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戎呼出的气是一团团的热浪,烫得祁重之禁不住想要瑟缩。
他半个身子都被压麻了,两条腿基本上是没知觉的,所有的感官一股脑儿堆挤在肩头,鬓角在挣动中不时与赫戎汗s-hi的发丝蹭过,呼吸紊乱到没法儿听。
这次不同于上回的啃脖子,如果牵强附会地形容上次是细雨微风,那这次就是狂风骤雨,刮得他濒临崖境、举足无措。
倘若赫戎这一口还是咬到他脖颈上,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祁重之蓦地打了个哆嗦,记起赫戎刚刚喝令他“走开”。
那是他潜意识里在与蛊毒顽抗,哪怕被逼至绝路,也不想轻易折了身为人的傲骨。
可铮铮傲骨在穷凶极恶的毒x_i,ng面前,只是一节脆弱的竹竿。
祁重之眼睁睁看着这根骨头在面前崩裂,砸下来的断骨敲得他头破血流。
不说感同身受,但足够心旌震荡。
再难忍的疼痛,都忽然变得次要了。
………
不知过了多久,赫戎终于松口了。
身上的压制陡然一轻,祁重之没心情再去调侃一声“喝够了?”,他维持着这个姿势,赫戎没动,他也不敢轻易去动。
大约半柱香后,赫戎才迟钝地直起腰,慢吞吞松开钳制着他的两只手。
斑驳的血液点在他的嘴角,他像刚蚕食过活物的恶鬼,毫无生气地木在床边。
祁重之手脚发冷,心有余悸地向后退去,一面拿余光警惕盯着他的动向,一面侧过脸去查看肩膀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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