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如月慌了神,“你坚持一下,我会拿药囊帮给你疗伤!”他知道楚潇现在这样是自己是没法带走他的,他快步跑向野店,等我回来,你千万坚持住啊!
——“楚潇!楚潇……”他只是回去取药,为什么重伤的人会不见了?如果不是野店店家的尸体还在,他都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做了一场梦,“楚潇,楚潇……”寂静的山林被唤醒,归巢的鸟儿被惊得四散纷飞。
药囊脱手摔在地上,明如月腿上一软,跪坐下去,手扶上下腹,隐隐有些微痛,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慌乱的从血寄给他准备的小药囊中拿出药,连吞两粒,希望这样能没事。
他俯身在地上,眼前的地上一路延伸出去的血迹,难道是楚潇留下来的?他起身踉跄一下,稳住脚步,顺着血迹走下去。
天色渐渐晚了,走了快一个时辰了,他扶着身旁的书,喘着急气,下腹痛的越来越明显,他向前看去,总算在一片茂林中看到一间竹屋,血迹一路延伸到竹篱院中,他一步一停歇,艰难的走进去,一进入院中,便看见一名白衣男子从竹屋中走出来,他再也支持不住,意识模糊,阖上双眸。
男子见有人进入院中,正欲开口询问,他就倒下了,他快步上前,接着他倒下的身体,搂住他倒下的身体时,看到他颈部侧的紫棠色月牙形印记,男子微微讶异,“璟儿?”
他虽然身着女装,女子扮相,可男子看得出,他并非是女子,将他放在床上,替他把脉,男子眉头皱起,下一刻,果断从旁边取来针袋,银针刺进他的几个x,ue道,男子掐住他的人中,他幽幽转醒,口中叫着楚潇的名字。
等看清了眼前的人,他立马警惕,“你是谁?”
男子盯着他吐出三个字,“我是月赎命。”
明如月微微讶异,这个似曾相识,但是现在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楚潇在哪里,他张了张口,还没有问出口,月赎命又道:“你刚才叫楚潇的名字,你认识他?”
明如月闻言想撑坐起来,“你知道楚潇?他现在在哪里?在哪里?”月赎命将他按回去,“别乱动,你身上有银针,我是他的朋友,他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你认得我?”
楚潇的江湖朋友多,听到他这么说,明如月就放心,至于他——他摇摇头,似曾相识,却不认得。
月赎命见他这种反应也没有多说,起身从腰间取下一块玉,递到他面前,“这是我家祖传的玉石,你有孕在身,胎位不稳,这玉石能安胎,你把它带在身边吧。”
明如月连连摇头,“不,我……”
“别推辞,你既然是楚潇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等他说完,月赎命一口打断,玉石落在他的手中,有一丝凉滑,润在手掌中,似乎一下子撩动了心弦,他心房一颤,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他不由自主地捂住胸口,有些疑惑。
月赎命起身,“你先休息一下,天都亮了,一夜没睡吧,我去给你准备早饭。”明如月握着玉石点点头,目送月赎命出门。
出了房门,月赎命喃喃自语,“璟儿,果然是你!”明如月接过玉石,他的心中一阵颤动,他就知道明如月就是他的弟弟月残璟!那玉石的确是祖传的东西,可并非是保胎用的,只是维系家族命脉,凡是家族中人,只要同时接触到玉石就会心灵相通,刚才他感受到了,看他的反应,他也感受到了。
只是他腹中的孩子是谁的?他不会像当初爹爹,步了爹爹的后尘吧!
第6章 第六章
“师父,你若是真担心师兄,当初为何不让弟子与他同去中原?”薏苡从谷内走出来,看到一袭青衫独自在谷口的血寄,
血寄回头看向薏苡,这是药谷中除了明如月之外医术最好的弟子,苦笑摇头道:“你又不会武功,即便是跟了小月儿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好了,回去吧!”
言罢,血寄推着轮椅往谷内去,也不知小月儿在中原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他再给他的药中掺了能封人内力的东西,本意上是为了让明如月腹中子能平平安安的生下来,但是现在这样,不知道会不会反而害了他,明如月对他说的话丝毫没有怀疑,真的相信他的内力无法凝合是因为腹中的孩子,血寄还有一丝愧疚。
薏苡跟在师父身后,不敢开口打搅师父,二人一前一后各揣心思,往谷中去。
兆肃的一隅山林中,一阵琴音潺潺自竹屋内倾泻出来,琴音脆鸣,昆山之玉碎、芙蓉或泣露,音至和缓,如涓涓心事轻倾诉。
弹琴的人四指扶弦,收尾作罢,“啪啪——”楚潇从门外走进来,拍掌称赞,“赎命兄弟的琴艺真是越来越j-i,ng湛了,这曲《月如钩》弹得越来越好了。”
听到他的声音,月赎命抬头去看向楚潇,见他气色正好,笑道:“我一人在这山林中,每天除了抚琴又能做什么呢?”
闻言,楚潇调笑道:“原来赎命兄弟是心中寂寞啊!那等我伤好了,你跟我们一道下山去,反正你留在这里也无趣。”
本以为依照月赎命的x_i,ng子是会拒绝的,岂料他起身颔首一笑,“楚兄要是不嫌弃我累赘,赎命求之不得。”
从门外进来的明如月正巧听到他话的尾音,进屋道:“什么求之不得?你们再聊什么?”
回身看到是明如月,楚潇笑着解释道:“刚才赎命兄弟说他一人在山上无聊的很,我就让他和我们一起下山去,赎命兄弟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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