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席先生,燕六正想找您呢……您真是神人,我家小九和当真醒了!可您的头发怎么了?怎么全白了!”
“嗯,运功过度,没事的。燕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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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他们出去,我有话与你家九郎说说!可方便?”
一个虚弱无比的声音响了起来,有点耳熟!
“方便方便。先生请!”
那一刻,燕六视来人如神灵,带着妻儿二话没说就离去。
眼前一清静,视线里立即多出了一位仙风道骨似的盛年男子,在一个武士的搀扶下,缓缓走过来,满头尽是银发,面色异样苍白,几近透明状。
面生,燕熙不认得这人,但心下已经知道他是谁,便是那个救醒他的凤亦玺。
他挣扎着想坐起,可人软的动弹不起,半撑起身子,叫了一声:
“席伯伯?”
声音有点怪怪,不自然,十七年没开口说话,舌头有点绕,转不了弯。
那人冲他笑,走近他身边时,却猛的顿住身子,想用嘴掩住,来不及,吐出一大口血,血水溅上他的床榻,映出一朵刺目的血花。
武士不得由悲呼一声:“主上!”
燕熙看明白了,凤亦玺为救他,已经耗尽元,命已到了穷途,他心里自是好一阵难受。
雪魔,虽是魔,却从不作恶。
“不必觉得歉意?”
凤亦玺抹掉血水,坐到床上,笑着将自怀里的取出一件物件给他,是个用白锦缎包起来的玩起,解开结,露出四四方方一个锦匣,上面雕着龙与凤,彰显着无上的权力和地位。
他打开给燕熙看,里面放着竟是云国的国玺。“什么意思?”
燕熙疑问,看到那武士变了脸色。
凤亦玺惨淡一笑,无力的靠在床柱上,将锦匣慢慢合起,却把国玺放到了武士手上,又自怀中以中一块金令,塞到燕熙手上:
“景天失踪了。可能落在了凤烈手上。待你身子妥当以后,帮我去找他回来,助他继承皇位!我的一百御卫,就在附近,这位是御卫头领吕从,门外那个叫吕良,从今天起,在没有找到太子前,他们一律听命与你!从今天起,你便是我云国的燕王,总掌三军,八十万人马,任听调配……这是三军兵符,见符如见朕!他们都会辅佐你!”
“还有,关于太子景天,他自幼身子有病,他日,你与凌儿一定要想方救他,否则,他必活不过二十四岁。”
“另外,有件事很重要……我一直瞒着他……那就是……咳咳咳……”
是什么事,他没有说,急咳突然至。
“咳咳咳……”
“咳咳咳……”
“咳咳咳……”
停不下来了,凤亦玺本想再说些什么,终还是没能回过气来,去了!
就坐在燕熙的面前,揪着发疼的口,一缕白发沾着几丝血水,素来凌厉利的目光慢慢黯淡收光,手,也无力垂下。
一代骄子,一生浪迹,曾经为权疯狂,曾经为爱放下,如今,却走的匆匆忙忙,来不及将那个深藏的惊讶秘密道与外人知道,便魂魄尽散,只余一具渐冷的身这凡尘俗世。
那名叫吕从的武士,虎目生生逼出两朵泪,砰的跪于地上。
“送主上!”
三叩头后,吕从抹泪起身,恭敬的向榻上之上行礼:“主上死于外,少主失踪不见,该如何处置主上的遗体?请燕王殿下示下!”
燕熙没有答,只淡淡道:“你过来,扶我起来!”
“是!”
吕从上去相扶,燕熙攀着这个人,坐起,脚着地,虚绵无力,跪地,一叩到底,脑袋一阵眩晕,三叩大礼:
“席伯伯,多谢救命之命!熙定不辱命,必将景天寻回,必将云国交托到他手上!”
这话引来吕从侧目,他心里一直在想:“这个傻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令主上以命相救。怎么劝也劝不住!”
他终究来尽一步。没能阻止主上如此作为。
吕从沉沉一叹,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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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熙重新躺回床上,闭眼,忍过一阵虚晕,而后淡淡问:
“吕从是吗?”
吕从跪下:
“卑职吕从在!”
“御卫如今驻扎何处!”
“平山山庄上,那是我云国设处西秦的暗梢点。”
“好。那边的人,暂不能惊动。你先去原县三里外的冰湖洞,那洞内有冰,可护你主上尸身不腐。出来后,把洞封死。云帝殁殒一事,现在绝对不能向外透露半字。主上临终能将国玺交托到你手上,可见你是值得信任的。此事,你知,我知,还有门外守着的知道就足矣。国丧需找回你家太子。御卫那边可暂时跟他们说,主上去会高僧了。”
吕从一听,不悦,抬头,傲然而对:“御卫是主上和太子身侧最最忠心耿耿的心腹。”
意思是说,这事不必相瞒,您这么做,是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
燕熙睁眸似笑不笑,目光却蓦的一利:“但他们不是我的心腹。要是他们知道你们皇上将大权托给了一个傻子,你们几人能服?”
吕从顿时语塞。
燕熙续道:“我的身体需要时间来康复,吕从,你若当真对你家主上忠心耿耿,请给我时间,我会令你们心悦诚服。你要明白一件事,你们云国表现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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