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口,心里好像满肚子的话想说,可道理她自己都明白,若说出来,以零随的性子惯也是会与她解释这些的,多费口舌罢了。
气氛沉默。
“在想今早的事?…还是午间那个小子,抑或是那几个老头的医馆?”
清朗之声和着清风,若月晕般淡淡掩开在夜色磅礴中。
“零随,什么是善恶…?”
小姑娘缄默了半晌,不知为何,开口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雩岑觉得这个问题本身便很蠢,善恶对于每个人其实都是不一样的,众人以善之为善,恶却总是不尽相同,哪有什么标准答案。
本以为以男人的性格会对她嘲笑一番,或是其余如何的解释,说出自己的想法,可听罢的零随却也似因此怔愣了一下,继而抬手,猝不及防地上前几步,将手放在了她的心口。
两人距离之近,似乎可以听到她突然砰砰加快的心跳。
“问问你的心。”
男人的气息很近,身上的质朴檀木味仿佛将她淹没。
“阴阳交汇可有定量?…人族不过是将这些放得更大些罢了,若是你想,尽可能去帮,尽可能去救,若是不想,神之一者,亦为己争,不过一笑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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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有时候粥粥我真的喜欢一些走心的剧情,我觉得肉文不只是肉,也可以不低俗地传达一些正确的东西也许我可能比较现实,对于一些所谓主角无头脑的声张正义的剧情看腻了,如果真实一些的话,大抵就便是这样,其实善恶都是反反复复的,就算能去管去帮,到底还是一个人间定式,至于如何去做,尽随本心即可,不必活得太累。
183、上药
回去的路上,顶着月,雩岑一直愣愣地想了好久。
也许懂了,也许又没懂,本以为零随那样高高在上的人哪能体会所谓的众生皆苦,谁知今日一席话下来,反倒显得她更为浅薄无知,明明一个天帝皇子,从小无非娇生惯养的蜗居在深宫,如今而看,其实年少时期颇为默默无闻的二皇子零随,并不像上界闲杂传闻中的那般顺风顺水。
男人的童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位素未知晓太多信息的天妃,又成了泯灭在上界万千河山中的一团迷。
雩岑想问,又颇觉自己没有立场去问,就像那时候零随侃侃说起三清、玄拓等人时的愤慨恼怒时,她便没有理由再去戳一回男人的伤疤了。
每个人都有秘密,她是,零随也是。
许多事情不必坦诚,对她,对零随而言,其实不过只是萍水相逢、一起走完一段路的陌生人罢了。
…………
雩岑几乎一路都在发呆想事,甚至都未发现,自早晨零随强行拉上她的小手之后,两人已极为自然、亲密地十指相扣,走了一天。
太阳穴涨涨地疼,甚至有些疲乏,这一天的人事周转太多,比单纯心情舒畅地赶车喂马劳心费神得多,饶是一整天其实都是零随在出头出面,只是作为一个看客的她也颇觉费脑。
一入屋将零随牵至桌椅边坐下后,雩岑径直坐到了不远处的小塌旁坐下,倚着墙静静靠着,不一会儿,便整个人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睡眼朦胧中好似听到有人唤了她几声,一时未反应过来,设身以为自己还当真是回到了昆仑求学的那段时日,保不紧是颦瑶又催她去上晚修什么的,小脸不耐地皱成一团,紧巴巴地胡乱挥了挥手,满脸不耐地嘟囔几声:
“不去了不去了,你代我喊个道便是。”
“若是要记旷课…一两次罢了,也又不打紧。”
“……”
之何的,便又撅着嘴睡死过去。
梦境中,好似莫名步入了森森雨林之中,高大的树冠掩天蔽日,只有零零散散的细碎阳光从茂密的叶冠中透进,周围一片生机盎然。
谁道不知从哪而来的藤条却在她行进之时猛然勾住了她的衣襟,雩岑不耐地挣脱几下,又叫路便的小灌木直接扯下了腰间束带,轻薄的内衫被整个扯下,身上徒留一件粉红色的芙蕖肚兜勉强遮掩。
雩岑心里暗怒,可颇不正经的藤蔓灌木却在扯下她内衫的同时极快地游走而开,欲泄愤都找不到罪魁祸首,待到她捂着肚兜意欲俯身去捡掉落在地的内衫时,突而半空垂落的藤条便趁此机会顺势一勾,竟将她的肚兜系带整个扯下,胸前一凉,猛然惊醒间,发觉面前背光正虚虚笼罩着一道巨大的黑影,胸口竟也是空无一物,几件被解下的衣裳随意堆撒在旁边的地上,两颗小樱桃因夜晚微凉的夜温硬硬顶起,sū_xiōng
大大咧咧袒露在空气中。
雩岑被吓得下意识一脚蹬出,可腿风还未触及黑影分毫,腿腕便被不知从何处掠出的大手一举擒制,固定在半空中。
兜帽落下,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来。
“…零…零随?”
小姑娘松了口气,这才后知后觉地将手互在胸前,满面潮红地控诉道:
“你大晚上的耍什么臭流氓!”
哪知对方却是并未答话,脚腕一松,顺势顶着脚心往后一推,雩岑直接被推搡地翻了个身,滚趴在柔乎乎的小榻软垫上,小姑娘眼冒金星,正欲反过头来,便觉腰上一重,男人已翻身上塌,摁着她的后背从怀中掏出白天的小瓷瓶来。
“蒲柳之姿…你倒是高看自己几分。”话音未落,不甘为板上鱼肉的雩岑刚刚尝试挣了挣,就被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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