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一点了,你早点放人家回去,再晚不好打车了。酒店远不远啊,别耽误人家休息啊。人家明天不是还有活动。”
王瀚哲突然凑过来,冲屏幕里的马佳笑笑,笑容里满是20岁的男孩子特有的阳光。可一张嘴,便是不留痕迹的拆台。
“没关系,我酒店不远,就在旁边,不用打车。而且现在才十点十分。”
马佳:……
他马老师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会这么一局就败走麦城吗?!
“都十点了,丫头你得早点睡觉,女孩子家别熬夜,不然那什么,痘痘啊,黑眼圈啊,掉头发啊什么的,是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是吧。”
“哦……”云窗一脸懵逼的点点头。
见云窗如此乖巧,马惹老师心下稍稍平复,“嗯,这就对了么,那个,而且果冻吧,果冻它……正长身体,也是需要充足的睡眠的,你不能睡太晚,你不睡它也不睡的。”
“啊?”云窗扭头看看正自顾自玩玩具的精神抖擞的果冻,陷入了迷茫。果冻……长身体……充足睡眠……狗也有青春期吗?
“咳咳,”马佳也知道自己这个理由太扯,赶紧岔开话题,“那什么,我打这个电话呢,是想跟你说,我明天下午回北京一趟,要不要我给你带点东西回来?”
马佳指的是特产,可云窗脑子一抽会错了意。抬眼想了想:“嗯……我家里没有存粮了,你要是回来的时候去趟超市给我买点零食回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你就这点出息?”
“啊?那不然呢?”
“……行吧,明儿等着我吧。”
“好嘞!”明天可以不用出门了,云窗顿时翘起了尾巴。
“咳,那什么,我这忙着呢先挂了啊,你早点睡觉啊,别熬坏了我的狗!”
马老狗不愧是马老狗,27年的岁月不是白走的,军装不是白穿的,即便扯这么蹩脚的理由都有着如此镇定的气势。看来果冻的沉稳也是受了爸爸的影响。
“你和这个大佬……”王瀚哲故意停顿了下来。
她默默看着干脆利落被挂断的电话,莫名其妙。瞥了他一眼,看懂了他的意味深长,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什么都没有!我们就是邻居而已嘛,之前人家帮了我好几次,我还经常去人家家里陈蹭饭,他的狗又寄养在我这里,接触自然多一些嘛……”
“他好像……很担心你。”
“啊?有吗?”
男孩抓起游戏手柄,冲她眨眨眼:“他刚才不是说,不是担心狗,而是担心你嘛。
她眼珠转了转:“哎,他那不是口误嘛。他又不认识你,他也知道我之前被尾随的事情,这个时间了,隔壁的小姑娘家里有一个陌生男人,就算是碍于塑料社交,也得多问两句嘛。不然唠啥啊,正好有这么个话题,就顺着聊两句呗。”
王瀚哲咧开嘴笑笑摇摇头。
云窗真的很喜欢笑起来让人舒服的人。不管男女。当然,长得好看的男人笑起来让人舒服就最好了。王瀚哲就是后者。
“没有任何一句话是随便说说的。口误是人内心中无意识的体现。这是之前跟我说过的弗洛伊德的观点,你忘了?”
弗洛伊德认为,人的内心分为意识,前意识,和无意识。
顾名思义,意识是人能意识到其存在的部分。无意识是人意识不到的部分。而前意识,是二者的中间地带。
人们会把那些不符合社会道德规范的,或者人自己无法接受的,想要隐藏的东西,压到无意识之中。
无意识里的东西时刻都在努力想要进入意识之中,得到表现。而前意识相当于一个门卫。会把它认为对意识无害的东西放进意识中,对意识有害的东西重新打回无意识中压抑起来。
就像往一个装满水的大缸里压一个皮球,水会从两边溢出来一样。被压抑的无意识,会在不经意中逃散出来,通过其他方式表现出来。比如梦,比如口误。
云窗扭头盯着他,他迎着她的眼神,温柔的笑了笑,再打一把我就回酒店,不耽误你睡觉。
她瘪嘴,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你竟然还记得?!我就不该跟你说弗洛伊德那玄了吧唧,无法证明也无法证伪的流氓理论。”
千里之外的长沙。挂掉电话的马老狗立刻失去了沉稳,变身成了马暴躁。
他不在家,她还学会带男人回家了?还留到了深夜?
这丫头,是胆肥还是人傻?
正在酒店里光着膀子做俯卧撑挥汗如雨的黑糖奇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室友。
哥这是咋了?
打了个电话,怎么脸色这么臭?
小丫头背着佳哥找小白脸了?
马佳三天两头往回打电话,身为室友的黑糖怎么可能不好奇。之前某次视频电话他凑过去瞥了一眼,原来是个妹子。
但看佳哥极力解释以及两人电话里除了果冻就是果冻的的样子,好像也不像一对。
单纯的黑道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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