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看到小艾的时候,小艾已经成了潘安/邦的情妇,因为这个,安梅清还狠狠的讥讽了小艾一通,说她是个永远立不起来,只会依附于男人生存的菟丝花。
而小艾,连一句自辩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默默的吞下所有的委屈,那个时候,谁跟她说过道义跟公理?
艾阳看着一脸惊愕的潘安/邦,“看来被我说中心情了,你见过安梅清了?”她记得书上写的是,潘安/邦通过顾励行见到的安梅清,可现在就不一定了。
“你觉得梁维华娶过我,觉得你的梦中女神受了委屈,所以就要替她出气,我就活该被你针对侮辱?我要杀你,你觉得委屈,你要报复我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委不委屈?”
潘安/邦没想到自己最隐秘的心思都被艾阳知道了,心下骇然,“李小姐误会了,我跟安小姐就是一面之缘,连话都没有说上,我也只是听人顺嘴说了几句李小姐跟梁家的纠葛,我这种粗人,是听人说李小姐是个不亚于安小姐的美人,才生出了非分之想,真的,并没有替谁要为难小姐您的意思!”
“李小姐,潘某保证从此之后,再不会对小姐有什么不敬之心,潘某会将小姐奉为上宾,”潘安/邦一脸恳切的望着艾阳,希望她能看到自己的眼中的诚意,“李小姐,只要您今天放过□□一次,以后□□但凭小姐驱使!”
“不必了,我没有驱使别人的习惯,更不会养虎为患,”艾阳冷冷的看着脸色青灰的潘安/邦,“我也想不出来你是出于什么心理动机,会不计我绑你之嫌,而对我忠心耿耿,与其日防夜防,防着你背后捅刀,甚至是,我还得防着今天把你放了,你回去之后,就带着你洪门的兄弟,剿了我信河庄子,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我杀了你,一了百了。”
“不,不是,李小姐,你不会的,你只是个,”潘安/邦想说艾阳只是个弱女子,一个连男人都抢不过的乡下女子,但这样的念头才在脑海中浮现,就被他挥散了,“为什么,我可以发下血誓,你把我带到洪门,带到我们顾老板跟前,我当着洪门兄弟的面拜你为师,我向洪门祖师爷发誓,终生不会背叛你!”
带着他去洪门,整个沪市黑道都知道她能只身拿下信河分堂堂主?以后她还有消停日子过么?何况这个潘安/邦,把小艾囚禁数年,在离开沪市的时候毫不留恋,直接将她弃如鄙履,这样无情无义的男人,留下来还不知道会祸害哪家姑娘呢。
“李小姐,”潘安/邦干的也是刀头舔血的营生,自然不会放过艾阳眼神的变化,“我求你,求你,我错了,我,”
他后面的话还在喉间,却再也发不出一声了,艾阳看着潘安/邦颓然倒在地上,走到屋角拿起一早就准备好的烈酒,直接倒在他的身上。
她走出柴房不久,熊熊烈火迅速将整间破屋吞噬。
等艾阳潜回到白楼,马老大他们已经一脸凄惶的站在院子里了。
艾阳换好衣裳,装作才睡醒的模样,“货已经送到了?今天挺快的嘛。”
“不是,东家,出大事了,”马老大哽咽着把昨天的事眼艾阳说了一遍,“我们的船也被洪门的人给扣下了。”
真是沪市第一大帮派啊,帮他们救人送人,结果呢,不但不感谢,还把他们的船跟货扣了,艾阳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你们先歇歇,这会儿那边肯定正找人呢,咱们也别去人家眼门前儿添堵了,就当那船货又喂了狗了!”
看来潘安/邦死的也不冤,这样的帮会,于社会简直没有一点儿助益。
马老大懊恼的垂下头,“东家,您撤了我的差使吧,我都丢了两船货了。”
艾阳摆摆手,“我说了这事儿不怪你,是真的不怪你,你们回去先歇着,贾管事呢,你去跟他说一声,叫他去十六铺打听打听消息,再跟肖掌柜说一声,咱们的船遇到了这样的事,如果明天货还给人家送不过去,他们的损失就由咱们庄子包赔。”
……
汪俊生也收到了洪门在十六铺信河分堂老大潘安/邦失踪的消息,潘安/邦可是洪门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了,平素深得顾励行的信任,这么员虎将不见了,想必顾励行也会亲自派人去查。
知道其中厉害,汪俊生一刻没停的把消息送到容重言跟前,“这事儿怎么那么蹊跷呢?潘安/邦是信河上长大的,那是有名的浪里白条,”在河上人没了,太奇怪了。
续贵生拿起支香烟在手里捻着,“潘安/邦是信河分堂的堂主,管着整条信河的货运,所有的货船经过信河入黄埔江,这条河的油水厚的很,能坐稳信河分堂堂主之位,潘安/邦怎么会轻易就没了?兴许是藏起来了吧?”
容重言轻敲书案,“藏起来?有什么事能让这位春风得意的潘堂主藏起来的?你别忘了,前几日顾励行才把银玉兰送给他。”
续贵生呵呵一笑,“那倒是,银玉兰那样的美人,谁看见了也舍不得藏着不露面的。”
汪俊生看了容重言一眼,“只是李小姐那边怕是要倒霉了,这潘安/邦是去劫她的船的时候失踪的,这笔账只怕姓顾的要记在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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