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仲明启唇道:“我们找到了墓碑,有墓碑就证明陵墓就在附近,可四周却看不到一点点迹象,说不准是被野草啊树木啊给遮盖住了,明天我们带上工具,再去那里仔细找一找,你说,怎么样?”
李旋不假思索地答道:“你说的也对,被遮住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墓碑周围草木众多,一时难以除完,万一选错地方白忙一场也很麻烦,不如先去除离墓碑最近的野草,看看有没有迹象。”
苏仲明赞同地应了声‘嗯’。
洞x,ue里,又沉静了下来,苏仲明慢慢地想起了还在襁褓中的李祯,不由喃喃:“不知道小祯在雯国过得怎样,现下是不是睡了,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哭?”
李旋答道:“太后会照顾他的,你别太担心了。”
苏仲明立刻接话道:“太后也有忙也有累的时候!太后忙了累了,就顾不上小祯了……”
李旋无奈,劝道:“你想太多了,王宫里还有很多人,会有人照顾好他的!”
苏仲明不满地瞥了瞥嘴:“一个合格的父亲,应该是很温暖的。你这么冷酷,还是别当他父亲了,换我来好了。”
李旋更甚无奈,但毕竟是结为了夫妻,隐忍着,不与他吵嘴,沉默了片刻后,只道:“平时,你要是像想小祯一样想我,那我也许,可以幸福地飞上天。”
苏仲明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李旋,脱口:“说什么傻话!你不在的时候,我有哪一天不想你?这段日子以来,咱们天天在一起,我想见你就直接见你了,根本不需要思念。”
这倒也是……
李旋心里如是赞同,借着从洞口照进来的月光,瞥了瞥苏仲明一眼,不由道:“你冷不冷?若是冷,你就过来。”
山林里寒气凝重,苏仲明自然是觉得冷的,便爬至李旋身边,李旋便将他娄住,紧紧地娄住,鼻息吹到了他的耳廓,二人互相报紧,用体温互相交换,共同编织出暖意,闭上双目,共同坠入梦境。
翌日一早,二人便出了洞x,ue,至少附近的小溪流,以溪水洗了脸漱了口,便返回,一路沿着前一夜在树干上所做的记号,很快便顺利找到了墓碑。
刚至墓碑前,苏仲明便吃了一惊——只不过是过了一个夜晚,曾放于墓碑前的祭品,一个不落地消失了,就如同一场大梦,但苏仲明确信自己并没有做梦,不由纳闷起来。
“奇怪……。我们昨晚放的那些祭品,怎么不见了……?”
“也许,是被山林的动物吃掉了,不见也挺正常。”
“你也太镇定了吧?若有小动物爬到这里来吃,只抓了一个果子就跑了,可如今连馒头都不见了……”
“也许是昨夜的风太大,把馒头刮跑了,也许,小动物真的太饿了,连馒头也吃了呢?别想太多了,我们还有馒头和果子,再供上就是了。”
李旋话落,便从包袱里掏出了三个果子和三个馒头,摆在了墓碑前,合十拜了一拜,转过身,面对着苏仲明:“走吧,到周围找一找有没有什么线索。”
苏仲明点了点头,应了声‘嗯’,便跟随着李旋转身而去,可才迈步不过两步,便灵敏地听到身后传来野草的沙沙声。
此时并无任何风作怪,他便以为是山间的小动物被食物又惑而爬了出来,他不由想到是那些肥肥胖胖的野兔,不由想到了烤兔子。连续几日的素食,令他不由想品尝一次这山间的野味,于是悄悄转过身,卷起袖子,举起双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循声而去。
靠近墓碑时,他却冷不防被吓了一大跳——只见一只人手突然间从墓碑后面探出,伸向了墓碑前的馒头。
“啊啊啊啊啊啊!鬼啊——!大白天闹鬼了!!!”他控制不住,失声叫了出来,脸色骤然如灰土。
李旋闻声,即刻赶了回来,而此时,那一只手也颤巍巍地收了回去。
右手握紧了长武剑的剑柄,李旋质问道:“大白天里怎可能有鬼!你是什么人!别鬼鬼祟祟地藏着,否则,我的剑可不认人!”
话落,一身着灰衣服且头发蓬乱的男子颤巍巍的爬出来,磕头求道:“两……两位爷!手下留情啊,手下留情啊,小的……小的也不是有意偷祭品……”
李旋命令道:“把祭品,放回去!”
男子闻言,忙捂住裹在衣服里的果子和馒头,再度磕头,拼命磕头,求道:“爷!这几个馒头和果子就赏给小的吧?小的,小的既没钱也没父母,只有一位兄弟,您就给条生路吧……求您了……求您了……”
苏仲明眼见那人快要把额头磕出青紫,于心不忍,便脱口:“真是的!拿去吧拿去吧!以后别再干这种事,当心鬼魂追你!”
男子终于肯抬起头,含笑着立起身,谢道:“谢谢爷!谢谢爷!”
苏仲明打量了他一回,奇怪道:“看你长得挺结实的,山那么大,怎么就不懂得弄点野味儿呢?”
男子闻言,不由一脸沧桑与苦涩,叹了叹,才道:“您有所不知,小的和另外一位兄弟在避风头,就怕被抓住才躲在这山里,但又怕被发现被告发,连捉野兔掏禽蛋都不敢!适才昨晚出来溜达,看到这里有馒头和果子,就拿来吃了……”
苏仲明更加好奇:“避风头?躲避债主么?”
男子激动起来:“比债主更要不得啊!!!要是被抓回去,那就是要掉脑袋的!”
李旋c-h-a嘴:“莫不是你们吃了豹子胆,得罪了寇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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