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逆子,这个逆子,我早和你说不能这么惯着他,而且我告诉过他多少次,赌这种东西,是不能沾的,他这是第几次了?”
“……”
“我不管,我管不了,让他们把他手指头直接剁了得了,省的他以后再去赌。”
“……”
“他现在和残废了有什么两样,让他出去上班,整天游手好闲的被开除了,让他和我去厂子学习,结果居然侵吞公款。”
“……”
“药厂的钱就是公款,反正我不管,那些人就是看你不管什么时候都掏钱管他,才几次三番勾搭他去赌,他自己又没个记x_i,ng,这都被骗了几次了。”
“……”
“没钱,一下子十几万,你让我上哪弄这么多去,我把药厂卖了?卖的钱没几天就会被他给赌光了。”
“……”
“剁手指就剁吧,这也能让他长点记x_i,ng。”
“……”
“报警吧,这样下去不行,咱们俩管不住他,就让警察管管。”
薛定渊虽然听的不全,但也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能在心里感慨,这真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而且他听着曾志远说的话虽然狠,但语气和表情里的担忧是无论如何都隐藏不住的。
果然,曾志远又和媳妇说了半天,到最后还是妥协了,说早晨就到,回去就想方设法的筹钱救人。
等挂了电话之后,天对着薛定渊叹了口气,“哎,家里养了个孽障。”
不过他和薛定渊虽然话语投机,但家里的这种事情,终归是不好对外人道的,于是只是留了薛定渊的电话,答应他一定帮他问亲子鉴定的事儿,两个人就各自躺在了床铺上,接着一夜无话。
到滨城的时候是早晨五点多。
薛定渊下车之后,虽然觉得还有点疲乏,但还是决定跑步回家——这里离他们的出租房不算远,而且这段时间他几乎每天早晨都和褚鸿升一起跑步,已经形成习惯了,要是偶尔有天睡个懒觉,还觉得怪有愧疚心里的。
于是薛定渊朝着家的方向跑过去,一边跑着一边思考着接下来自己要做的种种事情。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到了家里楼下之后,却发现出租房的楼好像被火烧了一样黑漆漆的,到处都是断壁残垣的景象,几截钢筋更是支了出来,玻璃窗也都是碎裂的,甚至楼体上在六层到四层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缝……
他只不过和褚鸿升回了老家几天,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这大楼现在这副惨状,他家的彩电洗衣机什么的,怕是都难以幸免于难,好在他和褚鸿升办了银行卡,家里没有现金……
不,应该是庆幸,好在这几天他和褚鸿升不在家,不然出现这样的事故,谁能保证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明显是危楼一样的地方,薛定渊就算心疼家里的东西,但也没敢进去看看,他转身朝外走,打算去于庆生的小诊所问问,这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到了于庆生诊所外面,他刚想敲门,手指还没碰到门板,门就被于庆生从里面打开了。
他见到薛定渊,明显的吃了一惊,然后连忙把人从外面拽了进来,“你总算回来了,我这两天一直想要联系你和褚鸿升,但根本不知道怎么联系你们,我都要急死了,你们要是再不回来,我都打算直接上你们说的那个村子找人了,而且好在你直接来了我这,不然被人看到,可就糟糕了。”
薛定渊听于庆生这么说,完全摸不到头脑,“于大哥,这是怎么了?”
怎么于庆生这话说的,好像是他和褚鸿升做了什么事情一样?
难不成有人觉得那栋楼是他和褚鸿升放的火?
第99章
于庆生把他拉到小诊所里面, 让他坐好,薛定渊这才看到, 于庆生脸上有好几块的淤青, 还有几块一看就是被挠破皮了的地方。
薛定渊就连忙问他是怎么弄的。
一提起这个,于庆生就气不打一处来,“可别提了。”
虽然说别提, 但这事儿还得从头说。
“你和褚鸿升走了之后的第二天,那个孙老太就被放出来了,一个是她年纪大了,再有他儿子弄的那些事情她也不知道……可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买了两个煤气罐回家, 之后也不知道她怎么弄的,煤气罐爆炸了。”
薛定渊:……
能怎么想, 无非是知道这次儿子又要进去了, 自己有生之年都没指望了呗。
但是……
“居然开煤气自杀,这不是祸害人么?”薛定渊开口。
而且煤气罐居然爆炸了,难怪那栋楼被炸成了那样。
多亏楼里住户不多,他和褚鸿升也不在家, 不然……
他想到这里马上就意识到不对劲了,煤气罐是会爆炸,但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再想想那天自己和褚鸿升走之前,碰到孙老太时她那癫狂的样子……
这煤气罐的爆炸怕是孙老太想了什么法子故意弄的。
这栋老楼四楼往上基本都被孙家母子租下来开赌场了, 也就是说,只有他和褚鸿升每晚会在家住。
而孙老太的家就在他和褚鸿升家的楼上, 要是他们在家的话,妥妥的被连累。
薛定渊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于庆生开始听薛定渊说那句话的时候,还一脸你逗我的表情,后来看到他变了表情,就知道他已经明白了。
薛定渊这时候又问了一句,“孙老太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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