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对军队中的y-in符的使用了如指掌, 就连说起城防营官员调配都非常熟悉, 这让人难免联想到些什么,但他这个人又总是神神秘秘的,却也让人不能过问。
“他用的y-in符很浅显, 说从过军还是有些牵强, 所以还是城防营兵丁的身份和这个人本身更相符。”
“或许在数年前, 平阳县的城防营在经历了一次大变动后,许多兵丁都流落街头, 因为没有谋生方法,这其中有些人的财路就彻底断了,他们以往手握佩刀时还可以呵令他人上贡, 但成了平民百姓就也和旁人一样穷困潦倒。”
似是已经完全看穿了凶手个人的这一套y-in符的使用习惯,收回那辨认密码的视线的富察尔济说着下了自己的论断。
可正如富察尔济和段鸮向刘闯大人一一描述的那样。
这次这个能掌握y-in符通讯方式的凶犯的年纪应该约在三十岁到五十岁之间。
常年于下九流中从事体力活,身量面貌暂且不能下定论,但由双环的尸检结果或许可猜测一,可能为身高和臂力非常人者。
他是识字的,往常就有读一些各府各县官报,邸报的习惯。
但以这人日子拮据,只能常年化身跟踪狂躲藏于他人家中才能生存的前提,应该是往日在茶楼之类的有乞讨扒窃才能接触到此类信息。
他因为一些缘故或许会往返于松江府和平阳县。
对于这一带的地形和所需要的脚程十分了解,这也构成了说官府一旦要抓这个人势必要掌握的年龄,行为特征和地区范围三个点。
“等等——可你们俩,是为何能推断出他识字且读邸报,还有往返松江和平阳这两点的?”
“你们可要要知道,之前邸报上刊登的小像从来只有图画,没有文字,就算是y-in符,也并不涉及文字,如果他是个目不识丁之人,只一直由是他人口述转载才一直作案的呢?”
听到这儿,公案前说着微倾下身体,这整个平阳的顶头上司也猛地抬起了一根手指示意他们停了下。
端坐的刘闯大人样貌威武,目光入炬,却也将眼前这两个于刑名立案颇有些了不得的搭档的表情看在眼里。
他相信以这两个人素来显现出来的这胆识。
不至于说做出这种草率的论断,但从一个为百姓负责的官府官员的角度,他需要一个更详细的案情分析,来详细解释眼前这一切的。
闻言,正一同抱手坐在刘闯大人和这帮平阳县衙役中间的某两个人倒也给出了答案。
也正是说到这一点,之前就已注意到这个问题的段鸮先抬起自己的手掌,抽出一旁因为查案关系而那堆得很高的案情卷宗,又将潘二第一次给他们看案情分析时的那些剪报一次性拿了出来。
段鸮的手细长而劲瘦,骨节分明。
不使什么力就捏住这薄薄的邸报一角时就有种冷冽之感。
加之整个人的面孔和一双眼睛总有种看穿事物本质的通透和冰冷感,即便是分析案情都有种十足的压迫力。
他先取出的是一张在初一那日,发布于一家名为名都宋川的邸报。
按照衙门众人之前一点点根据案件要素排查过滤的结果,这上面并没有任何关于地狱王发布的任何小像,所以当时,也就被所有人这样忽略了过去。
“这一张张裁下来的邸报,大人和各位可还记得。”
低头给众人做演示的段鸮捻出其中一张裁成小方块状,上方有一些密密麻麻小铅块字的名都宋川问道。
“这个,当然记得!这还是当时我帮刘大人裁下来的来着!可这不就是之前都是衙门为了寻找地狱王是否又在邸报上刊登,我们当时搜集了这一个月从松江到平阳所有的官邸和民报的剪报啊,这这上头根本没有地狱王发的小像啊!”
一位平阳县的衙役,名为邓明通的捕快一击掌,之后有点迷茫地皱眉环视了下周围不解开口道,
“是,这上面的确没有地狱王发布的小像。”
可闻言,有个即便坐在官府也不修边幅,支着手歪坐在旁边的人就张口接着段鸮的话开了口。
他和段鸮向来势均力敌,在行为和判断上又时常有着重合。
因此只见单手拿笔,以一个转动笔的姿势,在那张名都宋川左下角利落地画了个红圈,这才用手背盖住那邸报一角并用的中指和食指轻敲了下那个红圈当中的信息道,
“但这上面,有佳珲大人和知府夫人那日由江宁总兵宣旨封了命妇的一则官报,上面的标题说了‘松江初一命妇接旨’,上面提及了江南总兵下榻知府夫人家外院,还提及佳珲大人家清廉,屋设摆设之流。”
“凶手不认识知府夫人,但他从邸报上看到了知府夫人的信息。”
“这就如同我本和知府夫人素不相识,但我从邸报上日日留意此类信息。”
“今日我知道了知府在家,明日我知道了知府不在家,犯人先锁定知府家有几口人,再确定知府平日当差的时间。”
“……”
“此外,另有田产,民生,税务,升迁,因为佳珲大人是为官的,每每有公务都会上官方邸报,所以,久而久之,他家中的一切就都被记录,观察许久的凶手这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登堂入室,并且对知府家中的一切了如指掌。”
“以此类推,你们可以找找这些零碎邸报上还有没有关于康举人家和陈明堂家的信息,他们会被盯上并非有什么直接关联,而是他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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