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看了一眼小眼镜的胳膊,明显往外渗着血,皱了皱眉头道:“怎么打黑枪你也挂彩了?”
小眼镜嘿嘿一笑道:“这不让小鬼子着藏身地方了嘛!要不是您给我的匣子枪,我也算交代了。”
高飞满意的点了点头,小眼镜原名郝振华,父亲是爱国商人,其是上海大学学兵军训队的小队长,说得一口非常流利带有东京方言的日语,还去过南京陆军军官学校短训班,前方吃紧就被补充了进来,按高飞后世的观点就是郝振华是一个另类的爱国青年,几乎不喊什么口号,也没什么激情,唯一的嗜好就是打黑枪,不但打得准,还打得有技术,几次救了高飞的命,不过其从相貌到特长都堪称猥琐至极,如果其换上一身日本人的狗皮,一准让高飞能当日本鬼子给崩了。
对于自己杀死的日军军曹不见了,高飞也好生纳闷,找了好一会,竟然找到了一柄泛着渗人寒光的日军武士军刀?
这柄不同寻常的军刀一入手,高飞顿时一愣,擦拭掉刀上的泥土之后,清晰优美的云纹全部显露了出来,在看看自己之前差点被砍断的步枪,高飞惊出了一身冷汗!
高飞记得日本帝国陆海军其军官的指挥刀并无特殊严格的等级划分,但凡曹长以上都是人手一把。明治维新以后,日军装备了大量欧洲的西式指挥刀,但很快发现该刀在白刃战中一碰即断,本不实用。于是陆军省参照古代武士刀的样式设计出了这种指挥刀,用于装备部队。
当时日军参谋本部只规定了刀鞘和刀柄的统一制式,而刀身的选择则是相对自由的,军官可以采用兵工厂用机器制造的刀身,也可以另外购买由铸剑师手工打造的品,所以一些贵族出身的军官就把祖传的名刀装上了制式刀鞘和刀柄,带到战场上使用,而家境贫寒者就只能使用便宜的机制刀身了。
不过还是有办法识别日军指挥刀使用者的等级的,因为刀穗和刀柄的材质是日本军刀重要的饰物,丝带内侧的色彩,以金、红、蓝为区分将、佐、尉军阶的标志,还有一种是三种颜色之外的,那就是银色或者纯白色的刀穗,刀柄后端的拼块使用的是上好的玉石或者象牙,这种刀大多数是日本皇室成员的佩刀。
而高飞发现自己手中的这把武士刀竟然就是白色的刀穗,刀柄的最前端刀锷吞口之下的拼块是两块雕细刻的象牙菊花朝日图案。
在日本菊花朝日代表着皇室,是不能乱用的,即便天皇御赐的宝刀,如果被赐者不是皇族,都要将朝日抹去只留象征着武运长久的菊花图案。
刚刚自己在阵地上干掉了一个日本人的皇室成员?一名军衔为曹长的皇室成员?高飞觉得这个理论实在太过可笑,如果是那样的话,随随便便在前沿干掉一名曹长都能是日本人的皇室成员,那么日本人的皇室成员也太不值钱了?或者说惯于乱的日本人的亲戚太多?
高飞认为唯一的解释就是后世解释日本军刀配饰,刀穗和刀柄的那位哥们也是一位连蒙带唬的主,不过刀确实是好刀,留着下次小鬼子在突入白刃战的时候用,高飞漫不经心的将武士刀在了弹坑中。
大战之后,来不及庆祝劫后余生的高飞可谓是饥渴难忍,嗓子渴得快冒了烟,但是阵地上只有混着尸的臭水,如果喝了这水,估计就真的看不见明天升起的太阳了,高飞带着一脸不高兴的方国忠开始在阵地上翻拣日军的弃尸,一是为了收集有限的弹药,二是为了寻找日军士兵随身携带的水壶与饭盒。
高飞并不知道,此刻在黄埔江入海口,一艘挂着旭日旗排水量近万吨的装甲巡洋舰正在缓缓起锚,出云号作为上海派遣舰队的旗舰,属于六艘出云级装甲巡洋舰中的第一艘,在出云号豪华的会议室内,一名个子不高满脸褶皱,微微有些驼背的日本陆军大将正站在一具遗体之前发呆。
一旁竖立的十多位陆海军将军将整个会议室映衬得星光灿烂,不过此刻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却都十分怪异?就如同内分泌失调长期便秘一般?
为首的这位日军大将就是上海派遣军的最高司令官松井石,此刻的松井石可谓满嘴苦涩欲哭无泪,摆放在松井石面前的尸体乃是载仁亲王殿下的直系第二子闲院礼仁殿下,这位出身皇室的海军中佐竟然为了洗刷什么陆战队之耻辱,率领一个中队的陆战队偷偷更换了陆军军服参战!
闲院乃是日本皇室的四大世袭亲王家之一,由江户时代中期的东山天皇的皇子亲王直仁所创,日本帝国陆海军不和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这位前来镀金却不懂世事的殿下被旁人言语一激就干出了惊天动地的伟业,结果最终落得“尸骨凯旋”!
就在部队节节取得胜利之际,一位皇室成员的阵亡无疑将会对原本不高的士气造成什么样难以想象的打击?这一点松井石无法想象,也不敢确定!竟然还有白痴向自己建议应该大张旗鼓的宣传礼仁殿下为天皇陛下献身的神以鼓励官兵士气。
在松井石看来这无疑是给中国方面一个借口鼓舞士气,连来前线镀金的皇室成员都被打死了,身为上海派遣军最高司令官的他会脸上有光?这简直就是混蛋逻辑。
松井石虽然总是摆出一副果敢坚毅的模样,实际上他却是一个道地的务实主义者,从见习小队长一步步晋升起来的松井石几乎担任过陆军基层单位全部的职务,冷漠和圆滑成为了他必备的品质。
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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