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乏了。你若担心瑶儿,就去瞧瞧,好与不好,也打发个人来说与我知晓。另外,歌儿丫头屋里的东西既然都碎了,你就重新再拿点东西添上,一个年轻姑娘的闺房,太简单冷清了不好,但奢华过分了,她一个小人儿只怕也担不起。你就去库房拣些合适的给她,平日里生活上多照料点,比什么都强。”语毕,老夫人轻轻合上眼,似准备养神假寐。
大夫人气得脸色发青,浑身直抖,只隐忍道:“好!”
接下来的几日,李青歌难得清静又惬意,每日除了到老夫人那里请安,便留在荷香苑里教弟弟李青画写字读书。
她的屋子已经重新收拾了一番。老夫人命人将自己收藏的几样好东西送了来,一扇黄花梨小屏风,一个墨烟冻石鼎,一只白玉雕成的笔筒,都是她平日里喜欢的物件。
大夫人自然便不敢怠慢,翌日,就带人收拾库房,亲自挑了些东西送来,另外,被褥、帐幔和窗帘都换了新的。
就连夏之荷也送了两盆盆景过来。
李青歌兴致来时,也与自己的丫鬟一起收拾屋子。
前世,她过得太清苦,这一世,就算是为了死去的自己,也得活得滋润些。
只是没想到,高逸轩每天都会差人送些东西来。
今天是贵得楼的干焗蟹,明天是锦绣坊的水胭脂,后天又有江南带来的面泥人……
一开始李青歌不接受,但是他一连好几天都照送不误,大有她不收下,他就送一辈子的趋势。想到高逸轩那让人捉摸不透的性子,为免节外生枝,李青歌只得收了。
好在高逸轩知道她收了,接下来倒真的安静了。
高云瑶那边,听说她泡了几日药汤,体内的毒素排除了不少,只是身上还有淡淡的疤痕。如果脂粉用得厚一点,倒也可以遮掩。
高府,看似又恢复了正常。
日子就这样如水般悄然从指缝间溜走。不知不觉,李青歌来高府快有一月了,再过三日,就是高家大少爷高逸庭十八岁的生日,据说,届时与他要好的几位皇子也会光临高府。为此,大夫人早在一月前就开始准备,但因高云瑶的事似乎又耽搁了下来。
这一日,阳光明媚,李青歌一早就去给老夫人请安。
她到的时候,只见一屋子的人正说说笑笑,很是开心。
原来,那日因高云瑶怪疾,衣料未选成,今日老夫人想了起来,便将收入库的衣料又全拿了出来,说让姑娘们做衣服。
“李妹妹,你来了,快来选料子做衣服。马上就到大表哥的生日了,你可以穿得漂亮一点呢。”夏之荷一见李青歌,便笑眯眯地说。
李青歌走上前来,朝那些衣料扫了一眼,赞叹道:“好漂亮。”
高云瑶忙上前来,“这些都是我看上的,不许碰。”她不屑地扫了眼李青歌,然后将桌子上几块颜色鲜亮的料子往怀里一揽,宣誓着所有权。
正在高兴挑选衣料的高云萍、高云慧一愣,显然对高云瑶有所不满,但又不敢说什么,只把气都撒在李青歌身上。若不是这土丫头过来,大姐姐就不会生气,大姐姐不生气,这些料子至少得分一些给她们的。
对此,夏之荷表示无奈,只朝李青歌一笑。
李青歌不以为然,浅浅勾唇,笑得温婉,“夏姐姐,这是你选的料子吗?姐姐好眼光,如果我没看错,这料子应该是江南织锦中最优质的兰贵人吧。”
“什么兰贵人?”夏之荷被她这么一说,倒来了几分兴致。
“呵,要说这个呀,妹妹也是听闻,当不得真。”李青歌轻轻一笑,眼角的余光却是瞟向一旁的高云瑶,见她埋首细听,李青歌不觉暗笑,只继续道:“众所周知,江南织锦天下闻名,却不知江南织锦阁的阁主更有名。”
“阁主?”高云瑶挨着桌子蹭过来,一脸好奇。
其他人也被她这一番介绍给吸引了去。从来只知道江南织锦有名,却不知道这绸缎还有阁主?
“这阁主呀,说来大家应该都知晓,就是前朝的兰贵人。”李青歌轻轻眨眼,俏皮笑道。
“兰贵人?”夏之荷微微蹙眉,突然想到什么,惊喜道,“妹妹说的可是前朝第一美人,先帝宠妃林之兰兰贵人?”
“正是。”李青歌点头。
“我也知道。”这时,高云萍也兴奋地接口,“传闻兰贵人有一双巧手,是天上的织女下凡,她织的锦缎天下无双呢。”
“二姐姐说得是,”李青歌接过她的话,继续微笑道,“当年先帝因感念兰贵人巧夺天工的技艺,便将她织的一款绸缎命名为‘兰贵人’。不过,由她亲手织的缎子已然很少流传,据说只有天下最美丽、最尊贵的女人方有机缘得到。”
话音一落,除李青歌外,在场女子的目光纷纷落向那匹名为“兰贵人”的缎子,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真的吗?”不管李青歌这话是真是假,夏之荷都觉得非常受用。天下最美最尊贵的女人,哪个女人不喜欢这份荣耀?这块料子是她先看上的,她的名字和林之兰还同了一个字,再加上她本身美若天仙,种种迹象都表明,她就是天下最美最尊贵的女人。
看着夏之荷眸中那熊熊燃烧的火焰,李青歌点头,“嗯,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姐姐如今拿的这款便是世间少有的‘兰贵人’,姐姐貌美如花,若仙下凡,得此物,实在是实至名归呢。”
夏之荷一听,俏脸顿时有如霞光普照,笑容灿烂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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