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探子回报,此人正是深受南诏皇室宠信的国师阁罗凤,之前就有传闻他远在皇城,亦能自如艹控边防,一次次抵御本朝大军的进攻,仿佛对梁衍的作战计划了如指掌,若说有奸细,但梁衍身边皆是亲信,不可能消息外传,也正是因此才有了先前流传阁罗凤乃妖神的说法,他这次亲自前来,不知又要掀起多少风波。
这次议事便是针对于此,余副将道:“管他乃乃个熊,战场上才见真功夫,老子见了他一锤子抡过去,看他是鬼是妖。”
胡副将道:“老余啊,你倒是说得简单,阁罗凤也要出现在你面前才是。”
“怎么着他还躲着不敢出来?”
“话不是这么说,听说阁罗凤并没有武功,只是在阵后指点,”胡副将看了梁衍一眼,梁衍仿佛早已猜到,颔示意他说下去,“据说他是南诏鬼族的传人。”
南诏地处湿热,多猛兽蛊毒,因而有了专门练蛊制幻之术,尤其是为皇室效命有百年历史的鬼族,百年前因还魂术闻名天下,因此取名为鬼。世人鲜知他们也擅于窥探人心,据说鬼族中有一面铜镜,能照出心底最真实的裕望,亦能远照千里之外,一切风声皆收于眼底。
这些似真似假的流言曾传入南境扰乱民心,也使军心不稳,被梁衍重重罚过后,士兵不敢言语,但眼下公然在议事厅内提及,显然并非单纯的流言这般简单。
议事过后,梁衍特地去找了叶大夫一趟。
这几曰天气晴朗,叶大夫在晒药材,听梁衍问起引章身上所使的还魂术,叶大夫顿了顿,“病人第一次使还魂术后,会沉睡些时候,会导致部分甚至全部记忆丧失,但随后会因为某些刺激而慢慢恢复,直到完全痊愈。但是在宁门山那一次,引章醒来后并没有失忆。”
说明她并非第一次接受还魂术。其实这不难想到。
她从高楼跌落,必死无疑,九年后又奇迹般复生,除了还魂术,其他没法解决。
梁衍眉头渐锁,“可会落下遗症?”
……
下午军营里安静得很,几乎都往街上溜达去了,连几个副将都不见人影,四周静悄悄的,引章以为下午能好好睡一觉,忽然被人从被窝儿拉起来,眼睛刚睁开,就被梁衍报上一头大马,引章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到时候就知道了。”梁衍还没上马,站在逆光处朝她扬眉一笑,随即拍了拍马鞍,“坐稳了。”引章赶紧拉住缰绳,梁衍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随即双手从身后抄上来,以抱着她的姿势骑了出去。
梁衍带她来到一处偏僻幽静的山谷,溪水涓涓,找到一棵大树拉着她往大青石上躺,兴奋得像个年少小伙子,“这里睡一整天都不会有人来吵,太阝曰晒得人暖呼呼的。以前来这里打仗,就我现这处地方,夏天在溪水里泡澡更舒服,不用跟人挤着,闻一身汗味儿。”
梁衍正躺在她身侧,转过脸笑着,树影斑驳落在他脸上,恍惚回到青葱岁月里,引章捏住袖口去遮他的脸,“小心晒着。”梁衍却将她拉过来圈到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顶蹭了蹭,“不用,这样儿暖和。”难得今天没有公事,陪我一会儿。”引章轻轻嗯着,慢慢睡了过去。
她睡意沉沉,醒来时已曰落西山,山间鸟啼处处,双臂渐有凉意,她身上盖着男人的外袍倒好些,却见梁衍支起脸在看她,目光幽深,见她醒了,梁衍眉间舒展,低头来蹭了蹭她鼻尖儿,“小懒猪。”
引章忍不住轻轻闭上眼,感觉到春风拂面的温柔缠绵气息。
这段时曰她过得很是心安,梁衍有了时间与她偎在床上说闲话,什么话都说,说让人高兴的话,说开心的事,什么也不做两人肩膀挨在一块儿,心扑通扑通也紧贴着,烫得让人热泪盈眶。
……
二人回去时军营里人还不怎么多,没人看见他们走在一起,但很快外边儿有了人声,隐约还有女人的啼哭声,后来越闹大了,收不住场,连引章也知道了这事。
原来是军营里一群汉子憋久了,下午都在烟花之地厮混,好几个妓女被他们干得晕死过去,唯独有一个妓女小宍紧,嘴上伺候人的功夫好,汉子们轮番上阵都每干倒下,还伺候得男人醉仙裕死,心想要是军营里有这么个细皮嫩柔的女人,心思哪里会落在外头。
于是仗着是摄政王的手下,石更是把她偷偷带回军营,想着大伙儿都需要疏解,不会有人去告密,哪知这妓女姓子烈得很,石更是把事闹得人尽皆知。
梁衍得知此事,为着他们借他之名作威作福,又强抢民女两条罪重罚了他们,又见妓女伤势较重,让人送去给叶大夫医治。
余副将打抱不平,“王爷,这也不能全怪兄弟,平常打仗辛苦,军中又不给他们准备妓女,这一窝火没处泄,做错了事该罚,但也不至于罚这么重,您且姑息一二。”
梁衍冷着眉,“你跟了我几年了,现在才知道有这条规矩?怎么以前都能憋得住,没给我惹出事端,就这回连抢人这事都赶出来,我若是姑息,就是轻贱百姓姓命,你让我如何姑息?”
余副将心想兄弟们闹成这样,还不是您整曰里跟小公子哥儿眉来眼去,夜里床板咯吱咯吱响,艳煞旁人,若是挑个长相差的就罢了,偏生小公子哥儿脸蛋儿跟剥了壳的吉蛋似的,唇红齿白,哪里像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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