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元气,一统江山际太平。横批是什么,国泰民安?”她翻了一下,“还真是。”
“我去做饭了,谁来搭把手?”她看向他们。
他们对视一眼,是赤命站了起来:“我去切菜。”
“别碰灶台。”赑风隼在后面喊了一句。
赤命摆出一个oj8k的手势。
过了一会儿红药在厨房里喊道:“饺子吃什么馅的?”
“都行。”
“你定。”
“猪肉冬笋吧。”她说话间赤命已经把处理好的冬笋递了上来,看看这熟悉的手法、这流利的刀工,砍冬笋和砍人在他眼里估计也没什么区别。
他们在厨房里忙活了许久,直到太阳已在西落的边缘,
“粉蒸肉还有一个时辰出锅、海鲜等会儿再热一下、白菜卷……怎么少了一个?凉菜已经摆好盘、年糕我先尝尝……还好不甜。赤命你把这地上的鸡毛收拾干净,都说让你去外面杀了。”红药解下挽起的衣袖,“我们去外面贴春联,你快点。”
这偌大的府邸自然是有下人的,但年夜饭这种东西哪儿有让外人动手的道理?何况这是他们在平朔新月城团聚之后的第一个新年,意义非常。
岁月变迁,已是身在异国他乡,但只要他们在一起……这便是家。
红药点燃灯笼挂于大门之上,在夜色里亮起两盏光芒,天空中不知是谁点燃的烟花不断绽放,五光十色,迷了人眼。
“走吧。”赑风隼说道。
“好。”
饭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菜肴,除了那两坛寒潭香以外他们还准备了不少女儿红,这三人都是把酒当白开水喝的人物,也不用担心酒精中毒。
“我有东西要给你们。”红药取出三个红结,“这是我在书上看来的,解百结、化千愁,一人一个。”
“刚好我们也有一物要赠予你。”
“什么……红包?”她笑了出来,带着莫名,“你们给我压岁钱?”她都多大年纪了还能收到压岁钱?
“无论你多大年纪,你始终是我们的小妹,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赑风隼道。
小妹吗……她行了一礼:“那便谢过二位兄长了。”
“子时已至,许个愿吧。”
在震耳欲聋的爆竹声中、在漫天飞雪中,她合上眼,默念道:“愿岁岁年年如今日,我们永远不分开。”
年夜饭吃过,就开始拼酒,之前的话完全被当作了耳旁风,包括她自己。以这三人堪比文工团的水准连助兴节目都可以自己包揽了,赤命与赑风隼在台上唱戏,她在下面一边喝酒一边打着节拍,直到这琴怎么弹也弹不对,上面的人才注意到她把古琴当古筝弹了。
一坛寒潭香已经见了底,他们知道她这是醉了,尽管她始终坚持着自己没醉——
“我没醉,风隼,我没醉……”
赤命扶着她,听着她管自己叫风隼,这是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红药眼前一片模糊的红,她拽了一把鬼方赤命的须须,朦胧道:“你怎么穿着赤命的衣服?”随即她又一笑,“要不然你穿我的衣服试试?”
别了吧,女装大佬什么的他承受不来……
赑风隼接过红药,对赤命说道:“我送她回房。”
红药已是喝断片了,貌似行动还算矫健但她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非要拉着他给他唱虫儿飞,唱得还全程跑调,这对于她来说倒是十分难得,赑风隼只能反过来哄着她、唱给她听——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红药的力气渐渐小了下去,倒在床上但嘴里仍说着一些含糊的词句,听不清晰。
赑风隼见她脸上的面具硌得不舒服便帮她摘了下来,大片触目惊心的伤疤暴露于眼前,他怜惜的抚过她的伤痕,她却嫌弃的躲了躲,喃喃着:“很痒,赤命……”
这又把他当成赤命了。
赑风隼无奈的笑了一下,熄了灯,轻轻关上了房门。
无人知晓她这一晚在想什么,而她醒后绝不承认自己做了那么多蠢事,却再也没有碰过寒潭香了。
……
红药从发呆中回过神来,又是新的一年了。
自那日誓约树毁,她便将新年这一节日彻底掩埋,或者说她将所有可以庆祝的日子都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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