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奕候间微动,紧盯着司少流的嘴唇,喉咙发紧,声音低哑:“我……照照……”他猛然发现自己又叫错了称呼,连忙闭嘴。
照照,照照,这个名字他在心里每一天每一天都默念去上百遍上千遍,一百多年,早已铭刻,哪里是能改的掉的呢,一个不小心便又是脱口出来。
他想说没有什么小婶,从头至尾他只爱过一个人,只对一个人动心动性,情不自禁。
司少流用摩挲过杨奕嘴唇的指腹划过自己的下唇,是暖的。
他诱哄似的:“好好说话,说好了,我便同意你这般称呼我。”
让我来听一听,那个人是谁。我自信过目不忘过耳不忘,你若说的我,我定然知晓。而若不是我......而若不是,我也早警告过你。再靠近我,便不要怪我不放开你。
心动很多,多见一面,心便多动一分。
杨奕绞尽脑汁,谨慎措辞,小心翼翼:“书房外的灯刚装好,他在灯光下画画。我记得是晚霞。他画东西一向很快,不论是水墨还是油画,水墨下笔即成,油画也是,一层一层有条不紊,成竹在胸。我那时不知他功底,只见他画。
霞彩蔓延,红紫交杂,一眼便漂亮的勾人目光,惊艳万分。可他将它刮了。就着昏黄的灯光,双目专注,一片安然。海棠花开在不远处,在风中簌簌摇摆,他的头发也在风里略微飞扬。很小的一个,那么点大,缩在台阶上。我就站在他身后,看他刮了画又重新开始涂抹颜料。”
说着说着,杨奕忍不住笑了,身体略微放松下来,神情柔和的不可思议,“我走到他身边坐下,不远不近的看着。看了很久,酒都散干净了,他才发现我回来了。每次都是这样,乍一眼发现我,一下子笑起来。”
司少流笑了,手下一个用力将杨奕摁在了墙上,整个人都贴过去,严丝合缝 。
是的,司少流凭借着比杨奕短一截的身高,小一号的身形,以及在杨奕面前约等于零的武力值,将人按在了墙上。非常流行的——壁咚。
“我想吃糖炒栗子。”司少流按住颤抖的心脏,声音轻轻的,压抑着要破土而出,将他淹没的情感。
杨奕想也不想:“我去给你买。”
司少流不想他走,只好说:“可我剥不好,懒得剥。”
杨奕立马接口:“我剥。”
“剥得了一时,你还能给我剥一辈子?”司少流笑了一下,堪堪将冲出牢笼的爱否恨否关了回去。
杨奕愣了一下,他原本,百年前就很想,就费尽心思的想要为他的照照剥一辈子的糖炒栗子。
“你以后但凡想吃便告诉我,我给你剥。”杨奕道,“一辈子。”
夏珂珂一脸麻木,麻木中又透着那么点心疼。
杨哥可真tm痴情啊。剥一辈子糖炒栗子,他,霸总,电视里台词怎么说的,分分钟上亿的霸道总裁,要去给司哥剥栗子。一辈子,随叫随到的剥栗子。
夏珂珂为他掬一把辛酸泪。太惨了,被当替身就算了,还只能剥个栗子。也不知道勺勺的床给不给人家爬。
司少流好不容易关进笼子的爱恨一下子将笼子炸成了渣渣。心口五味瓶打翻,酸甜苦辣刺激的他彻底举手投降。
司少流忍不住歪着脑袋就凑了过去,他顺手搂着杨奕的脖子,手掌贴在杨奕的脖子上,手指摩挲着杨奕的喉结。他堵住杨奕的嘴唇,迫不及待的将舌头伸了进去,勾着杨奕那摆设用的牙,和毫不反抗的舌头来回舔吸。
拿自己嘴里头的烟味冲了一嘴。
天知道,杨奕逼着自己一动不动,不去轻薄他家照照花了多大力气。司少流又是亲又是摸的,他就是定在那里,死死的控制住想要反客为主的舌头,想要亲亲抱抱他的照照。
只是男人吧,总有那么点东西是你管不住的。司少流亲着亲着,觉得不对,腰上贴了个东西,热乎乎的顶着他。
司少流顿了顿,不动声色的咬了一口杨奕的下唇,慢慢放开。
司少流都感觉到了,杨奕能不知道么。这一下一张脸“唰”的就白了。
想要解释却无从解释。能解释什么,心上人在你怀里又是亲又是摸,是个男人就忍不住。可杨奕不能这样同司少流说。
他还记得,自己与司少流的两次都并不美好,回回都是他醉酒。第二次他还一个交代都没有,直愣愣的便跑了。
他在照照这里没有半分拿得出的地方,每一分每一寸都是配不上。
这个时候这般境况,换了个谁都能比他理直气壮。可就他不行,他有愧,他不配。他怕,脏了照照。
他的照照,该是枝头雪,月下光,是他的心上人,掌中宝。他需得小心翼翼,拼尽全力好好对待,才足够站在地上仰望着他。
杨奕手微微颤抖着推开司少流一点,垂着眼睛也不看他,只是道歉:“对不起……我……”
司少流想看他能说出什么漂亮花儿来,结果又听他道了声歉,“少流,对不起。”
其间黯然,其中愧疚,聋子都能听出来。
“石更了就是对不起我了?不是,我魅力那么大我还挺高兴的,你对不起我什么了?”司少流握住杨奕推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仗着杨奕不敢同他反抗,捏着他的手腕子低头在指头尖亲了一口。
是啊,挺高兴的。你口中的那个初初喜欢的人是我。既然如此,当年是否是他们,骗我也骗了你呢。他们诛心断情,那么是不是也诛了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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