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有些防备地看着他,声音都紧张地结巴了:“虽然,你,你刚才帮我解了围,可是,可是是你自己自愿的,我可没有求你。反正,钱我一定会还你的。就是需要,需要一点点的时间。”
穆怀森知道她误会了,失笑:“你别误会,我是说我好人做到底,借个房间给你住。”
穆怀森订的是套房,里面两个卧室。小姑娘看了后,很自觉地去了对面的小卧室。
晚上,回完邮件,出门倒水喝。他听到对面的房间有响动,小姑娘房门虚掩着,正在讲电话。
“你乖乖的哦,我周末放学就去看你,你要好好吃饭,不要闹脾气,好吗?”
软软糯糯的声音像是在哄小孩。
第二天,穆怀森起来的时候,对面的卧室已经没有人了,客厅桌上放着一份豆腐脑和油条,还有一张便签条,上面弯弯扭扭地写着一行感谢的话,旁边还有一张折成四四方方的纸,打开来一看,竟然是身份证复印件!上面写了一行字仅供抵债使用。
许思绵。
小姑娘为表明她还债的决心就把身份证复印件压在他这了。
穆怀森失笑。
半年后,n市和h市的几家旅行社联合包了一架洲际航班,穆怀森作为包机方之一来n市开研讨会。
研讨会的次日是对业内同行开放的此次包机目的地的推荐会。
由于这次进出口岸辐射的区域比较广,所以附近三省的同行都过来了。主办方对外招了很多兼职工作人员来引导服务。
穆怀森是有发言任务的,上一位结束,工作人员引导他往台上的时候,对面端着托盘送水的服务员一个不察朝他方向撞过来,穆怀森正要闪身,突然侧面伸出一只小手将他往另外一边推了下,然后那杯水就有一部分洒在了那条纤细的手臂上。
“没事吧?”穆怀森看着她瞬间通红的小臂。
女孩皱着眉头刚要说话,抬头一看。两人都有些愣住了。
许思绵开始是惊诧,后来就有些紧张。
台下很多人等着,穆怀森只好对她说了句‘等下别走’然后就上台了。
等他结束发言去找人的时候,许思绵早就跑了无影无踪了。
次日,穆怀森开车去了酒吧。他在那里坐了许久,但是都没有见到许思绵。问了酒吧的经理才知道她已经不来很久了。
之后他又根据经理给的地址去了她的学校。
出人意料的是她所在班级的辅导员告诉他许思绵已经休学了。
因为妈妈生病,她负担不起疗养院的费用,只好亲自照顾妈妈。老师叹息,这孩子虽然成绩不算拔尖,但是人很努力,也能吃苦。学校能解决她的学费问题,但是解决不了她妈妈长期的医疗费用。
最后,穆怀森只好去了许思绵的住处。一个破旧的老小区,附近几栋墙体上都喷着红色的拆字。
穆怀森看到许思绵出来丢垃圾就喊住了她。
她整个人比半年前瘦了些,大大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眼眶也红红的。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她先是愣了会,之后就变得很局促,结结巴巴地:“你,你怎么找来了?可我,我还没赚够钱呢。”
她懊恼地嘀咕了句,早知道会场就不多管闲事了。
穆怀森看了眼她的住所,房间里除了简单的家具几乎什么都没有了。床上躺着一个形容枯槁的女人,应该就是她妈妈。
他开门见山:“需不需要帮忙。”
“我可以资助你继续学业,甚至垫付你母亲的医疗费用。”
许思绵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置信,随即又是一副防备的表情。
穆怀森思考了片刻:“当然,忙不是白帮的。你毕业之后要替我工作,直到你还清债务为止。”其实,他这么说无非是怕她多想,所以随口捏了一个条件。
许思绵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
当然,当后面两人建立起信任了之后,穆怀森从没有要求她兑现什么诺言。可许思绵很清楚,如果没有他,现在的许思绵不知道会在哪个泥泞里挣扎。没有文凭,贫困潦倒,甚至连三餐都会成问题。
她也不可能有颜面再跟纪远航有交集。
穆怀森当时完全可以提更过分的要求,或许她也会答应,但是他没有,他给予了她最大的尊重和理解。
回忆结束。
许思绵深吸了口气,将那一小包药从包里拿出来放在桌上。
舍曲林片。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个药物的作用。
妈妈因为承受不了家庭巨大的变故,身体和精神同时被摧垮。整整三年的时间,都靠着这种药物来维持基本的精神健康。
“这是在刘悦给你的药里落下的。我想知道,为什么你需要这个药?”
她回忆起那天在卧室门外,听到刘悦和他的对话里有提到药物会伤及中枢神经,她早该想到,如果仅仅是胃药怎么能伤到脑子里去。
只不过当时,她满脑子都是他对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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