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的飞快,没一会儿就追上。
九无擎停下,瞟了一眼,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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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奕,替我解!我想去见见九贵妃。”
她低叫,她好奇。究竟怎么一个奇女子,生养了九无擎和拓跋曦这么两个子截然不同的儿子。
龙奕没多想便解了她的道,随即收回一直扶着她的手,默默在身边站着。
运气一周,等体内气血通畅,金凌举步跟了过去,龙奕陪在其后,哪怕前面有枪林箭雨,他也会一路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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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黎轻笑,看到他们一起出现,并不意外,正确的来说,一切全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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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弘呢,看到一身男儿装的小凌儿,眼前自是一亮,待看到她与九无擎如此亲近,心头又没来由的生了气。想当初,若不是有人暗中的信,凌儿如今会是他身边的女人,怎么可能和这个叛逆臣子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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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贵妃静的斜倚着。
一如睡在未央一样,无喜无悲。无恨无怨。
阳光撒在她身上,映着她一半狰狞,一半倾城色,身上的华服衬着一边肤色若凝脂。
九无擎跪倒在母亲跟前,伸手,到的是母亲微微泛凉的体温。
他记起了很多事。
小的时候,顽劣,母亲爱凶他,“爹爹”爱纵容他。母亲常常用抓着他的手,用教尺教训他,不敢打重了。若是重了,“爹爹”必会与说教。母亲这辈子,什么人都不卖账,只听“爹爹”的话,以致于后来,父亲大人老是吃“爹爹”的干醋,哪怕“爹爹”是个不折不扣的女红妆。
母亲敬爱“爹爹”,因为“爹爹”的教化,才和父亲和好,才有了妹妹。虽然,母亲因为“爹爹”的过世,顾念着小凌儿,没有正式完婚,但这不能抹煞他们是一个完整的家。娘亲慈,父亲悍,妹妹俏,而他是名满天下燕世子,曾经,是那么的美好。
十三年前,凌儿中了神秘的的异毒,通医术的娘亲,救她不得,后来听说这种毒来自龙苍,于是他们不远万里跋涉而来。那时,父亲正在替帝主征讨南诏,没有空陪来。而母亲则为了尽快解凌儿身上的毒,没有和分别一个多月的夫君话别,就异然舍下绕膝的稚女,携带他们闯进了这个陌生的神洲。
谁能想这是条不归路。
他低头重重叩了一个头,算是拜别:
以后的路,孩儿再也不能相陪。母亲,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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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曦也跪了下来,看着九哥,他也拜了下去。
母亲,曦儿和哥哥给你叩头,都是曦儿不好,连累九哥了。
母亲,对不起。
心头的伤心,难用言语来诉。
小的时候,母亲亲近九哥甚过他,以前不懂为什么,现在懂了,想必九哥曾是母亲心里最疼惜的儿子,他害了九哥落为阶下囚,母亲若是醒着的,只怕会恨不得一掌劈死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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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弘什么也没有说。
看着九无擎站起来,举目,睇视他。
两个人的目光皆深绵不见底,一个霸气十足,一个傲气逼人。一个拿捏着另一个的生死,另一个从容不迫,丝毫没有窘迫之色,也不露半分失败者的卑微。
傲傲的身姿表明,他不是来投诚的,而是来讲条件的。
彼此间的气势,谁也压不住谁,都是那样的不驯。
“拓跋弘,命,可以给你。但是,你得应下我几件事!”
拓跋弘挑眉,到了这个境地,这个人居然如此不可一度,这世上,也只有九无擎会做这么张狂的事了,不由得哼出一声,道:
“九无擎,你现在是砧台的鱼,任凭宰割,凭什么与我讲什么条件?”
他淡淡的一笑,语气有点藐视。
九无擎并不介意,只自顾自说道:
“听没听说渭河里有一种长刺的鱼,那边的渔民都不太敢吃它。你知道为什么吗?原因是这样的,这条鱼杀起来,很容易被那些刺伤到手,必须小心翼翼的剪掉那些刺才行。这过程很费时间,而且还等它彻底死绝了,才能动手,否则,它挣扎起来,很容易被那些刺刺伤。然而,这条用肺呼吸的鱼,想等待它死绝,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九无擎就是那么一条长满荆棘的刺猬鱼。
“晋王若想人的吃掉我,首先,你先得把我钓上来,其次,你得等我死绝了,才能剪我的刺。这当中,你若趁我还活蹦乱跳的时候,就想下手,刺猬鱼的天,会令你得不到半分好处。”
这句话摆明是在威胁:你要是不答应我的条件,好,那我就跟你对着干,还就硬闯了,不管死多少人,一旦逃出去了,就一定能让你头疼一阵子。
“什么条件?”
不是拓跋弘怕了,只是他从大处着想,能尽快把事情解决,与国与民而言,都是一件好事,至于这条件,他可以先听听再说。反正,答不答应都在于他。
九无擎低看着睡的无知无觉的母亲,令拓跋弘直觉他的第一个条件必与这九贵妃着想。
“拓跋弘,这些年,你处处针对我,是不是以为九贵妃便是当的的九夫人?其实这是子虚乌有的事。晋王殿下痛恨当年的九夫人,而牵怒我们母子,拿我们母子开刀,报仇雪恨,着实是寻错了对象。这件事,你可以去查。我们不是龙苍人,而是九华来客!是拓跋躍认错了人,才将我们囚禁于此。”
这话,倒是令拓跋弘了呆了一下。
九贵妃不是当年的九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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