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你来评评理,你说那家伙是不是脑子回路有问题。”回到六屋的第一件事情,穆远就把今晚发生的事情全告诉了贺东英,顺便跟他斥诉文商在衣柜里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贺东英深知穆远在这方面迟钝过人,早就无力吐槽,文商对穆远的感情是怎么样,连他这个路人都看的一清二楚,偏偏当事人到现在还迷迷糊糊一无所知,心大也该有个限度。
跟穆远这种人相处,最好的方法就是单刀直入,有一说一,玩儿那套拐弯抹角是没用的,有时候甚至是不将重点点到靶子上,这家伙也不可能懂你的真正意图。
贺东英吐出最后一口烟,将烟屁股往烟灰缸上揿灭,啧声摇头,“不是他脑子有问题,我看是你榆木疙瘩缺心眼儿。”
穆远不服,自己怎么就缺心眼了?正要开口反驳,贺东英迅速又将说话机会抢了过来,继续道:“文商他又不是傻子,论智商论情商,人家高你可不只一个level,一个双q妥妥在线的男人怎么会无端端亲吻别的男人?周围那么多男的,他为什么不亲,就亲你穆远?说白了还不是因为那家伙喜欢你。”
“不是,东子,你说啥来着?”穆远愣在原处,有些懵逼地眨巴眼睛,好像没听懂贺东英的话似的。
贺东英将隔壁的一把椅子拉到跟前,坐下,用力一拍大腿,给他分析道:“你之前胃出血住院那会儿,他比谁都积极往医院里跑,天天给你带住家饭不说,还特意留在医院里陪你过夜;他到国外出差,还不忘给你买一堆吃喝玩乐的手信,天天给你发微信跟个老妈子一样叮嘱你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碰,就算我是你的好哥们,我也没他那么婆妈,你咋就不想想为什么他会这么做?图个啥?是想跟你做好朋友还是想跟你当好兄弟?鬼才相信,按我说他就是对你有那种意思,没跑儿了!”
贺东英用手指戳了一下穆远的脑门,“钝胎,别说我不点醒你,要是对人家没那种意思,还是赶紧当面说清楚,把他给拒绝掉,干净利落的,对谁都好。”
穆远抱着揽枕,坐在沙发上不出声,发呆了很久。
文商坐在房间的电脑桌前,这几天他到网上搜查了很多关于启泰这个社团的新闻。
八年前,市里破获了一起特大毒品走私案件,警方经过长期的跟踪以及线人提供的信息,展开了收网行动,捉获了一个数百人的贩毒团伙,缴获的冰毒重量以吨为单位计算,是本市乃至全省有史以来最严重的贩毒案,除了令人咋舌的制毒的数量以外,该案最恶劣之处还在于,参与贩毒的除了黑道社团以外,甚至还有警局的高层长官,这种黑白相互勾结的龌龊行径严重影响了新越市的治安秩序以及名誉。
一直以来,政府对于黑道社团经营色`情,赌场,收保护费这一类的灰色业务,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其中涉及很多复杂的人际网络关系,不少富商和政治大腕也有参与到其中,可一旦与毒品沾边,其危害x_i,ng质就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政府对于贩毒向来采取绝不姑息的态度,尤其这次还牵涉到警厅干部,彻底让政府部门颜面无存。最后政府决定联合多省执法,展开了市里有史以来打击力度最大的缉毒行动。
这一案件在当时甚至引起过全国媒体的高度关注,持续播报了近半个月,那次的缉毒行动相当顺利,还成功瓦解了市里一个规模相当的黑道社团,那个社团的名字,新闻上并没有具体报道,但文商结合时间线算了一下,恰好跟当年启泰解散的时间对的上号。
从王浩那里回来之后,有个事情文商一直没想通的,他能够确定王浩不是坏人,对穆远并没有加害之心,否则那天晚上他们俩谁也走不出那间屋子,那王浩到底有什么事情隐瞒着穆远呢?
真是奇怪了。
文商尝试站在当事人的角度进行分析,假如他是王浩,他要对穆远隐瞒某件事情,那想必是担心那件事情被穆远知道以后,会影响到他的方方面面,比如说情绪或者生活等等。结合那天晚上王浩对穆远说过的那句话“你就好好继续保持现在的生活吧”,文商觉得应该就是这样子。
当然,这也是他的个人猜测,也不百分百全对。
文商合上笔记本电脑,离开书桌,暂时从穆华峰的事情中抽身出来。
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一下筋骨,来到芋圆的玻璃饲养箱前,查看它食盆里的东西吃完了没有。芋圆是文商给那只阿根廷黑白泰加起的名字,每次看见这只蜥蜴,文商便会自然而然地想到穆远,一想到穆远,文商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初在超记甜品店遇见他的情景,那个手捧芋圆的邻家男孩形象一直深刻地记在他的脑海里。
自从把芋圆接回家之后,文商一直细心照料,因为芋圆还只是三个月大的苗子,又换了新的居住环境,刚来的那段时间,文商相当谨慎,除了白天上班以外,下班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看芋圆,看它吃食了没,状态佳不佳,有没有越狱……可以说是相当呵护有加,但有时候也因为j-i,ng力过多集中在芋圆身上,导致n_ai盖被冷落了,这位向来独占主人宠爱的巨爬难免就会有些闹脾气了。
如何将一碗水端平,这成了文商现在的必修课题。
吃饱喝足的芋圆,此时正趴在平台上享受着uvb灯光的照s,he,眯起眼睛昏昏欲睡,很是舒服的模样,跟个大老爷似的。
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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