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个糟老头子跟她抢生意,她就带着糟老头子老婆去捉奸,让他老房子失火,自顾不暇下赢了那场商战。
带人捉奸她都不虚,这个情况,她简直笑迎东风的好伐。
只见主将帐内几个宗王站的站、坐轮椅的坐轮椅,全都悉数到了场,不遗余力地巴结为首的那个人。
谢如卿坐在大帐中央,他眼睛看不见,身旁的沈忌手里拿着舆图为他指点。
“谢公,袁姐姐来了。”沈忌一见明月辉与陈凉真,眼睛都亮了。
谢如卿抬起头,朝着明月辉的方向,轻轻点了一下头,“晋王妃。”
“在的。”明月辉虚伪地点了一下头。
谢如卿:“且看一看这是不是你的人。”
明月辉这才注意到帐子左边放了一个不大的小船,小船中央睡了两个少女,她们身上搭上了厚厚的绒毯。
看绒毯的样式,应该是谢如卿派人搭上的。
明月辉蹲下身去,轻轻掀开了一点点绒毯,只看了一眼,就立马盖了回来。
少女浑身冻得青紫不说,身上斑斑驳驳的污垢,显然是已被人轮番糟蹋了。
“啊……!”陈凉真忽而惊叫出声。
“怎么了?”明月辉回过头去。
“她……她是……阿静……还有这个,是阿鸢……”陈凉真的眼角湿润了,咬着唇道,“她们跟奴婢一样,是宫里跟着王妃殿下陪嫁的宫女。”
“洛阳一役中失散了,奴婢以为,她们会跟着林侍卫,也就是跟着王妃殿下的侍卫长一同平安抵达扬州的。”
明月辉听了陈凉真的话,悚然一惊,直直抬起头来看着她。
根据陈凉真的叙述,这两个小宫女应是她遣散众人之后,徘徊不肯离去,坚持跟着明月辉、林侍卫一同南行的几个宫女之中的两人。
明月辉明白,陈凉真在话语中替她隐瞒了中途她独自驾车而逃的这件事。
可如果没有逃,那明月辉的命运是否就跟如今睡在穿上的两个小宫女一样了呢?
“嗙!”一声砸桌子的怒响,又是襄王司马越在搞事,“大胆钱沃,送此二女前来,分明是想恐吓我军,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是啊,连晋王妃贴身侍女都敢侮辱,他们还有什么丧心病狂之事不敢做的?!”下首有将领附和。
“……”
“……”
所有人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明月辉脑子乱哄哄的,她一直在想,是不是如果她不逃,最后结局就跟被送来的两个小宫女结局相同了呢?
或许可能还要惨。
“凉真,替我将这二人医好。”明月辉吩咐道。
“是!”陈凉真抹了抹眼泪,颔首。
军医前来,慌慌忙忙地裹住两个昏迷不醒小宫女的躯体,一齐抬出了主将营帐。
陈凉真跟着军医离去了,明月辉头脑发胀,本也想拔步而行。
然而,眼角离去之际,她发现了一处不同——就是那艘小船的船肚子也颇大了点。
明月辉老爹原是国家地质队的,所以明月辉本人也从小跟着父亲上山下海,练就了一身得以傍身的技能。
她越看越奇怪,觉得一般的行船也不应是这种构造,除非……这船肚子里真藏了什么东西。
这样想着,她拔步走到一侍卫面前,拔了其佩剑,举起就往那小船中央砍去。
“晋王妃!”是汝南王司马辞的声音,“你这是作甚?!就算钱沃辱你侍女,也不该随意在帐中发泄。”
汝南王此话,字字诛心,分明是说明月辉意气用事、不守规矩,用了“晋王妃”三字,直接是把司马沅给连坐了。
几名宗王内斗严重,纷纷寻求世家支持,当然希望对手越少越好。
汝南王此话刚落,空气中此起彼伏,议论声登时阵阵。
明月辉也不管他,直直以剑挑起一块掩盖船身的木板——
一团粉色衣角滋呀而出,孤零零地在空气中飘荡。
明月辉眼疾手快,赶紧弃剑,以手掰开木板,渐渐地,诺大的船肚子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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