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悬在外面,海风将他的衣袖扬起。
“我不信你,你先放他走。你的人不许动,我要看着他走远。”
意画已经紧张得不行:“公子不要,想想你的孩子。”
意画说的是傅宁现在肚子里的孩子,这也是他一直很惜命的原因,但辛墨蓉以为是远在里津城还在志远学堂里读书的肖瑾。
孩子的事,傅宁一直没忘记过,但现在他没别的办法,就算是低声下气地求辛墨蓉,她也还是会杀了意画。
辛墨蓉似乎是等得不耐烦了,施施然地朝崖边迈步。她是真的觉得傅宁不会跳,因为昔命就是怕死,她见过很多怕死的人是怎样苟延残喘的求活。
可她不知道傅宁惜的是谁的命。
看着辛墨蓉一步步的靠近,傅宁闭上了双眼,在海风中,朝着悬崖纵身一跃。
意画惊恐不已的声音从上面传来,他的衣袖被拽住了,并且在辛墨蓉的手里还在往下滑,他现在,悬在崖边,像一面风中凌乱的破旗。
不用看也知道辛墨蓉现在肯定是怒火烧红了眼的样子。
“你有出息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手给我。”辛墨蓉咬牙切齿。
傅宁的手死死地拽着自己衣服,不让自己冲动,脚下是深渊,他又如何不怕,但他只能死死闭着眼睛不让自己去看,连吐出来的话都是抖的。
“你先放人。”
辛墨蓉原本就只抓住了他衣袖上极少的布料,现在她也快要抓不住了,似乎是感觉到了傅宁的认真,她冲着身后命令道:“放人!”
辛墨蓉现在趴着的位置很刁钻,护卫都帮不上她。
“是。”护卫应了一声,放下了刀。
意画没有逃,他反而冲到了崖边想帮忙。可意画越是这样,傅宁就越危险。因为他不走,傅宁就不敢上来,上来了,事情就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你快逃,越快越好,你逃了,我就上来。”
“公子保重,等我们来救你。”意画看清楚了形势,利索地跑了。
“把手给我。”辛墨蓉死死地攥着手里的布料,在与另一股力量做着斗争。
“还不行。”傅宁低下头死死地闭上眼睛,身子在风中颤抖,他在用命争时间,意画逃跑的时间。
“你好大胆!”辛墨蓉实在气得想把这人大卸八块。
僵持了好一会儿,辛墨蓉快抓不住了,她开始慌了。
“够了,赶紧把手给我。”
这次傅宁倒是听话了,颤巍巍地把手递了上去,在那一瞬间,辛墨蓉已经抓不住了,手里的衣袖脱手了,甚至傅宁的身子整个都往下掉了。辛墨蓉的心里也是停了一拍,但好在傅宁伸出了手,她也抓住了。
将傅宁拉上来,两人都有些后怕,双双倒坐在崖边,浑身虚软。但即便是这样,辛抱依然用了很大的力气将傅宁锁在怀里。傅宁已经没有力气挣脱,就随她去了。
他想,只要还能活着,他的孩子就还能活着。
月黑风高,在辛墨蓉抱着傅宁回去的时候,辛墨蓉身边的护卫少了一个。
待回到了船上,大船即将启航的时候,那个护卫从远处三两下跳了上来,在甲板上单膝跪地,跪在辛墨蓉的身后,辛墨蓉停了下来。
此时傅宁依然被辛墨蓉高高的横抱着,他意识到什么,双手猛然抓紧了面前那女人的衣襟:“意画……”
那跪地的护卫的声音没有感情起伏,平静的如一泉死水。
“属下无能,人被之前那个衣铺的老板救了,属下打不过。”
傅宁松了一口气,辛墨蓉冷笑了一声:“在这么个小地方,倒是碰到了个有趣的人,算了,不必在此多生是非,即刻开航……你自去领罚!”
最后那句是对那护卫说的。
“是!”
这次辛墨蓉是真的被傅宁的行为惹怒了,傅宁的日子自然没那么好过了。
在那天晚上,辛墨蓉亲自捆了傅宁的双手双脚,还蒙住了眼睛。白日里那么折腾,傅宁早就没了力气,自然反抗不了她。
辛墨蓉将傅宁放到了床上,就在傅宁害怕的以为辛墨蓉要对他做什么时候,辛墨蓉在他耳边温柔的说了一句话,细心的给他盖上了被子,然后离开了。
“好好享受一晚,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服从于我。”
这是辛墨蓉最后在傅宁耳边说的话,可他不明白她的意思,然后傅宁就闻到了一股甜丝丝的味道。
相思疾,是毒药,而唯一的是解药也是它,循环往复。它能让人沉溺,并且无法自拔,极易为人所操控。一旦粘上,就不能停止,一旦停止,就会让人痛苦不堪,生不如死。甚至有人为了求药,什么尊严都会失去,丑态毕露,活得狗都不如。
并且它的价格也是非常昂贵,有价无市,就算在黑市,没有门路也不能轻易得到。因着辛墨蓉的特殊身份,她手里的相思疾,那是材料更纯,效果更佳。
在地牢或密室里,从人嘴里撬秘密的时候,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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