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何许人原以为自己被关禁闭的那几天的水泡饭算是惩罚,没想到日常的饭菜也只是多了一份土豆和水煮豆腐。
下午进车间,何许人发现早已有很多人开始编婴儿车,一个接一个,没有人停下。
何许人跟着坐下,开始学着编花纹。塑料的编织带韧x_i,ng太强,何许人找不对方法,编得又慢又累,一天下来,手指上都是刮伤和水泡。
不达指标,何许人被“教导员”抓作典型,同样是打戒尺。真是鞭子不打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特质的戒尺上的木刺每打到手掌都会扎得掌心的r_ou_深陷出一个个的小窝,一百下抽得何许人是汗如雨下。
接下来的半个月,何许人手上的伤破了口子开始恶化,做工的效率越来越低,每天都要接受惩罚,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不到一个月的时候,何许人实在是忍受不了了。等到夜里大家都入睡了,何许人才偷偷地溜出了宿舍。
宿舍只有一二楼装了防盗网,何许人爬到三楼,找到踩好点的水管,用麻绳穿过水管缠在手上,开始往下爬。
三楼乍一看不高,可当何许人真正爬出走廊抱住水管时,一种眩目的失重感还是重击上了他的感官。
为了克服这种失重的恐惧感,何许人只能尽力不往下看,牢牢抓着缠在水管上的绳子。
麻绳被重力拉得深深嵌入还未消肿的手掌,何许人痛却不敢松手,被压破的水泡的脓液流得满手都是,在惨淡的月光的映衬下分外可怖。
宿舍楼突然灯光大亮,所有人都像是接到通知似的跑出了宿舍,何许人低头一看,自己原本的落脚点已经围满了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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