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是白泽的太子……真是想不到。”
“恩,我也没想到,十一年前从路边捡回来的男人,竟是一国太子。”
“若是早些知道他的身份……我便能早些找到他了。”
凤千知道凤离不会与他说谎,诧异过后,心中又泛起浓浓的担忧。
“阿离,你这样为他,值得吗? 你难道一点都不害怕那个诅咒吗? 你会遭遇劫难的……”
凤离忽然伸手覆上凤千的肩膀,微微施力扣住,胸前的伤口因为这个动作的牵扯,一阵撕疼,高大的身形微微一震,脸色白了白,却没有发出半点痛哼。嘴角甚至勾起一个魅惑的轻笑。
“皇兄,他便是我的劫难。若是没有他,我会死的。”
言下之意,他躲得过凤鸣树的劫,却永远躲不过,名为风的劫。
“阿离……”
凤千明亮的双眸中,担忧并没有因为凤离的话而减少分毫,还想说些什么,刚开口便被打断了,肩上的力道顿时重了一分。
“皇兄,别再说了。若是李青的命,只能用凤鸣果来救,你会作出与我同样的选择吗?”
“你会的。”
凤千还未开口,凤离便帮他说出了答案。
“我现在这样做,救的不是别人的命,而是我自己的命。”
凤千不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即便说得再多,也无法改变凤离的决定。
更何况,凤离帮他说出口的回答,也的确是他心中的答案。
若是李青需要凤鸣果,他也会作出同样的选择。
他还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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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白泽。东宫。
男人身着一袭灰色锦袍,墨色的长发用一根白色发带,随意地半扎于脑后,因为刚刚沐浴过,发还没有完全干透,他便着急地将方才被人送来的信拆开,在案桌边坐下,细细阅读起来。
深邃的脸孔,在温暖的烛光下柔和了许多,淡色的唇部轻轻抿着,琥珀色的眸子中几乎没什么情绪,但清儿就是觉得,此刻太子殿下的心情还不错。
日子逐渐过去,小皇孙的病情明显严重了起来,发烧呕吐,越来越频繁,连御医都无能为力,眼见着他白嫩的小脸逐渐消瘦下去,男人的脸色也随之越来越冰冷。
听说能将小皇孙治愈的良药,要一个月后才能送来。
这段日子,清儿几乎不敢主动开口与男人说话,总觉得与他对视的时候,那眼神能将她生生冻成冰渣子,虽然她知道那并不是针对自己的,只是因为男人心里过于着急。
此刻的男人看上去莫名的温和,以至于令清儿产生一种,男人变回了他还没有恢复记忆前的样子。
心里的紧张和慌恐减少,话便不自觉多了起来。
“太子殿下? 你在看什么呢?”
清儿十分好奇,那信究竟是谁送来的。
男人侧眸淡淡望了她一眼,樱色的唇部轻启。
“看信。”
“哦。”
清儿不再说话了,显然男人并不愿意告诉她。
一个丫鬟的情绪当然不在风的考虑范围内,更何况是满足她的好奇心。
风继续低下头,手中的信的看了将近十遍,才折好,装回封壳中,动作小心翼翼,似乎不舍得将信纸弄皱。
纯白的信纸,用上好的墨汁写了整整一页字,字体龙飞凤舞苍劲有力,可见主人x_i,ng格中的桀骜和不羁。
其中关乎小皇孙病情的话仅有一句,便是开头那句: 凤鸣树已经结出半大的果实,要不了一个月,便会彻底成熟了。
这代表黎黎很快就可以恢复健康,男人心中自然欣喜。
而剩下的话,都是些厚脸皮的调情之语。
比如,世人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十几日未见,我只觉日子已经过去百年之久,恨不能立即c-h-a上翅膀飞到你身边,将你狠狠揽入怀中。
又比如结尾处,宝贝儿,相公日日思念你,几乎夜不能寐,你可有……半点思念我?
风不知道,那人是怎么将这种话写出满满一页纸的。
他本应该在看完第一句后,便将这份信撕碎扔出去,可鬼使神差的,不仅一字不漏地将接下来的内容读完了,还反复看了十几遍。
将信封仔细地在一本厚厚的兵书中夹好后,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他竟然像个收到情人书信的怀春少女一般,将这种微不足道的东西,如珍宝似的小心藏匿起来。
然而,他根本不是他的情人,那些话也不过是花言巧语,因为凤离向来擅长这些。
毕竟,他亲眼见到,凤离对着龙苏一口一个宝贝儿的样子。
这个认知,令风原本温和的面部神情顿时沉了下去,微微拧起浓眉,修长的手指翻开兵书,将信封捏在手中,指尖微微用力,脆弱的封壳立刻出现了一丝裂痕。
清儿惊讶地望着男人的动作,不明白他为何忽然作出这样的举动。
就在她以为,那封信即将被彻底撕破的时候,男人没有再继续下去了,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信封,轻轻摸了摸破裂的位置,将它重新夹回了兵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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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从开启的窗舷处懒懒地洒进来,连带着人的睡意都浓了些。
将黎黎哄睡着后,风正准备上床小憩一会儿,外面便有人进来通报,卫将军求见。
第二百一十章 别的方法
看着面前垂头伏身的小太监,风愣了一下,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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