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的青子漪急了起来,顾不上肩膀上的伤痛,急步追来:“等等,这位公子,你想把我家倾城妹妹带哪里去?”
她张开了双手,苍白着脸孔,紧张的拦住了去路,这个好看的男子救了自己的命不假,但是敌是友,她一时很难辩别,偏生阿大买点心去了,她就算把小姐要回来,凭她现在这个状况,也没办法抱得动小姐。
子漪一时没了主意,秀眉紧皱了起来:
“公子……男女有别……你样抱着我家妹妹,委实有点……”
“不妥”二字还没有说完,只觉脑袋一沉,整个人就往地上趔了下去,是刀奴随手将人点倒的,而且眼睁睁看着人家软到地上也不曾扶上一把。
白衣男子移过目光睇着,冷淡的开了口:“干什么将她点倒?”
他自是能说话的,只是他的嗓音太过冰冷,他的身子状况又不容他吃变声丸,便故意装了哑巴。
刀奴清了清喉咙,将大刀***刀鞘,说:“爷难道不觉这女人太吵了么……呃,爷,您这是打算带这个慕倾城去哪?不如交由刀奴来抱……您的腿不宜长时间站立受累……”
他看到原本想进凉亭的公子忽又折了回来,往桃树下的马车走去。
“没事!”
白衣男子摇头,低头看着倚在自己怀里的她,轻轻道:“抱她,我还抱得起!”
很久很久没有抱她了,为什么她和记忆里的重量一样,又轻又软又香,深吸一口气,便是满鼻梅香,这感觉,真好,他不由得又弯了弯唇线。
刀奴微微一怔,他没有说认为公子抱不起一个女人的意思,而是怕他强撑着站立损伤了自己的身子,真是奇怪了,公子到底想哪去了?为什么紧张兮兮,一副生怕别人抢了他手上的宝贝似的,一个丑女人而已,若不是心疼公子的身子,他才不想碰女人呢……女人呐,都是怪物!
侍僮也走了过来,看了看地上的受伤的姑娘,肩胛骨上的剑伤似乎还有流血,衣裳上的血渍印越来越大:“公子,她怎么办?”
抱着女子自径往马车而去,主子这是想带她走吗?
侍僮疑惑的想着,今天的主子一反常态,极刻意的跑到这里来弹琴,没头没脑的,难道是为了这个女人?
看样子,好像是的?
可是,公子干什么这么刻意的来接近这个女子?
奇啊,他们的公子,是何等的的骄傲,何曾将天下女子放入眼过?
今天这是怎么了?
“刀奴,带她上马车……七宿,追上去,将刚刚那干人全部给我斩杀掉,一个活口都不准留下。”
白衣男子没有正眼瞧刀奴一下,所有目光全落在怀中女子身上,一边走,一边声线冰冷的落下一句吩咐。
原本候在边上沉沉望着白衣男子煞龙七宿,立即应了一声“是”,一个个飞步追去。
刀奴忍不住也偷偷瞄了那慕倾城几眼,隔着面纱,没什么可看的,为什么公子的神色会这么的奇怪……
他皱起了眉,想不明白,转而低头看着地上那个生的极为俏丽的小丫头片子,他从来都不碰女子一下的,总觉得女子的身又嫩又软,稍稍碰一下,就能断了气,很烦人——
对于他而言,抱女人,是一件麻烦事,他家公子也很少近女色,但今儿个却像是抱上了瘾!
中邪了吗?
他想问的,张了张嘴,问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
“刀奴知道那八个女人必须死,但是,这个女人呢?要不要弄死?”
刀奴指着地上那位,按理说,这个丫头也听到了不该听的话,也该死。
“不许!”
侍僮走在前面,扶起了车帘,白衣男子跨上去后,落了两个字。
青子漪自不能死,否则,这个丫头,必与他拼命。
马车内,他将她深深抱在怀,就像很
多年前一样。
失而复得,那种滋味,是何等的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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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龙奕带着玄影飞骑狂奔出了西城,汀湖码头上,人来人往,自五湖四海赶来祈福的人流,不断的往这里涌动着,行人马车络绎不绝。
龙奕一跃下马,将马缰扔给玄影,往码头后的堵坊疾步走去。
一个秀才模样的男子正缩在柴垛前晒太阳,眯着眼,在计较着什么。
龙奕走去一把拍了那人肩头一记,那人倏的睁开,便想将偷袭他的人甩开,可他使足了劲儿,都没将人甩掉,反倒是肩胛上狠揪揪的疼了起来。立刻,他猜到是谁了,不由哭丧着脸直叫:
“哎哟喂,我的少主大人……您轻点,白某人最近穷没吃,骨头松的很,很容易捏断的……若就这么趴下了,还怎么给您去调查煞龙盟余党的事。”
“滚,百晓生,你在爷我的手上掏去了多少银子,还敢哭穷?爷不知跟你说了多少回,闲着没事别尽往赌桌上没日没夜的玩命,玩得连饭都顾不上吃,至于么你,真亏你还能活这么多年了……还有,等到没银子了,才记得给爷我去办事弄几个钱来花,我他妈真想把你给废了……”
龙奕毫不客气,一使劲儿,就把人往地上撂下。
百晓生只觉得身子像散了架一般的生疼,一脸尚算干净的脸扭成了一团,嘴里直唠叨:“龙少主,轻点轻点啊……留着这个身子才能给您查消息啊……至于混在赌台上,这天下大事,也只有赌台上传的最快了不是……”
眼前的人,叫百晓生,顾名思义,就是通晓天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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