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证大人说:“侍卫长是被巨蛇毒液所杀。据您和柳大人所说,这个蛇妖当时吐了毒液,没击中柳大人,但却ji-an到了侍卫长身上。他是因此而死的。”
柳椒和雪狼王闻言都感到很遗憾。
鉴证大人又道:“至于方丈,他也是中了同样的毒死的。”
“那不可能。”雪狼王摇头,“方丈离得远,不可能是因为毒液而死。”
“方丈不是被毒液ji-a,he而死的,是体内有毒素。”鉴证大人道,“他应该是长期小剂量地服用了毒药,因为慢性中毒而死的。”
“长期小剂量的服毒?”柳椒寒毛倒竖,“这是为什么?”
“可能是被投毒了。”鉴证大人说,“现在已经在排查方丈的饮食了。”
这两人一人死得冤枉、一人死得蹊跷,让柳椒满心恐惧,久久不能言语。
查看之后,雪狼王便和柳椒一起离开了北塔,往外走去。树叶成荫,花木繁红,是个很好的时节,却不巧遇到这样不好的事情。柳椒闷闷不乐,低头不说话。雪狼王回头看他,又牵起他的手,说道:“怎么不讲话了?”
“我……我觉得有点诡异、因此害怕。”柳椒眨着眼睛说,“怎么会就这样死了?”
“我也觉得有些后怕。”雪狼王道。
柳椒想着那时候的凶险,只说:“对呀,越想越觉得害怕。”
雪狼王却道:“你以后不要再为我涉险了。”
“大王?”柳椒怔住了。
雪狼王凝视着柳椒,目光里充满眷恋,说:“如果你没躲开,毒液ji-an在你的身上,那出事的那个就是你了……”
“我?我不会的。我是大猫呀!对付蛇可拿手了。”柳椒摇摇头,说,“可是呢……你就不一样了,大狗子都比较迟钝一些。”
雪狼王刚刚还在忧心忡忡的,现在倒是哭笑不得:“你说我是什么?”
柳椒也发现自己失言了,居然把雪狼王比作大狗子。
“我……我的意思是……”柳椒倒也不懂怎么解释了,“我的意思是……大王比较尊贵……”
“不,”雪狼王摇头,说,“你才是最贵重的。”
说着,雪狼王把柳椒的手贴到自己的胸膛上。柳椒的手心立即传来了急切的悸动。
看着一直平静冷淡、高山雪一样的大王,心居然跳得那么快吗?
柳椒顿感讶异,抬头看着雪狼王,满脸的不可置信:“大王,你的心跳得很快。”
“已经习惯了,”雪狼王答,“和你一起的时候,总是如此。”
柳椒的心也跳得很快了。
柳椒不禁想:我俩这样老在一块,会不会双双得了心脏病?
雪狼王搂了搂柳椒,笑道:“不说这个了,说回你的心愿吧。”
“我的心愿?”柳椒愣了愣,“什么心愿?”
“你不是想要救绥绥吗?”雪狼王问。
柳椒连忙点头,说:“对啊!”
说完,柳椒又有些沮丧:“但是他们都说得对。大黄鸭也给我说了道理,让我知道厉害。”
雪狼王有些讶异:“大黄鸭怎么说?”
柳椒道:“大黄鸭说,这个‘团队侍寝项目导致大王染病’的事件已经闹大了,捅到天子那边去了。太后禁足,我修行,绥绥服役。现在才过去一个月,我就解禁了,还要求放了绥绥,这太后算什么?天子又算什么?只怕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雪狼王笑了,说:“那鸭看起来傻哈哈的,倒是有点想法。”
柳椒却道:“他可聪明了,傻哈哈的是我吧?”
雪狼王捏着柳椒的尾巴,说:“你不是傻哈哈,是傻乎乎。”
柳椒不解:“区别是什么?”
“傻乎乎比较可爱。”
柳椒还是不太懂,心思还是绕回了绥绥身上:“大黄鸭又说,提起这个,御史马上会反对的。大王当即没有答应,而另行奖赏了我,意思也很明显,就是不想这么做。我不应该强求的。”
雪狼王看柳椒心情低落,便说:“你的要求我怎么会不答应?但大黄鸭说的都是真话,现在这么高调地放了绥绥是不行的。等过一阵子,我会帮他的。这事儿还是得低调。不然,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柳椒闻言大喜:“真的呀?大王,您可真好!”
雪狼王牵着柳椒的手,说:“行了,别不开心了。我们去逛街,怎样?”
柳椒想了想,说:“案子都没解决呢,就去逛街?”
雪狼王道:“你不是不开心吗?咱们去散散心。再说,你也应该很久没有逛街了吧?”
柳椒想起来,自己自入宫以来一直困在后宫,之后又呆在庙里,确实很久没出去了。
“那、那好吧……”柳椒抱着雪狼王的手臂,“我们去逛街?”
雪狼王低声说:“那可不能跟别人说,不然又得说我昏庸了。”
柳椒道:“大王怎么会昏庸?”
“那也是,”雪狼王玩笑道,“要说也会说你祸水。”
柳椒想到自己又要被说祸水了,连忙摇头:“那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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