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貂裘(np)_高h作者:五花马
玉貂裘(np)_高h作者:五花马
见这位英俊凶煞的郎君策马离开,人群也渐渐散了,芸娣从谢玑怀里退出来,闷出后背一片冷汗,她朝谢玑道谢,谢玑说不
必,口吻是一贯的冷,“下回当心。”
芸娣说是,“今日若不是先生,我早已命丧黄泉,应当好好答谢先生,若不然,阿兄回头一定会责怪我。”又追问他想要些什
么。
谢玑目光一转,一指二人附近一处摊子,“我只要这个。”
芸娣顺着望去,便见这摊子上摆满花灯,不觉眨眨眼,诧异他要求这么小,但也知道谢玑不是反悔之人,随即含笑道:“先生
想要哪一盏,我去给先生买来。”
谢玑又随手指一盏,花盏面上转动一只白莹莹的小兔子,看着着实娇憨,接着,看见芸娣哒哒跑过去,与摊主交谈片刻,之后
拎着他指的花灯过来。
谢玑接了过来,见她身侧有几名侍卫,便不做寒暄,告辞后扬长而去。
中途,芸娣遇上一辆牛车,车帘被双玉手揭开,露出俊美的半边脸庞,桓琨道:“还不快上来。”
芸娣探进车厢,带进来一股风,桓琨掩袖低低咳嗽,咳得面色有些许苍白,她连忙倒热水与他,桓琨就道:“刚才发生之事,
我已知晓,下回别这般顽皮,人家六郎救了你,可向他道过谢,还了恩情?”
芸娣诧异阿兄这么快都知道,随后点点头道:“先生只要了我一盏花灯。”
桓琨闻言眼皮微掀,送花灯这样委婉fēng_liú的做派,着实不像谢家六郎。
二人刚回府,管事说都督府来人,来的是卫典丹。
他称先前三年大郎公事繁忙,未曾来得及赶回建康向二郎贺寿,此番送来一位绝色美人,以便弥补先前三年之缺。
之后阿虎特地叫人将美人带出来,芸娣一看,可不就是在会稽郡遇上的陶娘,她不是在小杏村,怎么又忽然出现在建康,而且
还被转手送给阿兄。
看着陶娘羞怯相似的眉眼,芸娣心里一跳,随即压下心底这股怪异感觉。
桓琨正朝卫典丹淡淡一笑,“长兄有心了,这份美礼我就收下,带我回去替长兄问好。”
卫典丹见他收下,含笑回去复命。
都督府中,桓猊身着白绸衣衫,在水榭亭中撒鱼食,看着一群鲤鱼在水中游动争抢,卫典丹在一旁禀道:“主公的吩咐,属下
牢记在心中,特地是等丞相一行人回府,当面说的,主公送去的这位小娘子虽是农女出身,却姿色甚美,尤其眉眼间……”
说到此处,桓猊扫他一眼,卫典丹立即知趣闭嘴,桓猊收回目光,将手里的鱼食全部扔在水中。
桓猊何尝不知这个叫陶娘的女子生的一双好眼睛,早在第一回见她时,他便看出来了,要说她是极幸运的,若不是这一双相似
的眼睛,当初便同那谢五郎一起死在小杏村。
把这个陶娘的女人带回京,作为生辰礼送给桓琨。
若是他拒绝,传到外面去,便会传桓氏兄弟失和,桓琨素来重大局,根本不会拒绝,他会收下,陶娘日日待在府上,这一双妩
媚的眼睛,难保不叫人看出端倪,而那时陶娘已是桓琨的女人,有些人会如何看待。
又或者,起初看见陶娘这一双眼睛,桓琨出于心虚拒绝了。
桓猊便要看看他的抉择,也就清楚他在想什么。
卫典丹见主公在这站了许久,不免担心,“您的伤?”
刚才在街市上,安抚惊马时动作大起大落,不慎牵动到臂上的伤,说起来这个伤,所伤,回想起当时一
幕,卫典丹就觉不可置信。
这些年来,意图刺杀主公之人不说有百个,也有一班子,不曾有人得过手。
此次,主公本来不必伤着,当时却不慎从袖中滑出一物,主公竟不顾后背有剑光,下意识弯腰去捡,因此才让刺客得逞。
所幸冷剑刺来时,主公已伸手挡开,只擦伤臂膀,其他并无大碍,但这在卫典丹眼里,已经算大事。
更让卫典丹不敢回想的是,当时他看清楚主公不顾安危捡起来的东西,是一条五色缕。
线缕上微微褪色,不再如初时般的鲜艳,可见常被摩挲在掌心里。
后来主公经过会稽,从丞相的山庄里冷着面出来时,又将这五色缕随手扔在路上,主公的心思,越发叫人捉摸不定。
桓猊也这时想到自己的伤,叫来程大夫,替他重新包扎。
程大夫揭开桓猊一条袖管,就见臂上旧疤新伤交织,经年累月下来的。
这时,一名部下进来,却禀道:“卫大人走后没多久,丞相又将陶娘送出府,送去的正是京中新建的儒学馆。”
儒学馆的馆主正是服九娘子,先前在丞相府上任过一段时日的西席先生,她家祖先原是前朝受人景仰的儒学世家,为左传累计
出过三位博士,后来家道中落,在遍地是权贵高门的江左,更是无立锥之地,服公去世时,服九尚且年幼,却从此奋发勤勉,
不敢有一刻偷懒,为的是有一日重振门楣。
江左不是没有才德兼备的女子,也有诸多女子在世家高门里做女先生,但从未有人像服九这般抛头露面,无异于继往开来第一
人,如今她任儒学馆的馆主,不拘男女,更是收无数女子入馆教习,又倡导女子不可一味依附男子,着实惊世骇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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