉。他斟酌道:“要是回尚衣局,得备些厚实的棉衣,还有防冻的药膏……不是宫里的东西,是你前些日子给我,我应当能带走吧?”
殷凤道:“不能。”
宜青惊讶地想要转过身,看看皇帝到底得有多斤斤计较,才会连个赏赐下来的药膏都不让他带走。他艰难地挪着身子,不可避免地在皇帝的大腿上磨蹭了许久,于是连转身的权力都被剥夺了。
即便气氛剑拔弩张,殷凤的神态还是悠闲的。他一手将身上跨坐的人牢牢制住,以免对方再做出什么惹火的举动:“冬衣、药膏,这宫中原本便备好的物什、后头赏赐与你的珍玩、你与那胆子颇大的宫人偷偷从其他人手中骗抢来的玩意儿……”
“是拿钱买的。”宜青道。
殷凤不在意道:“一样也不许带走。”
他伸手撩起小麻雀披散在颈后的发丝,拨开对方塞得严严实实的领子。因为冬日鲜少裸露在外的缘故,那片肌肤格外白嫩,好似刚被剥了壳的蛋,伸指碰上一碰便能见到一阵震颤。
“你想带走的玩意儿,你,都不许走。”
宜青被灌进领口的冷风冻得一个哆嗦,更让他心惊胆寒的在他颈部反复摩挲的掌缘。皇帝的手心干燥温暖,掌缘也不似其他位置、没有多大威胁性,可他还是觉得皇帝想做的并非只有这样。紧贴着他后颈的掌缘随时可能变作手刀,又或者转瞬将轻抚的动作变成锁喉……
他想不明白的,先前两人还好好地说着话,皇帝怎么就突然变了脸。
殷凤也想不明白。他的涵养虽则不如历经三朝不倒的老臣,大多时候也足够冷静克制。造成这样的状况,他只能解释为是今日提了太多次他梦中的凤凰儿。
求而不得,舍而不能。
哪怕他坐拥天下,也不能与一只梦中的小玩意儿较真。因着不能同它较真,索性将火气都发在了小麻雀身上?这可太不像他了。
殷凤平顺了呼吸,缓缓开口道:“朕的意思……是你安安分分住在这宫里,哪儿也用不着去。”
……
皇帝言出必行,说是让宜青在栖凤宫住着、哪儿也不许去,当日午后便派来了二三十个侍卫将栖凤宫围得水泄不通。
栖凤宫中的宫人还可以出入,但身上带着的物什都得经过仔细盘查,尤其是送进宫的吃食,更是样样都要由银针试过,才能送到宜青面前。
起初栖凤宫中人心惶惶,都以为是宫中的主子失了宠,好在侍卫头领进宫来说了两句话,让众人都安心不少。
“属下等奉陛下之命在栖凤宫外巡查,以免有居心不良之辈混进宫中,望娘娘见谅。”侍卫头领不善言辞,干巴巴说了一句,便抱拳要退下。
宜青忙喊住他:“你且等等。”
侍卫回过头,开口询问的却是伶牙俐齿的清渠。他站在宜青身边,跟个得势的嬷嬷似的,叉腰仰头道:“什么居心不良之辈?大人把话说个明白,才好叫我们放心啊。”
侍卫木讷道:“属下不知。”
清渠道:“那这巡查得查到什么时候?如今正是年节呢,里里外外进出的人那么多,每回都要经你盘查一遍,耽误了多少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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