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来的人除了原来那两个,又增加了两张新面孔,看他们的衣衫打扮,都应该是飞狐营的人。做细作压力太大,又随时面临没命,贩卖御米膏和洋麻旱烟能让他们赚到银子,也能让他们忘记压力,只怕他们从今往后会乐此不疲。
沈妍收起银票,推了一辆独轮车到库房,找齐了他们要的东西,推出来分配给他们。现在制药作坊人少活多,伙计们都很累,深更半夜,她也不会被发现。
“再赊给我们八千两银子的东西,三天后一并还你银子。”
“不行,说好现银现货,决不拖欠,既然想做生意,就要遵守规则。”
几个黑衣互看一眼,其中两个拨出剑,一个用剑指向她的眉心,另一人把剑在桌子上,又一次提出要赊欠。没等沈妍说话,一阵劲风疾来,桌子上的剑飞向窗外,指向沈妍的剑也脱手而出,重重到椅子上。
四个黑衣人都吓一跳,他们是飞狐营的勇士,个个功夫不错。可有人在外面偷听,他们没发觉,剑脱手而来,也没握住,可见这人功夫要比他们高得多。
“什么人?”另外两个拨出剑,质问沈妍。
“我的护卫。”沈妍轻飘飘,心里很庆幸,今天让老程来确实是英明的决定。
“可靠吗?”
“比你们可靠,至少他懂规则,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得罪了。”四个黑衣人知道惹不起,也不想放弃赚钱的买卖,赶紧道歉。
沈妍冷哼一声,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下不为例。”
“好,”四人互看一眼,其中一个说:“沈大掌事,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吧!”
“找个理由,晚一天给左统领那八百斤御米膏。”
明天是她和左占的七日之约,左占要来收货,货已备好,怎么能拖延呢?
沈妍一怔,忙问:“你们怀疑左统领也要做这种生意?”
“不是怀疑,是确定。”
“说说理由。”
从黑衣人口中,沈妍得知左占原来是西魏摄政王左天佑唯一的儿子,已被立为世子。听说左天佑年近六旬,至今未娶,这个儿子的来路就成问题了。听黑衣人的意思,左占和左天佑并不和气,这里面弯弯道道似乎不少,他们也没细说。
“我不能拖到第二天,只能拖到晚上,你们好自为之。”
“多谢,告辞。”四个黑衣人拿起东西就翻窗离开了。
老程绷着脸进来,怒问:“你卖药给西魏人?”
“程叔,你别急,听我细说。”沈妍拉老程坐下,说:“我卖给他们的都是好药,保证让他们吃上三天就筋酥骨软,吃上十天半月,就让他们拿不起兵器,上不战场。吃了我的药,保证让那些西魏人以后连杀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毒药?”老程又惊又喜。
沈妍赶紧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说了一堆话,终于把老程糊弄住了。老程保证不告诉任何人,还说以后这些人要是敢欺负沈妍,他就把他们全捏死。
第二天上午,左占就亲自带人来取御米膏,沈妍说还差最后一道程序,要等到天黑。他也没说什么,但责怪沈妍误了他的事,让沈妍送他一百袋洋麻旱烟做为补偿。沈妍不愿意,两人讨价还价,送了他九十袋,这件事才算完了。
接下来几天,除了前线的战事,平家没有其它事,很平安。沈妍给平慕轩写了几封信,让他继续撰写文章,把金州百姓抵抗外侮的义举都写进去。这些文章发不去,不但对金州战事有利,还能让平慕轩扬名,巩固在武烈侯府的地位。
她又给远在京城的金财神和金家的家主各写了一封信,主要汇报济真堂的经营情况。又顺便问济真堂能不能行善事,救助流离失所的难民。若金家同意她的请求,她卖御米膏和洋麻旱烟赚来的银子也就能洗白了。
项怀安派人捎来口信,请沈妍立即去府衙一趟,好象出了大事。沈妍找借口跟平氏说了一声,就出去了。自上次那事之后,平氏对她去哪也不多问了。
“项伯伯,出什么事了?”
“妍儿,你带诏儿去永州找你娘,明天就起程,赶紧离开金州。”项怀安很疲惫,说话也有气无力,这几个月的战争已经令他心力憔悴了。
沈妍很吃惊,忙问:“项伯伯,那道关卡守不住了吗?”
项怀安叹了一口气,说:“沈将军走的时候说那道关卡能守一个月,现在已经二十天过去了,还没有援兵来。西魏又是强攻,又是想办法破阵,老程也估计很快就守不住了。你娘不在金州,我也不能让你和诏儿有危险,你带诏儿走。”
“项伯伯,您呢?”
“我誓与金州共存亡,能保住你和诏儿,我对你娘的歉意也会少一些。”
“项伯伯别这么说,战事还没到最后,胜败还未分呢。”沈妍想安慰项怀安几句,可又觉得那些话很无力,她叹气问:“沈将军有消息吗?为什么没援兵来?”
“沈将军还没消息,派去寻他的人也没消息传回来,凶多吉少了。”项怀安坐下,重重叹息,说:“朝中有些事我不愿意跟你说,可是……”
“项伯伯也说过我很聪明,不管什么事,您说出来让我听听,心里不也轻松些吗?”沈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令项怀安萌生了让他们逃离的念头。
项怀安犹豫片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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