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教室,正巧看到这一幕,眼前的画面就像朝他心尖上插了一把刀,他捧在心尖上珍惜的女孩被别人这么侮辱!林一栋疯了一样冲过去一脚踹开杨晴晴,回身去拉那两个按着徐弦的小混混,但他越用力,那两个人越不松手。他转头看到张义,就是一头暴怒的狮子扑过去,双手死死掐住张义的脖子,双眼充血,脖颈爆出道道青筋,咆哮着:“让他们放开徐弦!”
张义仗着人多不为所动,手下的小弟看到老大被制服,纷纷上前解救,群攻林一栋,这时尹新桐和苏朋举也回来了,看到徐弦和林一栋都被一群人围着,来不及细想缘由就加入了战斗。尹新桐和苏朋举回来时撑着一把老式大伞,伞柄和骨架都是不锈钢的,顶上还有一个尖锐的伞尖儿,正好是一件杀伤力极强的武器。尹新桐用伞尖儿朝着拽徐弦的小混混刺去,伞尖儿刺得人又痛又急,俩人纷纷松开手躲避尹新桐的攻势。
林一栋心中的愤怒像烈火一样熊熊燃烧,打起来人无所顾忌,下手不分轻重,张义的小弟都被他这幅阵势吓到了,缩在后面逡巡不敢上前,张义在混战中也吃了不少亏,这时听到苏朋举给学校保卫科打了电话,张义冲手下一挥手,打怕了的一帮人收到指令迅速逃窜。
☆、第 16 章
教室中剩下四人,徐弦倚靠着墙根蹲着,把脸深深埋在膝盖上,林一栋心疼得心都要碎了,他走到徐弦身边,像触摸一件珍宝一样,轻轻把手放在她肩头。
徐弦抬起头,凄然一笑:“我是不是很可怜?”
林一栋忍着眼泪,摇着头:“不、不是的……”
徐弦站起身,走到教室外面,置身冰冷的雨水中,她抬起头任凭雨水冲刷心里的痛楚和委屈。林一栋心疼得无以复加,抓起那把大伞冲到徐弦身边,“徐弦,以后我就是你的伞,永远为你遮风挡雨,我会守着你、护着你,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坏事,老天要这么对我,或许我根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我的存在就是罪恶!”
“不、不,不是的徐弦,你善良、勤奋、聪明,就算有人认为你有罪,可是你的这些美好的品质已经将自己无罪释放了!”
一直以来,徐弦默默忍受着母亲的无视和冷漠,出事后,别人的欺辱和取笑她也认为是自己应得的,她一直努力的让自己变得更优秀,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挣脱家庭给她扣上的原罪枷锁,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立于天地间。可是她不知道,她更像是自己把自己困在了枷锁里,其实这把锁就是开着的,如果没有人提醒她,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主动走出来,林一栋就像是她命运的判官,宣判了她的无罪释放。那一刻,徐弦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她终于摆脱了过往的黑暗,迎向了独属于自己的全新人生。徐弦伏在林一栋的肩头,抑制不住的放声大哭。
缠缠绵绵的冬雨下到半夜就转成了雪,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似乎比往年要早了些,尹新桐拉开窗帘往外看,满天满地都是望不尽的白。她兴奋的困意全消,下楼拽上苏朋举就往林一栋家跑。
“咚、咚、咚……咚、咚、咚”,尹新桐的敲门声急切又暴力,昨天晚上她跑往林一栋家跑断了腿,次次都扑了个空,心里的怒火都发泄到门上了。
门开了,门后站着的竟然是林一栋的父亲林笃之!林一栋生活在单亲家庭,林笃之常年出差在外,一年到头也在家待不了几天,正因为此,尹新桐和苏朋举在林一栋家比在自己家都自在,从来没有什么顾忌。
“林、林叔叔,您、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尹新桐早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像只斗败的小鸡仔,皱着脸打招呼。
“我昨晚上回的,”林笃之笑呵呵的把他俩迎进门,“你们找一栋吧,他还没起床呢!”
林一栋睡觉从不锁卧室门,尹新桐给苏朋举使了个眼色,苏朋举心领神会,立刻钻到卫生间用凉水浸湿了一条毛巾,憋着笑溜进林一栋的房间,林笃之回到厨房继续做饭,看着尹新桐和苏朋举的恶作剧,苦笑着摇摇头。
此时,窗外的雪花还是悠悠荡荡的飘着,温暖被窝里的林一栋睡颜平静、呼吸平稳,想必正做着什么香甜的美梦吧!苏朋举一个定点投掷,“啪”一声,毛巾准确无误落在了林一栋脸上,林一栋大叫一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看到笑得丧心病狂的苏朋举,张嘴开骂:“苏朋举,你个王八蛋,我诅咒你月月不举!”
苏朋举对这个“举不举”的说辞已经产生免疫力,再不像刚开始听到是暴跳如雷的样子。
苏朋举和尹新桐倚着门框笑得难以自持,“我问候你大爷,两个害人精,就会作弄人!”林一栋气得抓起床上的两个枕头,一砸一个准儿。
“哼!你昨晚跑哪去了?我在你家门口等了大半夜也没等到人!”尹新桐反客为主,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我爸回来了,我们在外面吃饭呢!”林一栋擦拭着流到脖子里的水,说道。
“谁问你这个了?我问的是,”尹新桐降低音量,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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