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了,头疼。”然后指向亗狩,“你,哪里来回哪里去。”
亗狩的五官很刚正,只那眉毛上有道疤,看起来像断眉,平添几分凶悍,“不可能。”
话语果决,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懒虫凤目危险的眯起。
慕倾倾也恼了,指向站在门边的罗伊,对亗狩说:“你觉得,你和他打我们两个能有几分胜算?!”
亗狩舔了舔嘴唇,“要不,试试?”
“奉陪。”
正这时,一道突兀的男声响起,“你们几个,又想闹事?”
几人回头,见腰间别枪的狱警面色不虞的走过来,睨着慕倾倾,“你进来一个月,惹了多少事,给我安分点,再惹事可不是关禁闭这么简单了。”
这段时间上头管的严,慕倾倾属他管辖囚犯之一,矿地当众杀人事件让他这个月奖金被扣了一半,对慕倾倾这刺头狱警自是要盯的紧。
“长官,您看错了,我们在闹着玩儿呢!是吧?”慕倾倾讪讪的笑,收起架势问亗狩。想拍拍亗狩的肩,感觉要手抬的很高才够的着,改为拍他的背,以示哥俩好。
“没错,是闹着玩儿,长官放心,决不闹事。”亗狩断眉一挑,反手揽过慕倾倾的肩,似无意的捏了捏。
懒虫上前,想想亗狩挤开,亗狩当然不让,暗地里,两人你来我往的较起劲。
狱警丢下一句好自为之就扬着脖子走了。
狱警一走,慕倾倾就撤离开亗狩旁边,双臂环胸看着他,冷声道:“要住可以,但是,别给我惹事。”
亗狩睃了眼懒虫,意有所指,“事不来惹我,我自然不惹事。”
懒虫脸逆在光里,模糊成淡淡的碎影,看不清神情。
在清洗衣服的华七扯起唇角,意味不明的看向瘦削的黑衣少年。
据他所知,2239和2847都是不好男色的,这少年究竟有什么魅力让两个实力强悍的直男为他变弯,乃至争风吃醋,互不相容。
宿舍里多出一个亗狩,对慕倾倾影响,吃饭,睡觉,采矿,洗澡有懒虫在外面守着,吃饭有懒虫陪着,生活有条不紊。
亗狩想方设法的接近慕倾倾,懒虫则像个守护骑士一样紧守防线,让他根本无从下手,盖因懒虫每次都踩着一个度,不会过火,亗狩咬牙切齿,偏莫可奈何,一度气的心火燥旺。
有一天,趁宿舍里只有华七和慕倾倾时。
华七问慕倾倾:“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做到什么?”
“装什么傻?”
“想学?”
“好奇而已。”
慕倾倾手揣进兜里,一转头,把华七顶在床柱子上,半弯着腰,含了一口烟喷在他脸上,说:“老子就是魅力大,怎么着?”
说完,她嘿嘿一笑,抬起一根手指头在华七脸上轻轻一划,迈步走人。
华七脸一麻,不自觉抚上被他划过的地方,随后猛地从床上弹跳起来,“我操。”他竟被个男的调戏了,浑身都烫了起来,站在后面恼羞成怒地叫:“4682,我不喜欢男人。”
慕倾倾回头,吹了一记口哨,说:“我喜欢啊!”
“你,恶心!”
“……”她心说,我要是喜欢女的那才叫恶心,实话实说有错?
☆、狱中囚8
僵持的日子持续了几天,慕倾倾闻到了懒虫身上有了些异味,皱了皱鼻子,推他去洗澡。
懒虫:“嫌弃我?”
慕倾倾:“嗯,是有那么点。”
懒虫:“不准。”
慕倾倾:“嗯?”
懒虫:“我说,不准嫌我。”
慕倾倾觉得,这种无内容的对话让人牙酸,妥协道:“好好好,不嫌,不嫌,我不会被人欺负的,快去洗吧,洗干净点儿。”
在慕倾倾面前,懒虫最不愿说的就是不字,拿了套干净囚服走进洗手间。
亗狩回来,见少年一人在门边呆站着,走近他,“哎呦,那条虫子今天舍得丢下你了。”
他的声音像砂砾磨牙般粗嘎,有些沙哑,并不好听。
可能是身体过于健壮,亗狩身上的体味比一般人要重,夹杂着汗味,充满雄性的味道。
慕倾倾往后避了避,微仰起头,挑衅意味十足的说:“关你什么事。”
亗狩不恼,还觉得颇为好玩,像小野猫在巨兽面前的张牙舞爪,他健步一跨,臂膀一收,抵在墙壁上,将慕倾倾圈禁在胸前,标准的壁咚姿势。
“他究竟在防我什么,别以为我不懂。”
慕倾倾手指戳他的肋。
亗狩一阵酥麻。
她笑,“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原来也都是好男色的。”
“你是吗?”
“你不是吗?”
慕倾倾屈起一指,攻向亗狩命门。
这一指,轻飘飘,看似无力,亗狩却是知道他的厉害,不敢大意,灵活避开,反手扣上他的手腕,“别啊!你知道我没恶意的。”
收回抵在墙壁上的手,取下他的帽子,目光所及,秀美的面庞映亮了亗狩的视觉。
亗狩手指在他脸颊上轻轻一滑,眸色转为暗沉,“这么美的脸你确定是男色?”
她笑,狡黠又灵秀,“你说呢——”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是,光凭那条虫子想护你周全,恐怕难,不如加我一个。”
“你错了,我靠的,从来都是自己。”
“看出来了。”
“是吗,我不会久留此地。”
“想出去?”
“嗯!”
“我帮你。”
“怎么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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