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党和组织让他去农场改造,他改造个娃出来!这明显辜负了党和组织的希望!他张大柱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去生产大队找支部书记去!再不济我去公社……”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村长焦头烂额的看着易欣,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要真闹上去,而且易欣说的也好像有些道理。
唉,也不知道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话,一套一套的,现在的干部真是越来越难干了。
村长暗自叹气:“那你想咋办哩?”
“我就想找村长给我做主,现在都新社会了,他张大柱凭啥还用旧社会那一套!还说妇女也顶半边天呢,现在这半边天都快被另半边天欺负死了!”
张满仓偷偷的听到那两人商量着要怎么对付易欣,这下急急忙忙的来告诉易欣,结果就看见易欣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
这还是他那个杀野猪都不眨眼的妈?
“行行行,我们让干部去找张大柱谈,你也心平气和的……”
村长老成精了,哪里不知道易欣准备拿捏张大柱,虽然知道还是只有咬着牙应下了,这要是闹到公社去,岂不是显得他们很无能。
“还有啊村长,我要是出现啥事,绝对和他张大柱脱不了关系,到时候你们就往死里查,肯定能查出来!”
“不至于不至于,”村长听易欣说得严重急忙摇手,“村上一定会给你好好处理的。”
“这可说不一定哩,现在的人啊都太坏了,去劳改还能带着孩子回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
易欣嘀咕着出去,然后看见在风中凌乱的满仓。
“妈,你都知道啦?”
张满仓偷偷地问,有些丧气:“他们真的是太坏了!爸爸也是坏蛋!”
“知道啥呀?”易欣牵起满仓的手,心情颇好的样子,只是眼角的泪都还没搽干净。
满仓看着易欣切换自如的变脸模式感慨:果然,我妈还是我妈,那个砍野猪的妈。
“他们在屋里商量着要怎么把你赶出去哩!”满仓咬牙切齿,“还说要把大丫姐,二丫姐,三丫姐全都嫁出去!”
“没事,我不会被他们赶走的。”
易欣牵着满仓,回村的路上有人走上来想故意嘲笑易欣,没想到话还没出口就跌了个狗吃屎,抬头就看见易欣阴深深的笑。
“张大柱算什么,满仓妈才是鬼哩!”
“我也有这种感觉,好像每次都知道我在想啥似得。”
“你们是没看见她冲我笑得模样,我都快吓死了……”
各种流言四起,易欣的威名又上了一个阶段。
“要不给我一千块钱,咱俩离婚,要不我就去公社告你,你去坐个十多年的牢,你自己看着办吧。”
易欣狮子大开口,张大柱都还没开口,金兰就尖声道:“不可能!”
“不给钱就等着坐牢吧。”
看着易欣转身要走,金兰急忙抓住易欣的手:“易大姐,家里什么情况你是知道的,哪里拿得出钱来……”
突然金兰的目光撞上了大丫:“不过这次都是大柱我们的错,我们也认了,钱一时半会是拿不出来的,要不易大姐你等我们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想拿我闺女去换钱?别做梦了!我养这么大闺女是拿给你们糟践的?钱我要,娃我也要!你们自个儿看着办!”
易欣怎么会看不透金兰那点弯弯肠子,只是张大柱倒是像被启发了一样。
“那是我张家的孩子,凭什么跟着你!你不要做梦了!再说有你这么当妈的吗?娃都二十几岁了还留在家里,现在都成整个村子里的笑柄了……”
张大柱听说现在有的人家彩礼已经五百块了,把大丫二丫三丫都嫁出去,还能余出几百块钱呢!
“想要孩子?那把我这几年养孩子的钱还我,还有这些年给你们老张家当牛做马的……”
“咱们去村上说!看看谁有道理。”
在争娃这上面,张大柱突然有了底气,嚷着就要去村上,现在还没听说哪个女的离婚还能把孩子带走哩。
易欣冷笑一声:“去就去,别到时候自个儿挖坑埋自己就好!”
到了村上,村长又让人去把生产队队长、副队长、会计、记分员等等全都请来,其实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人。
比如那记分员就是崔婶子他男人。
“咱们说说看这事怎么个解决方法,举手表决。”
在孩子这上面本来易欣是没什么优势的,大家的老观念都还在那儿。
只是最近村里的人都被易欣吓到了,现在也不敢说得那么死,生怕她事后报复。
“大柱啊,你看看你都走了好几年,这几年可都是满仓妈一个人照顾那么几个孩子,按情理来说她想要孩子也是说得过去的。”
“满仓妈啊,你带着孩子能住哪儿啊,而且一千块实在是太多了,要不就少一点,让四个丫头跟着你?”
一行人东劝劝西劝劝,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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