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干咳两声,语气威严的问道:“车内何人?”
“禀将军,车内是我家少爷和小姐,我家老爷夫人在王爷夺权之战中牺牲,去世前与安王请了旨让少爷和小姐将他们的骨灰送回家乡,这是安王的令牌。少爷和小姐刚从悲恸中走出来,所以我们只有连夜赶路。”
骨灰?顾惜晚一脸黑线,一定会穿帮的,她们没有带骨灰啊,这个纳兰瑶不靠谱的个怎么还没改,编了这么个故事。
萧容空拍拍她的手背,丝毫不见慌张。
这人是面部表情失调了吧,顾惜晚越加坚定自己的想法,要想从他脸上见到慌张惊恐之类的表情真是困难。
那将士嗯了一声,又抬起刀鞘挑开了车帘。
随着车帘被缓缓挑起,顾惜晚惊得汗毛倒数,这是要怎样啊?如果被看到……为什么萧容空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吐出一口浊气,她压下自己心中的惊惧,都这样了,没有比信任他更好的方法。既然被抓住都能从顾正涵手里逃出来,这城门……应该不在话下吧?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铠甲满脸大胡子纠结的将士,身材魁梧,他只淡淡地扫过萧容空和顾惜晚,便放下车帘,大手一挥道:“没有异常,开城门!”
这叫没有异常?萧容空作为上仓晋王,如今以古帝都内安王首要捉拿的对象,她不相信安王和顾正涵没有画出萧容空的画像让士兵牢记,以防出现万一。可是,那个将士如此简单的放过了他们,萧容空居然如此神通广大吗?在以古的军队也安着自己的人。
城门缓缓开启,带起的低沉的摩擦声让几人心头一阵雀跃。原本他们以为困难重重的事情居然这么容易么?主子果真有本事!
一方面雀跃的同时一边跳如擂鼓,黄泉暗暗祈祷,千万别再遇到他们从牢里逃出来时的情景,被顾正涵那个老匹夫给拦下了。
众人的担心是多余的,马车有惊无险,还是顺利的出了城。
马车的轮子是木制的,路上免不了有些颠簸。在帝都之内行驶时还算稳妥,一出了城,纳兰瑶疯了一般将马鞭甩的劈啪作响,马儿长嘶一声,撒开蹄子飞奔起来,颠地车内的顾惜晚头昏眼花。
萧容空皱着眉扶住顾惜晚,不悦的道:“纳兰瑶,你别发疯!”
纳兰瑶直接跳起来,将斗笠甩出去老远,脸上疙疙瘩瘩的假脸被撕下,素手一扬便落在了马车后老远。
她啊啊啊大叫几声,脚一跺,大声道:“噗哈哈哈!终于出来了!那个乌烟瘴气的帝都!”
她张开手臂做出拥抱夜空的样子,回头道:“王爷,谢谢多年前的相救之恩,以后纳兰家与您再不相欠,二老的住处,还请晋王保密。”
没有纳兰瑶的疯狂挥鞭,马车渐渐缓了下来。
萧容空轻轻点头,同意了。
纳兰瑶咧嘴一笑,就这样从疾驰的马车上跳下去,对着顾惜晚挥挥手,道:“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出来玩玩,惜晚再见哈!”
至此,纳兰瑶也离开了,马车由黄泉驾驶,流云被迎面的冷风吹的缩起了脖子,又没那个胆子进去打扰萧容空与顾惜晚的独处。
夜幕漆黑,车檐边的灯笼光芒微暗,却清晰的映出道路前方那一抹高大的身影。
他手上拿着一把扇子,那扇子抵着侧脸,他就站在路边,斜斜的倚着树,似乎睡着了一般。
踢踢踏踏马蹄声惊醒了他,那双与南麒麟极其相似的双眼慢慢睁开,似笑非笑。
“主子,是南貔貅。”黄泉道。
马车停了下来,萧容空与顾惜晚对视一眼,皱起了眉。流云已经拉开了车帘。
南貔貅笑了起来,绕着马车走了一圈,将萧容空从上到下打量了好几遍,啧啧道:“以古国的帝都这么容易就让晋王你出来了吗?看来以古国真的要作古了,放走了一个劲敌呢。”
“你在这里做什么,南貔貅。”萧容空冷着脸,作为南山庄的庄主,南貔貅可不是一个闲着没事做的人,这么晚了在这里等着他们,是来着不善还是另有所图?
萧容空侧耳听了一阵,确定南貔貅是一个人,又道:“南貔貅,你一个人想对付我们,似乎困难了点。”
南貔貅手里的扇子击上另一手掌的手心,道:“我可不是来对付你们的,我的目的是……你身边的姑娘。”
顾惜晚沉默,她和这个南貔貅似乎没有交情吧,他怎么说他的目的是自己?她可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这个慵懒的像猫一般的男人会因为喜欢她才来找她。
萧容空冷下眉,声线冰冷,丹凤眼眯成凌厉的弧度:“你在做梦?”
“噗哈哈——”南貔貅突然大笑不止,然后笑声说收就收,却一点不让人觉得突兀,“萧容空,原来这就是你的底线啊。”
南貔貅看起来很愉悦,他拿着扇子的手在身前挥了挥,也不知道是挥林子里的虫还是什么其他的。
萧容空冷眼看他,不做言语。他没说错,遥儿是他的底线,别人绝对不能触碰的底线,若是有谁胆敢伤害她,他必不会同意。
“让开。”
南貔貅对着萧容空摇摇头,懒洋洋的目光又转向顾惜晚,笑道:“我说了今天的目的是她啊,顾小姐,跟我回去做庄主夫人吧。”
“让开。”顾惜晚将萧容空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她听见了身后杂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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