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征嘴上这样说,心里倒是像开了朵花似的甜,他的卿卿,只放了这一颗大钱在他的饺子里,这说明什么?显而易见。
“啊!对啊。” 胡彦被元征提醒,幡然大悟,这要是被老夫人吃到这么大一块“石头子”,估计整口牙都要碎了。
元征用左手点了点他的鼻尖,宠溺的说道: “你呀~”
饺子胡彦还是头一次吃,元征好久没吃了,两个人一人一碟全部吃完,顺带着手旁边各放了一枚铜板,那块碎银子被元征派人拿去又洗了洗。
过了立冬,王府里也烧上了地龙,每间屋子里都暖和得很,胡彦这下就更不想出门了,除了吃饭,连元征的书房也不想去。
即使元征跟他说书房也暖和,但是吃完晌午饭的胡大少爷直接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不肯出来,他害怕元征在书房对他做出了念书写字以外的事。哼,大sè_mó,一天天就知道想着那些东西。
元征除了陪着胡彦过日子,需要他c,ao手的事也不少,寒冬腊月,c,ao练场上将士们的c,ao练也不能松懈。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就安逸了,到了战场上就只有送人头的命。更何况,经过瘟疫一事,他更加担心边关的和平安稳。
书房外面有人喊,元征才放下笔,跟着外面的下人走,老夫人正在佛堂等着他。
王府的佛堂建在整个院子的后面,是后来元征特意加建孝顺他母亲的。偌大的佛堂静谧庄严,三尊面容慈悲的佛像坐在正殿前,老夫人跪在供桌下,腿上垫着黄布蒲团,双手合十串着佛珠,闭眼虔诚的祈祷。
元征掀开帘子,径直走到老夫人的旁边,跪在另一个蒲团上,未等老夫人开口,他自己恭恭敬敬地朝佛像拜了三叩首,凌厉的面孔下带着些放松的气息,像那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魔。
老夫人念完一段般若心经,才睁开眼睛,缓缓地转过头看着她唯一的孩子,“征儿,你可怀念你的父亲?”
元征起身点了一炷香c-h-a在落了一半香灰的香炉里,木檀徐徐上升着白烟。
“哎,父亲已经去世八年,我时刻都想念着他老人家。” 元征的声音低沉沉的带着些伤感,双眼炯炯地看着面前的大佛。
武仪夫人也转回头,朝菩萨又拜了拜,“你父亲生前,最大的心愿,便是看到咱们大明,国泰民安,细水长流啊。”
“母亲,儿子心中谨记父亲教诲,全力保国,定护百姓安稳。”
武仪将军离世的时候,元征不过加冠之年,老夫人年轻时十六岁便诞下他。如今自从老将军战死沙场,不过八年,岁月便把从前面的女人摧残成现在这幅老态,虽然她身子英朗,也抵不过朝华雨露的打磨。
“傻孩子,” 她慈爱的摸了摸元征的额头,“你自小主意过人,可这国家大事又不是小打小闹,国泰民安怎是你我二人说了算的?母亲不要你学你爹那样拼命。” 话说到这,元征能够清楚的看到他母亲眼里的s-hi润。
“你只要安安稳稳的做你的闲散王爷,上面有事也叫不到你,这才是娘对你最大的期盼。”
元征双手包着老夫人的枯手,“母亲,儿子都这样大了,您还不放心什么呢?母亲多虑了。” 他放开老夫人的手,跪在蒲团上,扭着身子紧紧抱住老夫人,像想时候老夫人哄他一样拍着她的背。
骨r_ou_连心,元征自小孝顺父母。他知道这次的瘟疫让母亲担心了,作为王府的栋梁住,他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感到心慌,更不能让他的亲人不安,老夫人伏在他的肩头垂泣,看不见深度的眸子卧在元征的眼里。
是夜,元征搂着胡彦睡在新铺的软褥上,舒服无比,地龙烧的旺火,房间里的温度和外面寒风凛冽形成莫大的差距,胡彦嫌热,只穿一件亵裤拱在元征的怀抱里,他这几天越发慵懒,作息简直和圈里的猪差不多。
屋子里只留一盏细蜡灯,胡彦早早的昏睡在怀里,元征想着白天老夫人找他的事情,久久未能闭上眼,身下的褥子柔软的狠,却让他躺的不踏实。
早年行军边关,元征作为少将,睡得地方也不过是一张厚木板搭成的床,上面只铺一床行军被,无论酷暑严寒,床板都是铁硬的,在王府里睡惯了软卧,他一开始并不习惯这样咯人的床板子。后来过了三年,回到王府,他又睡回又软又厚的床铺上,习惯又被一点点的改变回来。
兴许是在战场上历练出来,元征的各个触觉灵敏,听觉凌厉,他们的卧房墙壁厚实,外面寒风吹拂的声音他依旧听的清楚。
呼啸的风声一点点灌进元征的耳朵里,带着他回到猎猎的边关战场。
他的父亲元淳,在比他年少时便叱咤沙场,国家早年战乱不断,百姓负重良多,苦不堪言,元征十七岁随他父亲驻军在边南,时刻提防敌国来犯。
因为早年的战事,黎民百姓苦不堪言,地产只够裹腹,为了边关的战事还需要上缴粮食,入不敷出。服役壮丁九死一生,造成打仗的军队粮草不盈,兵胄不齐,战事自然吃紧,外敌十几万大军,而他们,只有五万。
随着储备的日益消损,边关的敌兵越发嚣张,终于趁午夜发动突袭,大明战士速来英勇,早有准备,两军交战,杀得眼红,那已经不是元征第一次打仗,但他还是被激烈的战况惊骇到,第二天,偷袭不成的敌人损伤惨重,只好退兵。
他们虽然胜了,到底却也是险胜,原因就是兵力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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