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涂随便应了,心想:“因为你刚才叫得真的很惨啊。”
可是他现在却好像没事人一眼,明明也是一条很深的伤口,血刚刚才止住,却除了脸因为失血而显得有些苍白之外,再没有表现出一点的疼痛。
康涂跟着众人搬着铁笼累得大汗淋漓时忽然明白了。
他在排除自己的嫌疑。
他发出声音的位置离墙壁很远,是告诉所有人当时触发陷阱的不是他,而且他也受伤了。
铁笼子刚刚罩下来的时候康涂在干什么?他还什么也没有反应过来。可是燕灵飞他们已经在瞬间想到了这一步。
康涂忽然想起了上学的时候,他有一次考得很好,一个总是一起混的朋友玩笑地问他:“你说你们这些好学生活得累不累?”
看上去想要学习好需要付出很多,打游戏、交朋友、睡觉这些都不能尽兴。
他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了,应该也是随便说了两句话糊弄过去了,但是他其实有一个明确的答案的:一点也不累。
怎么会累,明明一点也不难,有时候也挺有意思的。
他当时羞于说出这样的话,但现在想想于燕灵飞和赵政这样的人也是一样的,他们也不累,聪明是他的本能。他们也控制不住自己走一步算三步,或许这世界上的很多纷乱的现象在他们眼里都是清晰分明的,他们做到这种程度根本毫不费力,是生来如此的。
人与人的天花板不同,看到的世界也是不同的,这是很残忍,也很现实的东西。
康涂当年对与自己厮混的朋友是有鄙夷的,尽管他隐藏得很好,从没有被人发现。他不知道是否赵政他们也是以这样的心情与自己相处的。
搬笼子搬了二十来分钟,笼子太大了,最后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累得胳膊也抬不起来,康涂直接跪在了地上。
一双脚站在了他面前,康涂想抬头,结果胳膊一抽往地上栽了下去,被赵政拎着衣领给拎了起来。
康涂勒得翻白眼:“啊、放咳咳咳、放手。”
赵政直接将他扶起来,低声道:“你这也太实在了。”
康涂的两只胳膊好似不是自己的,耷拉着就像断了一样。他很无奈地说:“我现在走那种老实人路线。”
“挺好,”赵政点了点头,“也是个办法。”
剩下的路众人走得更加小心谨慎,分成了四人一小组,据说上一次的卧底游戏中每一个阵营共有两个卧底。四人一组中保证了至少有两个人是队员,这样一有变动监督起来会容易一些。
刘淼这次走在前面,重新捡了两块石头,一路上敲敲打打。
这一路上两壁一直有灯光,人都是在白天活动的生物,有了光心里便没有刚进来时那么害怕,而且别人的举动也都可以看得到了,气氛微微轻松了一些。
大概复行不足一小时,灯光尽了,前方又进入了黑暗。
刘淼停下了脚步,冷静说道:“前面有伏火。”
“何为伏火?”
“就是沼气,”刘淼回头看向众人,眼睛抬起了显得终于有了郑重的神色,“古墓中常有这样的陷阱,在黑暗中设置陷阱,再置入沼气,如果有人点起了火,就会让整个墓燃烧起来。”
“这样浓度的沼气,一旦见了火光,谁也别想活了。”
众人互相看了看,都没有马上说话。
刘淼又说:“这个墓到目前为止s-hi度都很稳定,并且有沼气的限制,所以水牢之类的陷阱很难实现,墓的高度两米左右,这样的高度的墓只有在深层地下才敢建,既然是深层,那墓的空间将会很大,我们看见的只是九牛一毛,所以我猜前面设置的是铁索或连环翻板。”
“铁索是在上面,连环翻板是在脚下,皆有破解之法,不算什么困难,”他定定地看着众人,一字一句地道,“难是难在,如果有人在黑暗中点火,哪怕只是一点火星,我们就死定了。”
“何必自寻死路,”一男人道,“如果点火,他不就跟着我们一起死?”
刘淼道:“难说,陷阱中一旦设有生门,自然不用死。”
“时间不多了,赶快做决定。”
“还能做什么决定?”燕灵飞心累地道,“硬着头皮上吧,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惦记着回家睡觉呢?”
刘淼看了看手表:“这会儿食堂还有饭。”
众人:“……”
“够了,”有人终于忍不了他了,开口提议道,“劳烦刘淼先生带我们走一趟吧。”
刘淼倒是没什么异议,背过手道:“人太多了,如果是连环翻板的话,一次最多过两人,而且里面很暗,我离你们太远的话你们看不见我踏了哪块板,很容易触发机关。”
赵政想了想,问道:“先生觉得一次过几人比较好?”
“十个吧,”刘淼用很没底的语气,怀疑道,“估计差不多了。”
众人崩溃,恨不得揪住他的衣领质问他:“你到底行不行!”
但是没人敢这样找死,就算刘淼再不靠谱,也比这里的人都更懂古墓。
而且,事实也就是这样的,刘淼也是人,并非神。他的能力有限,现在他所有的不确定和怀疑都是在给自己留有余地。一旦出了差池,他要承担的责任比别人都更大。
刘淼道:“现在把照明木奉拿出来吧,这时候不用以后也没命用了。”
游戏开始前,发放的物资中有三根照明木奉,可照明时间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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