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看着你,醋味儿冲天的。他是忍了太久实在是忍不了。前段时间你闹绯闻,他不巧刚好看着你搂着别人亲热,是个男人都忍不了,何况他呢。他去见了曲老,曲老同意他来了,他才稍稍觉得自己得了那么一点的认同,于是来了。”
蒋择庭看向司少流,司少流却已经收拢了目光,他只能看到司少流沉静的面庞。
蒋择庭心中难受,却又觉得怪谁也怪不到司少流身上。这些事情里面最无辜的就是他了。他什么也不知道,就被最亲近的人一步一步推进了深渊里。如今他好不容易爬了出来,那也是他自己爬出来的,没有人帮他一把,如今也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怪他冷漠。
“少流,我知道,你不欠三哥什么。可是我是说,可以的话……你就算不那么爱他了,也请对他和善一点,好一点就行。你对他好那么一点,他就能欢天喜地的。你厌他一点,于他而言不比凌迟轻松。”
司少流像是一个木头人,连眼睫都静止了,好半晌他才眨了一下眼睛。
他掩饰似的喝了口再一次冰冷下来的水:“我以为,我是最有资格恨他的人。如今再看,你是要告诉我连恨他的资格都没有,是不是?因为他一直在为我好,一直都在为我做打算,一直都是他在付出,而我不过是羽翼庇护下自怨自艾的懦弱废物。”
他的声音冷冷清清的,带着略微的压抑。冰冷的水从喉咙里并不顺利的滑下去,一路凉透了五脏六腑。
“不,我不是……”
蒋择庭连忙要解释,却见司少流豁然站起来,透明的水杯掉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敲击声,好像是敲在心脏上的一记重锤。
冰冷水在半空中洒了开来,在灯光下折s,he出耀眼的光彩。
蒋择庭这才发现司少流的手掌被烫得通红。烧开的热水,哪怕是隔着玻璃杯杯壁,紧紧握在手掌心的时候又怎么会不烫手。
“蒋叔,请回吧。”
蒋择庭默然,他从口袋中取出了一张房卡放到司少流面前:“这是三哥房间的备用卡。”
司少流抬眸瞧着顶上的灯盏,没有动。
蒋择庭走到门口打开门,出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站在沙发前的人,恍然发现自己方才的话有多混蛋。
他将司少流所有的平静当作无动于衷,却不想一个人要多爱另一个人才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抛却当年的委屈伤痕累累的再一次拥抱当年的爱人。
他像是第一次认识司少流,认同了杨奕那一句心高气傲。果然是骄傲高傲的人,一分失态都不露给人看。将所有利刃都收敛在皮r_ou_下头,面上还要装作云淡风轻。
“咔嗒”锁舌锁死的声音响起,绷直的脊椎才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颓然倾倒。
司少流捂住脸蹲下身,也不知道哪里说的,抬起头来眼泪就落不下来。狗屁!
那些个没用的水珠子就跟不要钱似的,将眼眶溢满,掉了出来。洪涝来了,和堤坝冲突起来,不是水被拦住就是堤坝被冲毁,且看哪一方压倒哪一方。
便如此刻,司少流建筑的防线全面崩溃,只得容洪水滔天。
杨奕听见敲门声,这个时间谁会来找他。除了蒋择庭不作第二人想。
于是杨总浴衣上阵,淡定的打开门后差点把门甩在司少流的脸上,夺路而逃。
司少流一把按住了门,挑眉问他:“报复我?”
“不是。”杨奕下意识松了手,在将人拉进来和坚持关门之间,自行叉掉了第二个选择。但他又觉得不应该选择第一条路,只好问道,“你怎么来了?我是说,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若是时间倒回一个半小时前,他能一门板拍在杨奕的脸上,但是现在他只是笑眯眯的道:“我来找我男朋友,需要什么理由吗?还是说你的房间里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我捉j,i,an啊?”
杨奕头皮一麻,赶紧退开两步让出路来,以证自己清清白白,毫无秘密。
司少流对他笑了一下,越过他,如同猫咪巡视自己的领地,扫视过杨奕的房间后在长沙发上坐了下来。
杨奕关上门,司少流拖着下巴望着他背影,慢悠悠道:“杨总,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当。您准备什么时候给我这个小明星一个名分啊。还是说……你就喜欢这种偷情的快感?”
杨奕手一抖,差点神魂分离,把自己的魂儿也给拍到了门外去。
“什……什么?”杨奕转过头去,站在门边手足无措的,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我……照照,你……不是不愿意……”
司少流也不着急,等着杨奕紧张完,慢慢将话说清楚。
“是,蒋择庭说,是我处理的不够好惹你生气了。”杨奕走到他身侧的单个沙发上坐下,“你不想公开,我们就不公开,我都听你的。我不知道你是想见我还是不想见我,是我擅自想要见见你,给你惹麻烦了,我以后会注意的。照照,你如果生我气,我哪里做的不好,你一定要告诉。你生气了,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哄好你。但是你告诉我了,我就会改了。”
人与人之间是需要磨合的。
见杨奕如履薄冰,好像一不小心就要掉进冰窟窿里的样子,司少流心中又酸又涩,眼睛热热的,涨得都疼了。
他只能遮住杨奕望着他的眼睛,快速的将泪水擦干,口中笑着:“那你多叫叫我,多抱抱我,多亲亲我,在我身边多停留一刻。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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