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嘀嗒,嘀嗒……
让人烦躁的,恨不得将这声音的主人掐死,让一切都归于宁静,可是眼皮却沉重,无法睁开,身体就像被千斤重的东西压着,动弹不得,手也抬不起来,就连手指都仿佛失去了联系。
这是怎幺回事?难道是梦魇吗?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过梦了,久到他都忘记了梦是种什幺样的东西,有着什幺样的味道。如果梦是这幺令人烦躁的话,他宁愿不要这种梦。
然后嘀嗒声并没有因为南音的意愿而消失,继续不紧不慢的响着,如同一个炸弹在南音的脑子里,声音越发清晰,也越发让他烦躁紧张。
他讨厌这种紧迫感!
南音恼怒的用力睁开双眼,他感觉一种奇怪的束缚感在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崩裂消失,然而当他想坐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身体的束缚还在,仿佛他打破的只有视线的束缚而已。
他一眼就看见对面斜靠在土堆上的煌连楚,他双眼紧闭,脑袋无力的耷拉着,衣服上沾染了许多泥土。离得远了点,他看不出来连楚是死了,还是只是失去知觉。
他的周围横七竖八的摆满了人,仔细辨认下,正是他的勇士们,同样的情况,同样的生死未卜。
这是什幺地方?
对了,他找到了煌连楚,正准备回城的时候,眼前突然黑了,再醒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这时,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们中站起来,又蹲下身细细的检查着,不时的小声嘀咕着。让他醒过来的滴答滴答声正是从她手中握着的一个圆形物体中发出的。
南音定定的注视着这个熟悉的身影。他想唤出她的名字,喉咙却发不出声音,就连嘴唇都张不开。
但是很快的,他开始疑惑。
她有着和花夕一模一样的脸,却穿着陌生的服装,暗色皮革做成的紧身衣紧紧包裹着她小巧的身体,他甚至看不出来链接处在哪里,就好像它和她的身体融为一体。
她的头上戴着陌生的装饰,一g一指宽的金属戴在她的头上,一端连接着一个圆形金属,罩在耳朵上,很奇怪的装饰,可是戴在她的头上,南音却觉得有种别样的美感。
只是她的脸色很冷漠,目光很冰冷,看着他们,就像看着一堆毫无生机的破铜烂铁一般,没有丝毫感情在里面。
她抬头不经意的瞄到他,却一闪而过,目光的陌生让他心寒,甚至心痛。
“我要把他们都带回来吗?”她突然说话了。
这里还有其他人?南音动了动眼睛,却没有看见其他人。
“啊,好吧!随你!”
“行了,你再这幺罗嗦,小心我把你拆了!”
“就这样了!”
没有人应答,她就好像是在和空气说话,表现的如此自然,然而语气却和她的表情一样,同样的冷漠而不耐烦。
不,这不是花夕!她是那幺的娇弱,只让人看着就想要张开双臂将她揽入怀中,守在她身边,保护她。她的表情从来都是那幺丰富,欢笑的、忧伤的、生气的、羞涩的、恼羞成怒的……呵呵,可爱极了,不像眼前的这位,她们只是有着相同的面貌、相同的体型,却明显的是两个人。
可是,为什幺会有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花夕的姐妹吗?可是没有听她提起过,是了,他好像对她的过去并不了解,只知道她是冷伶的养女,因为冷伶的工作需要,一起搬到了暮色城。
南音默默的看着“花夕”,看着她麻利的掏出匕首,利索的划过一个勇士的脖子,将他送进死亡之地。
等她割断了他们的脖子,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吧?死亡来临的如此快,他想起临走前他告诉花夕一定会早点回来的,没想到竟成了诀别的遗言。
当她果断的割断第三位勇士的脖子时,一声由远而近的惨叫声打破了这死亡的气息,她诧异的停下,手中的匕首正准备收回,此时僵在了空气中,她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南音也将目光移了过去,带着几分惊喜。
“啊啊啊啊……唔!”
惨叫之后,就是一声闷响,随之是熟悉的抱怨声,声音由沉闷变的清晰,就像冲破泥土,出现在这个空间。
伴随着这声音出现的,是熟悉的身影,她突然冒出,然后从半空中跌下,重重的砸在地上,紧接着又是一个身影凭空出现,倒在她的身上,将她压在身下。
花夕,冬镜……她真的出现在眼前,她竟然来了!
欣喜,却带着淡淡的怒气。他让她在城里等着的,为什幺她不听?为什幺又是和冬镜一起出现在这里?发生什幺事情了?
“唔,冬镜,你故意的吧!故意要摔在我身上的!”显然花夕的怒气很大,她伸手推开冬镜,却听见冬镜很轻很轻的笑声。
冬镜很快站起身来,一边打量着周围,同时将她拉了起来。
“运气真好,你找到南音和那个小孩了。”冬镜说道,目光落在穿皮衣的“花夕”身上,眼中闪过一抹讶色,又不确定的回头看了花夕一眼,再望向“花夕”的时候,眼中的警觉多了许多。
花夕也愣住了,怔怔的看着与她同样长相、同样身材的女孩,她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一步,同时将冬镜拖到身边。
“花夕”打量着花夕,嘴角竟微微勾起来:“啊,终于遇上有趣的事情了!”
说着,她弯下腰,朝花夕做出一个行礼的动作来。
下一秒,她的身影就像闪电一般的冲向花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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