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帝袍,金丝华服,金玉珠钗,龙凤步摇,尽显尊贵,雪绒没有拜她,甚至连口都没有开。
雪绒是来寻药的,但是这不意味着雪绒比即宿矮了一截,即宿费尽心思让雪绒来妖界医伤,若说赌,她比雪绒更怕输。
“来了。”即宿轻轻开口,语气中不见亲近。
雪绒语气冷漠,“我来,不就是你想见到的吗?”
“你醒过来也是好事,倒是能省不少的功夫。”
站在一侧的无翼睁着空洞的眸子看着眼前的妖和人,他知道即宿不会要了雪绒的命,可是他最近心总是不能安,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徯邪站在无翼的侧后方,他盯着雪绒看了许久,他不明白妖帝为什么要逼雪绒来这里,而且妖帝还不借此机会杀了雪绒,免得日后留下祸患。
即宿起身,走到了雪绒面前,“朱雀之心在思桐殿,你和本帝一同去采吧!”
雪绒犹豫了一下,阳逸宸手上的力气多了几分,他不放心雪绒和即宿独处,雪绒冲她笑了笑,然后撒开了阳逸宸的手,跟着即宿走了出去。
殿中的三个彼此间心怀警惕,各不做声,原本就空旷的大殿现在变得更加寂静。
思桐殿在妖帝所住宫殿的右侧,和用以妖帝议事钦安殿相距不远,雪绒跟在即宿身后,两个妖静默不言。
思桐殿是丝桐之前所住的宫殿,这里的一切都还保留着丝桐刚刚离开时的样子,即墨不让别人动是他觉得丝桐一定会回来,而即宿不让人动的原因是这里囚禁着一个妖。
朱雀之心株高一尺,即墨把它种在了思桐殿正中心的净台中央,雪绒跟着即宿进了思桐殿后,朱雀之心就映进了雪绒的瞳中,那火红的花如火般妖娆,清淡的花香随风钻进雪绒的衣袖。
即宿向前走了几步,道:“那就是朱雀之心,也就是可以救你的唯一良药。”
“你怎知是唯一?”雪绒冷着声音,即宿的话听起来很像是威胁。
“因为这世上只有朱雀之心可以压制你身体里的邪气。”
即宿转过身,扭头看向了雪绒,“你母亲怀你的时候可是差点因为那妖玺的力量而命丧黄泉,你父君为了救你们,特意寻来了九天玄光压制你身体里的邪气,你,可是妖玺和九天玄光共同化成的灵胎。”
雪绒没有说话,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即宿,可面无表情之下,是不解。
她不知道即宿是怎么知道她身体里有妖玺之力的事情,若是即宿以前就知道自己有妖玺之力的事情,那无翼为何又特意嘱咐阳逸宸不让他泄露雪绒和妖玺的关系。
“无翼从无名之地回来的时候,本帝问他你可有什么特别之处,他回答没有,本帝想他应该又特意嘱咐过你们不要让本帝知道这个秘密吧?”即宿微微一笑,笑意中透着冷意。
雪绒袖下的手握成了拳,道:“你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才会咬定我们回来妖界的。”
即宿笑着,眼角的笑意冰冷中带着兴奋,“对,我还知道你们来妖界之后一定回去找殷临,而且我还知道殷临一定会让你们进宫,毕竟,你是丝桐的女儿。”
雪绒眉宇轻轻一蹙,“你什么意思?”
“想知道吗?当年的事。”
雪绒没有说话,她猜不出即宿到底想干什么。
“从哪里开始讲呢?”即宿转身走到一株花树之下,指尖轻轻抚过了花枝,“就从你父母的相遇开始吧!”
丝桐和即墨的初遇是在战场之上,一个身为一族公主,一个是要用开疆扩土来稳定统治的君王,他们从一开始的相遇就注定他们不可能走到最后,一个全族遗孤,一个盛世君主。
丝桐亡了族,身为焱族活着的唯一血脉,她隐了名,只身来了帝都,在这个权谋交错的地方,她成了即宿棋盘上的一子,即宿帮她接近了即墨,即墨知道丝桐接近她的意图何在,可是即墨还是把她留下了。
因为,即墨对丝桐早已一见倾心。
即墨纵容自己爱下去,哪怕爱的卑微,他也不想放手。
雀凶一次次地劝即墨杀掉丝桐,可是即墨不同意,他用尽所有去保护丝桐。
心,都不是硬的,丝桐爱上了即墨,在家国仇和儿女情中丝桐自我折磨了很久,最后,她选择了逃避心里的狠。
丝桐怀了即墨的孩子,可丝桐不愿意让旁妖知道这件事,她想让自己的孩子远离帝宫这个遍布阴谋的地方,她也希望自己的孩子不会受到即宿的威胁。
可是绛先瞄上了她的孩子,为了救丝桐母子,即墨用命去博,最后带回了九天玄光,可是即墨也因为这一次伤了根本。
因为即宿的阴谋,丝桐为了保护即墨和孩子,只能选择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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