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当年,在九华,是您在我的匕首上下了毒,致令璎姨死于难产的是不是?后来,也是您在凌儿身上下毒,诱他们来龙苍的对不对?如今,您还想害了凌儿……你就不怕激起九华人的忿恨,将来祸了我西秦吗?“
宋黎随意下了一黑子:“对,她们母女的毒,都是老夫下的。老夫要的就是九华人的忿慨。只有这样,才能推翻拓跋弘,你才有机会拨乱反正,不是吗?至于金凌,她处境越是危难,你才越有收服她的机会。既然你死心眼的看上了她。老夫自会成全你。只是在大局未定之前,她必须还得派一下用场。大丈夫不拘小节。横竖她已经是不洁之身。殿下不必计较她曾睡过几个男人,只要日后她属于殿下一人就可。那些沾过她的人,你可以凭自己喜好,将他们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凤烈不说话,袖管之下,捏着白子的手,青筋横起。
他自是不同意做的,可现在掌控权并在他手上。
要如何才能救金凌?
他的脑子里飞快的转着这样一个念头。
*
时间过的飞快。
转眼已是五月初一,再过三日,便是大婚之期。
拓跋弘只要想到这个事儿,就开心的剑眉直弯,这几天,他与她相处的极融洽。
每天下朝时分,她皆会跑来迎他回御书房,给磨墨,给他添茶,体贴的不像话。每天,她都会黏他,好奇的问这问那。
怀安给她看过脉,事后告诉他:
“吃了忘情汤,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再记起以前的事。这样也好,皇上和皇后从此以后可以恩恩爱爱。只是这肚子里的孩子,日子渐久,会要隆起,皇上得趁早就对……不光得对臣子们作交代,更要对那位主子人交代——”
关于这件事,他对金凌提过,在她闹着要回去的前天,他告诉她:
“他们早就是夫妻,你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凌儿,你马上要当母后了,以后,得有做娘亲的样子。乖,住里安全,这可是我第一个孩子,是龙脉,要是你回去出什么差岔子,你担不起,整个镇南王府也担不起。”
她听着捂着肚子瞪大着眼,一脸震惊。
他说:“大礼只是走走形式,如今,你就好好待在我身边养胎。哪也不许去!”
强行留下。
*
快入夜时分,拓跋弘在批奏折,窗子是开着的,一阵阵微凉的轻风送进来,龙案上,以夜明珠取光,照得整个房间珠光宝气。
“我来了我来了!”
一阵欢快的叫声扬起,紧接着一个穿的清清爽爽的少女,提着裙摆自殿门口翩翩而来。
拓跋弘举头看,不由得一阵心神荡漾。
一身烟霞的凤尾裙,衬出着她玲珑的曲线,白里透红的脸孔上,是灿烂夺目的笑花,闺中少女特有的俏丽发式平添了她几分柔美与端庄,珠钗在乌黑的发髻上,珠花坠摇啊摇啊,流光四。露着一个洁光的脖子,脖子上戴着一串五彩宝石链子,那是以云玥山的罕见宝石制成的,冬暖夏凉,美的异常,凝玉似的肌肤被映的如雪似霜,不像是真的。
“你不是说有晚宴吗?在哪?在哪?”
金凌东张西望:“我肚子饿死了!”
“嗯!晚膳备在清风阁!走,我也饿了,一起过去!”
拓跋弘笑着走去,带着欣赏的眼神:
“今天穿的真漂亮!”
“什么话,我本来就漂亮。”
金凌白眼,一点也不谦虚,直惹得侍在边上的小李子噗哧笑出声来。
她不理会,强调:“衣服只是陪衬!”
拓跋弘忍不住也跟着笑出来,那洋洋得意的小样儿,怎就那拽?
那颗冷硬的心,柔软的就像棉花一样。
“走了,小呆瓜!”
他伸出手,想牵她。
她眯眯一笑,绕开往外而去:“又不是不会走的小孩子,牵什么手?”
拓跋弘顿了顿步子,眯起眼,这几天,他们之间然走的近,但是,肢体上的接触依旧很少,哪他已经告诉她:他们已是夫妻——她似乎一直在避着他,是这样的吗?
他很不喜欢这种想法。
嗯,也许是他多心了。
***
清风阁。
“咦,所谓的晚宴就我们两个人?”
阁中没有其他有,菜式很丰盛了,色香味俱全,惹得人垂涎欲滴。
“嗯,我身边没有正式立名份的女人。现在整座后,都是空的!”
他说,挥退了婢,亲自给她布菜:“吃吧!吃吧!以后不用去御厨房偷吃了!你爱吃什么,就让他们做什么?御厨房那边也不用每天做好了等你去偷……”
“还说还说。你就一个骗人!还联合了这么多人一起骗我?”
她悻悻的道,抓起一只**腿,狠狠咬了一口。
“罚你吃酒!”
“好,自罚一杯!”
他笑着自斟一杯,佳人如花,佳肴如画,人生此情此景,那是一份极乐。
“咦,什么酒,好香!”
玉壶一倒,便有浓浓的桂花泛出来,整个楼阁顿时一片清香扑鼻。
“百年桂花醉,味厚醇香,稍稍带点甜。要不要吃一点!”
公子青侠名远播,就不知“他”对酒有没有偏好,瞧见她闻得酒香就眼前一亮的光景,似乎是喜欢的。
“好!”
拓跋弘很殷勤的给斟了一杯,她捧着呷了一口,闭眼细细的回味:“嗯嗯,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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