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界_作者:澜澜一叶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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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过去以后,整个学期剩下的节曰就是元旦了。
老实讲秦小椋对这个节曰不是很有感也没什么好的回忆,因为小学时代的前半部分自己一直都是上台表演节目娱乐众人的那一个,后半部分又是被孤立在整个班级中的那一个,甚至还和文婧有了相当不愉快的经历,就连唯独算是过得舒心的六年级,也因为一个蒙眼贴鼻子的游戏‘光荣负伤’,从此流芳千古(才怪,她当时都因为太菜恼羞成怒了)。
至于初一初二……嗯,毕竟班主任老赵是个世间不可多得的又直又刚的奇男子,什么班级活动也举行的相当的粗枝大叶,秦小椋倒是不用担心再被推上去表演节目了,不过也没法奢望什么特别令人满意的的活动流程就是。
毕竟唯一的那么一次赵老师想好好搞,然后就威碧利诱地让秦小椋费劲千辛万苦外加跋涉千山万水把古筝搬到了学校里,然后在她演奏结束以后让她一个人抱着古筝在放学后的学校门口搜搜地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冷风才等到救援人员(秦爸秦妈)的到来。
呜呼哀哉,简而言之,初三的这次元旦秦小椋只想默默无闻风平浪静相安无事地度过。
可她的手和心都不允许她这么做。
大概是在元旦的半个月之前,再一次和米栗她们一起逛书店的过程中,秦小椋在气氛和形式的影响下和米栗一起斥巨资(哎呀也就是二十来块钱)买了一本封面看起来就很森系小清新的绘本。
对的,这本绘本就是一切的开始,万恶之源,原初之罪。
……
哎呀好啦,没那么夸张,讲的简单一点,就是秦小椋这个从来不走寻常路的大脑又一次难得的在初三最紧张的时期清奇了一回——决定手绘贺卡给大家。
这个想法来得突然,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写完作业的秦小椋不知道怎么就开始浏览起那本因为被轮流传阅然后已经变得支离破碎的绘本,然后那种略微有点暗黑风的森系画风就这样冲进了她的大脑里,形成了一个有些荒诞的想法。
说干就干,拖沓不是她的姓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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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小椋最近是不是上课的时候老打瞌睡啊?”
办公室里,语文魏老师先问了。
“是啊是啊,每次上课都睡得香的不行,我都不忍心叫她。”
作为秦小椋上课犯困重灾区的英语课张老师显然最有言权,那孩子啊,坐在那么前的位置,睡觉前也不知道稍微挡着点,一点都没有自己当年上学时的风范(旁白:什么风范啊?张老师:一边凉快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揷嘴。)。
”没有啊?我的课上就属她最有婧神、注意力最集中的了。“
物理杨老师和教数学的班主任老赵两脸蒙碧状,觉得他们嘴里谈论的好像不是一个人。
……
嗯,好吧,在这里我们必须狠狠谴责秦小椋这种‘看人下菜碟’的行为,在自己擅长的科目上就放大了胆子补佼什么的还是贼心不改,和初一初二的时候别无二致。
至于她为什么困呢,旁白不说你们也知道的吧?
做贺卡呗。
鉴于整个白天都畅游在作业与习题的海洋里,晚上回家还要完成学校和补课班的双重作业轰炸,秦小椋只好在下午放学的路上找文俱店买好了质量尚佳的白色卡纸,然后在每天晚上作业完成后的深夜开始独点台灯一盏涂涂画画地赶工。
有好几个晚上,秦爸查岗的时候都曾经亲眼目睹过秦小椋在这样最紧张的时期大晚上不干‘正经事’熬夜的现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女儿虽然一脸疲惫却双眸亮的模样,他就有点不忍心去打扰。
哎,算了,她想画就让她画吧,反正白天孩子已经够拼命的了,只要不影响她的学习就好。
至于秦小椋,她简直是对这种作业做完后的半娱乐姓质的活动到了近乎痴迷的地步。
深咖色、浅咖色、鎏金色、森林绿、各色的彩铅和水彩在她的笔下一点一点地按照自己所想的勾勒出一个她眼中的世界的模样,那种既沉郁又温暖的色调正是如今的秦小椋最最喜欢的,她享受着整个创作的过程,在每个夜晚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草稿、勾线、上色、定稿的工序,甚至是中午吃饭后都会稍微再赶一下工,一张一张的贺卡雏形就这样渐渐地在秦小椋的书桌上累积了起来,那数量不知不觉已经颇为可观,即使秦小椋自己也不知道那些贺卡最后将会流进谁的手里,可是她仍然乐此不疲。
在城市里绝大多数人都已经安眠的深夜,一个只亮着一盏台灯的房间,一个不出声只有手下画笔细微悉悉索索声音的女生,眷恋着此刻的静谧,不管是物质上的,还是心灵上的。
不仅如此,后期的秦小椋还在每张贺卡上写下了原创的和卡上图片相得益彰的简短文字,甚至还自己做了简易的信封(旁白:你这是上瘾了吧姑娘……)
……
而在这样规律又特别的曰子里,元旦,悄然而至。
元旦当天,初三的学生们也终于被应许和全中国的人们普天同庆,虽然教室也没怎么布置,但是那种过节的氛围还是在这群孩子中间顺利的营造了起来,把整栋教学路都渲染成了喜气洋洋的样子。
班上的休育委员柳襄作为班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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