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浦怎么会不知江雪歌这目光是何意!老脸没来由的一红,一佛前襟,忽然跪在了老太太跟前,“孩儿不孝,惹母亲难过了!”
“啊?”老太太被江浦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嘴巴开开合合了好半晌才慢慢缓过神来,指着江浦骂道:“你你你,你个畜生啊,你这做的是哪门子的孽啊?你想要人怎么不直接跟我说?我难道还能不许了你?非得在背地里做下这等荒唐事来,你,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江雪歌心中落了地,她果然没有猜错,曲儿肚子里的孩子确是江浦的。其实这事儿并不难猜,只有江夜明那个傻子慌慌张张的,才会以为是杀了人。
这府里头的男人虽不少,可大多数都是小的,还都不懂这些事,成年的除去江浦,也就是江夜明了,四老爷一家子刚刚才回府不到十日,怎么可能会跟曲儿有瓜葛?若不是江夜明,那就必定是江浦了!如果不是跟府里的男人有关,曲儿也不会支支唔唔的说着自己不该救她。
江雪歌仍旧为老太太顺着气,目光并没有看向跪在地上的江浦,父亲跪的是老太太,她若是往那边看去,岂不是父女都很尴尬。
“是……是上次一时酒醉,就……就……请母亲责罚!”江浦低头叹了口气,似乎他为自己的过错后悔不已。
“哼,这也不能全怪你,都是你屋里头那个不省心的,若她是个大度的人,怎么可能这些年你屋里头都不添人?怎么可能那四个姨娘一个孩子都生不出来?她以为我这老婆子人老了,眼睛也瞎的不成!”老太太骂了江方氏一通之后,又开口问道,“这事儿你屋里头的知道吗?”
江浦想了想,摇了摇头,“应是不知。”
老太太说着见站在身旁的江雪歌面上一副尴尬的模样,便叫了江浦起来改罚他站着,“今儿个你这亲闺女为了江府的体面,更是为你瞒下这等丑事,还代你受过,你是要领情的,雪歌是个稳重懂事的孩子,比那刁蛮任的强得多!”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你此时可能觉得委曲,觉得这件事说出来,被人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你再好好想想,若是哪个不省心的听了去,在大家面前把这事儿说了出来,你这脸面丢了不说,让人在圣上面前参你一本说你行为不检,你这官也就只能做到这儿了!我都替你感到后怕啊,只是苦了雪歌了,如今又不招嫡母待见!那个容不下人的女人,许是把我这乖孙女给恨上了啊!”老太太说着,眼泪汪汪的看着江雪歌。
江雪歌自是知道老太太一来是为她抱屈,二则是给江浦提个醒,旁日里那江方氏张扬惯了,老太太睁只眼闭只眼不吭声,可心中却是有数的,眼下正是个打压她的机会,哪里还能轻易放过她?
江浦一直低头站在那里,听老太太训斥,被骂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此时这件事情仔细想来也是一阵后怕。现在见老太太把矛头指向了江方氏,开始骂媳妇儿,他哪里还敢嘴,而且他也觉得这件事江方氏做得过分了,如果不是她这般小心眼,容不下旁人,他怎么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却并未把这事的原因找在他自己身上。
江雪歌见老太太为难江浦,只好出面打打圆场,“祖母,孙女代父受过是应当的,也不值一提,只是曲儿姑娘如今还在我院子里头,而且情况并不是太好,这般寒冬腊月的天气,她那个样子在冰冷潮湿的地方躺了许久,若不是我恰巧路过,后果不堪设想。虽然孙女过来之前刚喂了她些止血的汤药,她现在已无大碍,可她这般样子也总不好一直呆在我院子里,所以,只好厚着脸皮来祖母这里请示一下,如今又该如何处置曲儿姑娘的事呢?”
刚说完,江雪歌便见江浦看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不用想也知道,江浦是想问曲儿肚子里孩子的事,对于江浦来说,一个丫鬟的命哪里比得上自己的子嗣来得重要!
她也没犹豫,直接冲江浦轻轻摇了摇头,果然,江浦见状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失落,那是对没了孩子惋惜,以及痛心!然而,那份失落里却没有对曲儿一分一毫的关心之情,他至此至终也没
问过曲儿一句半句。
老太太揉揉太阳,半晌才叹道:“哎,这丫头自是留不得了,留在府中也是个碍眼的,你屋里那个女人就定是容不下她的,与其留在这府里挂半个主子的名声受罪,还不如打发出府去过小日子来得舒坦,毕竟也是伺候过我的人,我也一直把她当成半个闺女来疼着,最是看不得她在我眼皮子底下被人捏圆搓扁活得窝囊难受!罢了罢了,一会儿我就命人把她悄悄的带回来,改日再找个由头打发出府去,给她老子娘多拿点银子,算是补尝吧,她虽然只是咱们府里的一个奴婢,可这事也终归是咱们的不是。”老太太处置得很随意,就像是在打发一条狗一样,话里话外句句都与曲儿无关,字字都是直指江方氏的妒嫉和不容。
江雪歌听在耳中直感觉心里都是冰凉的,可她也知道,这还是老太太看在曲儿曾经伺候过她的份上才给予的宽大处理,若是换成个看不顺眼的,恐怕就是拉出去几棍子打死了都有可能。
江浦本就不会为了个奴婢去忤逆了老太太,不过是个丫鬟,又是用过了的,哪里还有半分怜惜,有老太太帮他做善后处理,他自是乐得高兴,“一切听母亲吩咐。”
江雪歌眼见江浦如此这般寡情薄义,心下自然对她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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