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起床?”司徒说。
“嗯,我出去吃早餐。”
“路口就有一家。”
谈越开始摸裤兜,翻出来一叠零钱。
两人一齐出了旅馆。谈越吃完豆浆回来发现旅馆多了一个人,老邢坐在柜台边翻一本书,他现在看起来还没有后来那么凶狠,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见谈越来了,也没什么表情。
谈越忐忑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回自己房间了。
傍晚司徒回家,没吃饭,先拿了衣服去洗澡。
浴室的门是坏了的,于是他一推门就看见谈越在脱衣服。
司徒明显尴尬了,立刻把门关上。
谈越从来没看见司徒害羞脸红过,还觉得挺新鲜,津津有味地回味了半个小时。
晚上谈越到司徒房间里帮他补习数学。司徒捏着笔转圈,看起来j-i,ng神不太集中。
谈越还在认真解题:“这个思路没错,但可以更简一点。”
“你身上怎么回事?”司徒放下笔。
“什么怎么回事?”
“疤痕。”
“车祸。”
“车祸能车出来这么整齐的疤痕?”司徒用笔指着他的手臂内侧。
“小孩子不要问太多。”谈越换上严肃大人的面孔,“那是我的伤心事。”
司徒明显来了兴趣:“哦?什么伤心事?”
“我被甩了。”谈越开始胡说,糊弄年轻的司徒还是很好玩的,毕竟十年之后他只能被司徒糊弄。
“女朋友?”司徒问。
“男朋友。”
司徒看他的眼神变了:“看不出来你是同x_i,ng恋。”
“你不也是吗?”谈越反问他。
司徒想了想,说:“很明显吗?”
谈越说:“我蒙的,你真好诈。”
换成十年后的司徒他肯定诈不出来。
“所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和x_i,ng向的?”司徒托着腮,笑容清纯无害。
这个年纪的司徒还是挺爱笑的,几年之后也不知经历了什么,变得大部分时间都是面瘫了。岁月是把杀猪刀。
谈越镇静地合上书,面对这个问题,他一点也不慌张:“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我想听你怎么圆。”
“说出来你也不相信的。”
“你说。”
“我穿越了,其实我来自十年后。”
司徒姿势不变,似笑非笑地说:“十年后?”
“对。”
“你说说十年后的我是什么样的?”
“你没有现在这么爱笑了,不当活神了……哦,你还搬到a市定居,现在是个美术老师,就是在画室教艺术生画画那种。你很喜欢画画,但最后没有选择当艺术生,高考之后后悔了。”谈越边想边说,“你的眼睛还是有问题,必须定期去医院复查。眼疾是家族遗传,谈克笙也有这种病。”
——他说的这些事,关于司徒的爱好、身世以及活神,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些都是秘密。
司徒霎时脸色难看:“你真是十年后过来的?”
“真的啊。”谈越很无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过来这里。”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司徒说接着问。
“我和你的关系,你真的想知道吗?就是你想的那样啊。”
“哪样?”
“我们快结婚了。”谈越说,“上个月你求的婚。你没发现我无名指戴着钻戒吗?”
说着他摊开左手,台灯下,一只银色钻戒在谈越无名指上闪闪发光。
司徒:“……”
第25章 番外一 十年
3
换位思考,谈越完全可以理解司徒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
现在的司徒还没有释然自己的人生被调换了这件事,然而十年后的谈越告诉他我们搞在一起很久了,换成谁也接受不了的。
于是两人一天没说话。
谈越站在花洒下洗澡,水有点冷,他匆匆洗完,又开了洗衣机。旅馆的洗衣机很旧,一运作起来简直天摇地动,声音响得仿佛是防空警报,呜呜呜呜嗡嗡嗡——
门突然开了。
谈越抹了把脸,看见司徒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对视了两秒,他进了浴室,把门关上了。
他说了一句什么,洗衣机声音太大谈越没听清,赶紧把它关了。
谈越问:“你刚刚说什么?”
司徒说:“我是说,我们之间的事情是怎么处理的?”
“什么事?”
“以前那些事。”
“你没怪我。”
“就这样?”
“是啊,”谈越笑了,“你一直心地善良。你进浴室就为了问我这件事?你好像是说过你曾经很苦恼,但你后来想通了。”
司徒没说话,目光直愣愣地一直盯着他的脸。
谈越转过身去开洗衣机。他拿着毛巾擦了擦自己的头发,突然从背后被抱住了。
他转过去时,司徒试探似的亲一下了他的嘴唇。
“你干什么呢?”谈越推开他,震惊不已。
“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司徒手指碰了碰他的脸,好奇地打量着,“我十年后不是这么亲你的吗?”
“其实我能理解为什么未来我会和你在一起。”他接着说,目光澄澈,“你真人比照片还漂亮。”
“……卧槽。”谈越目瞪口呆,难得地脸红了,“你可太会调情了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于是司徒又吻了他一次,一个唇舌交缠薄荷糖味的吻。
“这次对了吗?”司徒问他。
浴室的洗衣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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