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过了很久,又像只过了一瞬间。薄林感觉自己的嘴唇被生涩地含住了。
陈树的舌头毫无技巧可言,既不会挑/逗又不会取悦,只是不管不顾地往里钻。凶狠地缠着薄林的舌,像失了理智似的,要把他的整个人、整个灵魂都送至薄林的口中才罢休。
方才磕碰时两人的嘴唇便裂开了,再加上陈树现下这种不要命的亲法,鲜血便从那伤口迸发了出来。两个人的口腔内全充斥着铁锈味,像某种兽类的原始暴力似的。
薄林没有说话,安静地承受着陈树的反常举动。被陈树覆着的眼睫颤了颤,双手却将身上那人抱得更紧。
不一会儿,陈树的氧气很快就被粗暴的动作给耗光了,胸腔像风箱般剧烈地收缩,但他还是死死地缠住薄林的舌,像菟丝子攀着藤蔓一般不愿离开。
薄林察觉到他的异状,一把将他推开。
“呼……哈……”
陈树偏过头,狼狈地喘着气,手上还紧紧拽着薄林解到一半的领带
“你……你是……”
“……我……的……”
黑暗中,薄林的瞳孔剧烈收缩,像燃着陨石坠落后激起的地火一般。
这是在……回应他上次的那个吻吗?
陈树低着头喘了一会气,又挣扎着凑上前去,凶神恶煞地要扑倒薄林。
不料下巴被手指捏住转了个向,整张脸便暴露在薄林面前。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良久,薄林叹了口气,轻柔地将陈树的脸捧了起来。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镜片之后,陈树的眼白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血丝,整个眼睛都肿起来了,不知道得哭得多狠才能哭成这样。
“因为你……你说……”方才刚平静下来的陈树,听见薄林的声音后又开始哽咽起来,方才哭得太久,导致现在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眼眶又红又干,涩得难受。
“因为你说……要跟我求婚……”
“说……说……”他整个人仿佛受了某种刺激,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说你爱我。”
薄林双手环住他凸出的脊骨,低下头,轻轻地吻在陈树那狼狈不堪的眼睛上。
那睫毛像孱弱的蝴蝶翼一般,小幅度地翕动着,时不时沁出的一点泪水,都被他温柔地吮去了。
他叹了口气。
“我以为我不说,总有一天你就能发现。”
“现在看来,我还是得每天提醒你才行。”
“我爱你,陈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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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新野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只见屏幕跳出了几个数字:
——1502。
他压低了帽檐,按下了电梯按钮。远处望去,那低头倚着墙的背影竟显得有些萧索,与电视荧幕上青春活力的偶像形象相差甚远。
鲁敬轩是个十分谨慎的人,每次约他见面几乎都在不同的酒店,生怕一不留神就被媒体捕风捉影地拍上几张暧昧不清的照片。
“叮咚——”
他沉默地按了房间的门铃,有种麻木般的轻车熟路。
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呢?
这种整个人被牢牢掌握在别人手中,像个随时可以转让出去的物品一样。
只不过他是稍微有价值一点的“奢侈品”罢了。
他的人生仿佛像一条向无穷端延伸的s,he线,还远远看不见终点。
“咔嚓——”
“鲁哥。”
门开了,杜新野瞬间露出了一个完美的笑容,至于里头有几分真几分假,就不得而知了。
“嗯,节目录完了?”鲁敬轩赤着膀子,叼了根烟来开门。他的身材十分壮硕,裸露的地方布满了是硬邦邦的肌r_ou_,压迫力十足。
“是,多亏了您这些天的照料。”杜新野随手带上了门。他笑了笑,将帽子和口罩摘了,自觉地脱了上衣。
白嫩纤细的腰身一寸寸地露了出来,像抹了奶油似的,又滑又诱。与男人古铜色的j-i,ng壮上身形成了鲜明对比。
鲁敬轩眸光一暗,用力在那细腰上一掐,原本雪白的地方便多了两抹鲜明的红指印,他声音渐哑:“……去洗澡。”
杜新野暧昧地轻笑了一声,转身光着脚朝浴室走去。
情/欲的水花四ji-an。
“呜啊……好深……”
杜新野双腿紧紧缠在鲁敬轩的腰上,光裸的背随着凶狠的顶弄一耸一耸的撞在浴室的黑白瓷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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