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跟着陈逸生上了车,没有其他人之后他终于发了火:“刚才你什么意思?!”
在家中看到陈逸生时,许承第一时间猜到了真相,非常后悔自己没问清楚人员名单。可他怎么想得到陈逸生竟然打进了他其他的朋友圈子,他对此恼恨不已,当即说了一声:“我不去了。”
陈逸生便走近他,身体几乎笼罩了他,贴在他耳朵上低低呼气:“如果你不去,我现在就当着管家的面亲你。”
他被他逼迫着跟他走了,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生气,陈逸生探身过来,拉着副驾位的安全带为许承扣上,抬眼看着面前的青年:“我不那样说你肯跟我走?”
许承气得骂了一声:“你怎么这么无耻!”
“抱歉。”陈逸生的道歉根本是没有诚意的,他清楚他自己在做的每一件事,这样的道歉对许承而言毫无意义。
此后许承沉默着不肯说话,陈逸生找话题跟他讲了几句都没得到回应后终于还是有些无奈。
“到茗山要差不多四个小时,你就真的一句话也不肯跟我说?”
许承的回答是将陈逸生狠狠地瞪一眼。
陈逸生没办法,叹口气无奈道:“想上洗手间的时候告诉我。”
下过的雪已化数日,清晨的城市干干净净,车和人都很少,男人掌着车,沿着宽阔的大道一路往城外开。
从路灯闪亮开到尽数熄灭,从朦胧至天亮,车上了高速路,两旁的风景渐渐的变得开阔起来。
许承已经很久都没有给自己放过什么假,周末常常在工作,休息的时候也难得出远门玩一次。
阳光放晴,冬日的山峦延绵无尽,天空高阔,渐渐的,许承的心也跟着窗外的景致变得明朗开阔起来,仿佛所有的烦恼都随着多变的景致流走在了身后。
许承脸色的变化没有被开车的男人放过,陈逸生在车里放起了歌。这一条不知终点在何处的路,和那些未知名的山峦,房屋,小镇,都融在了歌声里,在许承的耳朵与渐渐远去的神思里起伏飘荡。
许承靠着椅背睡着了。
他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安安稳稳地睡过一次好觉。在这个让他不知所措的男人身边,在车的颠簸里,他深深地进入了彼端的梦里。
许承再醒来的时候,车里的歌声还在,却陷入了另一种安静。
他迷糊了几秒,发现是车已经停了下来。
他偏头一看,旁边没有人。
不知道自己一觉睡了多久,脑袋还有些晕,许承揉了揉眼睛,抬眼看到了车前方一座算不得很高的山峦。
坐直身体,不远处,几道他熟悉的身影围聚在一起,站在几辆车旁,正说笑着。
这里是一个停车场。
看了一下时间,许承发现已经过了十一点半,他竟然在车里睡了三个小时有余。
这里应该就是茗山脚下。不知道已经到达多久,陈逸生竟然没叫醒他。
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很快有人看到了许承。顺着他的目光,其他人统统望向了许承这边。
陈逸生就站在人群之中,高大挺拔,气势非常,带笑的目光更衬得他又英俊又善意,想要不注意到他都不可能。
许承忽视了那个男人,听到有人开玩笑说:“可算醒了。陈逸生不让叫醒你,否则我们现在都该到山腰了吧。”
许承走过去说了声“抱歉”,和他的新老朋友一一打招呼,却不肯去看陈逸生。
白旭说道:“那就赶紧出发去爬山吧,午餐一会儿在路上找个农家乐解决,下午五点之前坐缆车回这里,然后开车去南峰峡泡温泉,晚上就住上边的酒店,明天在南峰峡休憩一天,周一早晨出发回去。”
今天许承脱掉了正装,一身休闲打扮,人显得年轻和气了些。陈逸生缀在后方,两人之间隔了几个人,许承一边沿着石板路往上走一边和同行的人聊着天,完全当他不存在。
一行十来人,吃午饭时两人也没坐在一起,整个爬山的过程一句话也没交流。
直到坐缆车下了山,其他人都陆续回到了来时的车上,许承再是想躲着陈逸生也没办法,磨磨蹭蹭地往陈逸生的车前走。
陈逸生先到几步,此时已在等着他,站在车外靠着门点了一支烟。
许承皱着眉头过去,陈逸生低头看着他:“你回车里等我一会儿,我抽支烟就走。”
许承“嗯”了一声便开门坐了进去。
许承耐着x_i,ng子等到陈逸生抽完烟,等他们的车出发时已完全脱离了车队。
就如同来时,依旧只有这一辆车,依旧只有两个人,他如何想躲他逃他,但不管怎么绕,用多久的时间,最后仍没有多余的人留在他们当中。
而后来,他们也没有再跟车队的汇合上。
茗山到南峰峡近两小时的车程,白日晴朗的天气越走越y-in,进入南峰峡境内时天空竟哗哗啦啦地下着雨,尤其是出高速进入景区片区后,雨势越发的大不说,路也从宽阔变得狭窄起来。
忽然,陈逸生疑惑地“啧”了一声,“封路?”
此时天已渐晚,靠椅背假寐的许承闻声抬头,玻璃窗上,前方道路上红色警戒灯在水流中变得模糊变幻。看着前边有车在调头,他的眉头随之而隆起,不好的预感泛了上来。
男人驾着车缓缓朝前方开去,停在一位警察身旁。
“你好,请问这是怎么回事?”陈逸生摇下部分车窗,不断飘入的雨水沾s-hi了他的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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