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村长来家里提亲时,也说了之前是庸医误诊,实际上医术高明的大夫说他身体很好,完全没问题。
她整个人泡在水里,心情时而雀跃时而不安,复杂的紧,好在没耽误手上清洗的动作,很快就洗完澡,抽了浴桶下方的塞子,放掉洗澡水,换上了干净的里衣。
她回屋里用帕子擦拭s-hi润的长发,祁钟钰在这个时候走进来,她身上还在冒着r_ou_眼可见的热气,看上去有些可疑,陆冬芙听到声音还没来得及细看就低下头去,所以没看清楚。
祁钟钰方才洗澡时,用内力将体内的酒气全部蒸干,如今已经彻底清醒过来,她看着紧张擦拭长发的陆冬芙,坐在桌边的凳子上,直白道:“我不会碰你,你不用担心。”
陆冬芙怔怔的抬头,不安的说:“是嫌弃我身上不干净吗?我不曾……”
祁钟钰打断她,道:“不是,只是你现在年纪太小,我吃不下去。”
吃……
陆冬芙抿着嘴唇,心里不太好受,小声反驳说:“我已经十五岁了,明年翻年就十六了,我三妹十三岁就已经嫁人了。”
也就是说,她其实不小了。
祁钟钰撑着下巴,说:“可在我看来,你还是个小姑娘呢,虽然这边的行情是如此,可我实在是下不去嘴,更何况,我不希望你是抱着答谢恩人的心情,跟我睡在一起,我们相处的时间太短,等以后感情深厚了,再水到渠成吧。”
她见陆冬芙还要开口说话,便一锤定音的道:“还记得你爬床当晚,我说过的话吗?你嫁给我之后,是没办法拥有流淌自己血脉的子嗣的,我也从来不喜欢孩子,所以以后不要多提。至于长辈那边,我会亲自去跟二叔说,他不会为难你。”
“我不会在这院子里长住,等三朝回门后,就会搬回山里的草棚住着,你如今不用担心刘地主和苛责父母的威胁,可以安心住在这儿,自有我二叔会出面护着你。”
陆冬芙张了张嘴,心里乱糟糟的,想说什么可嘴巴笨,就是说不出,只那双不听话的眼睛,在一个劲的掉眼泪,哽咽说:“你说话不算数。”
祁钟钰皱眉,她从小就喜欢娇滴滴的女孩子,最怕的就是她们哭,可她刚把娶来的新娘子给弄哭了,她想不明白,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她现在不会暴露真实身份,也不能明说自己是女子,没有那方面的功能。
更何况,她是真的打算相处些日子,等新娘子年满十八岁再圆房。
可小姑娘哭的厉害,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她不由起身走上前去,递了干净的帕子,温柔说:“别哭了,你哭的我头疼。”
陆冬芙只觉更委屈了,别过身去不理他。
祁钟钰呆坐了一会儿,见对方哭个不停,纳闷问道:“你为什么哭?是我刚才说了什么话,惹你不开心了吗?你若是对我不满,可以直接说出来……而且我何时说话不算数了?”
她说会登门提亲,就真的去了,说会娶她为妻,也真的娶了,还有什么是她承诺过但是没做的?
第11章
陆冬芙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坐在那儿落泪,可怜巴巴的抽噎着,心里觉得自己委屈又难堪。
虽然她之前从未期盼过新婚之夜的洞房,一来是她自己也不清楚洞房应该做些什么,这种事一般都是当娘的在新娘子出嫁前嫁给女儿的,可张氏不知是忘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压根就没有告诉她。
钱氏估计以为张氏已经教了她,所以完全没有提到这个话题。
以至于,她对洞房这两个字的含义,只停留在羞羞的事情上,可具体是什么,却是毫不知情的。
二来,她对洞房是心存恐惧的。
几年前,她还在薛员外府做小丫鬟,曾经照顾她关心她的大丫鬟珠儿姐姐,有一天突然成亲了。
珠儿姐姐是大小姐身边得力的大丫鬟,当时年满十五岁,到了说亲的年纪,就被大小姐配给了自己身边使唤的小厮。
他们的婚事定下后,没两天就办了简单的酒席成了亲,等到再见面时,珠儿姐姐就梳起了妇人的装扮。
大小姐允了她三天婚假,当时陆冬芙还不明白为何会给这么长的假期,要知道丫鬟们即便是到了年节,也要鞍前马后的伺候主子,更别说珠儿姐姐是大小姐身边最亲近的大丫鬟了。
可在见了珠儿姐姐时,就发现她脸色不太好,走路姿势也怪怪的。
其他年龄大些的丫鬟们促狭的询问珠儿姐姐,关于昨天的洞房花烛夜感觉如何,陆冬芙担心珠儿姐姐,也站在一侧懵懵懂懂的听着。
时隔多年她依旧清楚的记得,珠儿姐姐当时脸红了,洁白的贝齿咬了咬肿破皮的嘴唇,低声说:“很疼,像是撕裂开了。”
陆冬芙倒抽一口凉气,担忧的问:“他用刀子割你了吗?”
珠儿姐姐脸色更红了,手足无措的捂着脸,不知如何是好。
其他丫鬟们哭笑不得,其中一个与她较为亲近的大丫鬟,搂着她无奈笑道乖宝又说傻话,这洞房啊……
珠儿姐姐打断她,说等她成了亲嫁了人自会知晓,而且这种事不单单只是疼。
陆冬芙认为不单单只是疼,那就是比疼还要疼了。
她被吓的不轻,其他丫鬟们反而拿她打趣,她心里闷闷不乐,却对此留下了深刻的心理y-in影。
她是个命贱的丫鬟,倒是不怕疼,但是对未知的东西总是心存恐惧,洞房便是如此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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