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未反应过来,下一刻就被巨大的力扑倒在地上。
“主上!”,元地修士的叫声愤怒而凄惨。
元伯试着爬起,他发现自己的胸口处插着把箭,从后背射来,一只重逾十斤的箭,箭上还刻着细细的花纹。
握住箭羽,元伯转头,他的眼渐渐睁大,仿佛根本没想过会发生这一切。
但一切都是真的,他元地的修士竟都满身是血躺在地上,一个个都没了生气。
只是一瞬间,竟都死了。
取代他们位置站着的,是赵家的修士。
赵射川手中持弓,正远远地看着他。
那把弓的弦正在颤抖。
赵射川,川都可射,更何况是人。
元伯向殷王那处爬起,天杀的,水镜已要在他面前消失,根本没人能维持地住那水镜,但他还有话要和王上讲。
“王!救我家夫人和孩儿!”,他高喊一声,下一刻,水镜未消失,他却被人踩在了脚下。
赵射川手中的弓仍紧握着,他碾着元伯的头,将其踩进土里去。
“呜呜”的声音传来,赵射川脚下不停,直将元伯的头皮都生生碾去,那些血冒出,甚至可见脑浆。
他看着水镜中的殷王,“你会比他惨。”,那张薄唇微启,冷冷说道。
说完不等殷王的回应,赵射川便自行关了水镜。
那本就虚无缥缈的事物溅落到地上,转瞬便成了冰。
徒留镜外的殷王身形微晃,吐出口血来。
☆、何人有悔(十八)
殷王站在塌旁,地上是一摊血,他被楚子扶着,否则已倒下。
这屋中没什么人,殷地的人大多被他派出了。
“是孤做错了。”,他道。
楚子摇头,“王上没错,是晋崇修的错,他无情无性。”
“孤信了无情无性的他。”
“王没错,奴知道王上没错。晋要反殷,便该杀晋人。从一开始便是对的,只是天不喜我们了,要派人来杀我们。是天的错,是晋崇修的错,王上没错。”,楚子眼眶有些湿润,她脸上一直画着妖艳的妆容,唇向来是那么红,眼梢处微微的一点红就更是能挑动万种风情。
为了不让殷王见她一脸素容的样子,近日她打扮地颇好。
此时哭了,妆也未花,只是添上那么两行清泪,格外地招人怜。
一个女子,在上面在惯了,你只见她勾人的样子,晃一看她哭,便觉得格外不舒服,心里难免闷闷的。
殷王的眼看着水镜。
水镜中的画面在变,它们遍布天南海北,但无一例外都是遍布尸血的样子。
赵射川将元伯的头踩碎了,碎掉的骨头被装起,脑中的血肉也被装起,尸体喂了狗。
在东边忙于布阵的申无伤太累了,他修为不弱,最少不比晋仇弱,但他的脸出现在殷王面前。
殷王问他:“事情如何了?”
申无伤跟他说:“一切都好,等下臣便去见王上。”
话就说到这里,下一刻申无伤口吐黑血,一口一口的,人身上的血真是不少,那些地面都被染红了,却只是在一瞬间,那双眼还未闭上,便死去了。
殷王想过自己的死法,也想过这些属下的,他似乎记起了一些东西。
比如年少时他钻研阵法,要申无伤去找某种藏在南海的朱砂,申无伤去了一年才回,回来的时候也是这么多血,气息奄奄地跟他说:王上,这朱砂得煮,最少要煮三十六个时辰,否则上面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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