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程度我都习惯了。”
梦到自己溺水,“哈—哈—”呼吸困难地张开眼睛,发现弟弟压在自己身上也是家常便饭。
“芳郎君好像已经完全睡着了呢”
青山就像是四肢着地的猫一样一点点靠近,然后粗鲁地摇着已经脱力的社长的肩。头被青山那么摇,社长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去年员工旅行也是这样。我们家的可爱的小秃头明明酒量很差,但还是很喜欢喝酒呢”
是因为喝了太多酒了吗,青山变得好毒舌。因为是青梅竹马,青山和社长从以前开始谈话就不拘礼节。就算是这样今晚说的话也太毒了。
“你不要‘秃头’‘秃头’地叫啦!要是社长醒了就完蛋了”
就算是小杉的劝告,也没能让得意忘形的青山停住嘴。
“肯定不会醒啦!而且秃头就是秃头吧。如果年轻的话倒还挺可怜的,但其实已经是快五十岁的大叔了哦。快点死心比较好吧。听到涉谷君给他缝破掉的假发的时候,我简直肚子都要笑歪啦”
虽然和社长说不会对任何人说,但那天回去得晚了,被青山追问,一开始还找了“一直在等客人冷静下来……”之类的借口,但最后还是在青山严厉的质问下坦白了。听完涉谷的话,那一天的青山只要一看到社长低下头,就一副拼命忍笑的夸张的样子。
“芳郎的头发越来越少,过了三十头发就快掉光了,这话还是小杉你说的。我啊,五年前才受邀进入这个公司,那个时候社长就已经戴着拳头烫,所以我并不清楚他头发的情况,但是之前听了涉谷的话,头发应该掉得很严重了吧。就是落魄武士的感觉?(注:就是地中海发型)”
“落魄武士还是有头发的。社长的话几乎是光头了,只零零星星地残留了几绺头发。那种死守着假发的心情我也能理解。”
因为顾及在自己膝上睡着的社长,涉谷的声音自然放小了。
“就是全体都掉光了吧。我和社长一起在之前的公司工作的时候,他的头顶好像就很荒凉了。那个时候好像是留着河童头。”
小杉皱着眉。听到他这么说的青山笑了。
“让我看看实物吧”
青山的两只手慢慢靠近社长的拳头烫假发。
“请不要这样。社长也很可怜啊”
小杉急忙阻止青山。
“可是这样我会在意得睡不着觉的啦!没关系的,只看一下。不和本人说就好了”
青山一脸坏笑,“好、开龛啦~”取掉了社长的假发。
在日光灯的照s,he下,秃秃的头闪着光。有几撮大约三厘米长的头发像仙人的胡子似的稀稀疏疏的,拼命诉说“才不是光头呢!”。无论看到几次,都难免有种寂寞哀愁感。
“真的很秃耶”
青山轻率地说。小杉也凝视社长的头,“呜哇”地按住额头。
“已经掉到这种程度了吗……”
“全部剃光不是更好吗,这样留着几根头发看上去真的很惨呢”
青山一边嘟囔着,一边在宛如冬枯大地的光头上叩叩地敲了敲。
“哎呀真讨厌啦!滑溜溜的太舒服了!涉谷和小杉你们也来摸摸啦~”
就算你说摸摸什么的……涉谷犹豫了。一直都不会玩的很过分的小杉也靠过来,在社长的头上轻轻地摸了一下。
“有种不可思议的触感呢
“涉谷你也来~”
“啊、我就不……”
虽然拒绝了,但青山还是强制的拉着自己的手摸了上去。指尖碰到头顶,然后一点一点变得温暖起来。手在社长头上滑来滑去,那种独特的光光的感觉让涉谷后背都战栗起来。
除了五男的潮,其他弟弟们全都被涉谷剃成了平头,像社长这么光的一个都没有。
初次体验摸秃头。以前都不知道原来人的头皮的触感这么好。像是想确认自己到底有多舒服似的,涉谷一遍又一遍地摸着滑溜溜的头。要是在头上蹭脸颊的话会有什么触感呢。涉谷的内心不知不觉涌起一种微妙的冲动,连忙把手从社长头上拿开。……自己是怎么了?
“虽然感觉社长把头发剃光更好看,但想要说服他一定很难啦。”
小杉一边俯视着社长的光头,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我也到了这种年纪,身边头发少的人也不少,大家都说剩下的那几根头发已经和他们的生命一样重要了。”
“哎呀,无论觉得多可惜,很逊就是很逊,难看就是难看。要面对现实吧”
青山言辞严厉得丝毫不留情面。
“芳郎很适合剃光头呢。他头的形状也很好。涉谷君你也这么觉得吧?”
“我觉得光头真的超酷的。”
耿直地回答了青山之后,涉谷回过神来。最开始的“教育”实在太可怕了,搞得自己现在都不敢对青山说谎。
比起奇怪的奇天烈(可以去百度一下,出自藤子不二雄的《奇天烈大百科》)一样的拳头烫,明明是光头比较好嘛。真希望他别戴了。干脆把这顶假发丢到火里烧掉算了。”
青山的手指顶着拳头烫假发转来转去。
“不行的吧”
小杉一脸苦恼的摇了摇头。
“社长是一个纤细的人呢。而且要由谁来忠告他别戴假发啊”
青山看了看涉谷,两个人的视线撞在一起。
“我们三个人中,‘只有’涉谷知道社长真实的长相……”
“不要。”
迅速拒绝了。
“为什么?你自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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