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这位少夫人有一双巧手,能将各式珠玉,琢磨出光彩,再搭配成独特的饰物,一摆上柜面,没几下就清空了。而且,她做生意也很有一套,每当有新款式出现,都会办一场表演秀;甚至每款首饰都有一个感人的神话故事,这些神话故事是独一无二的,其他人是无法效仿的;有时还会打折,关照这些喜欢,却没有钱买的人。因此,琉璃坊在短短的将近三年里,发迹如此神速。
谈话间,他们步入内堂,男人一眼便见到被众人围着的魅力女人,一袭绛紫罗裙,不施脂粉,淡雅梳妆,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绝美致的五官噙着淡淡的浅笑,正认真的聆听客人们的谈话。
这三年,她越发美丽,身高也拉长了不少,眉宇间隐隐散发出自信的神采,举止优雅得体,现在懂得她,很难想象到四年多前是一个又黑又瘦的小姑娘。
一见他进来,女人对客人说了声抱歉,便起来迎向他,“傲,你来啦。”
司堂傲冷峻的脸孔放柔,笑着步向前,握住她的一手,再腾出一手将垂到她前的一撮发丝拂开,轻柔道:“忙了一个上午,累了吗?”
“还好。”予欢反手握着他,另一只拍拍他,笑道:“你到内室等一下,我处理好这里的事,再跟你慢慢聊。”然后,她招来丫鬟,带他到内室,再回去跟客人再续刚才的话题。
“阁主,他是你丈夫?”一名肥胖的中年男子问道,他也算是琉璃阁的老客户,可从未见过她的丈夫,所以好奇的问。
“是啊。”
“为什么不介绍我们认识?”另一名高个子大汉接下话。
“他这个人比较内向,呵呵!”予欢呵笑,似乎不想再谈这话题,话锋一转,笑道:“柯老板,你刚才说要订多少货?”
“是这样的,我要求……”
等予欢送走内堂的客人后,立即走进内室,间司堂傲伟岸的身躯靠在窗前,手上拿着茶杯,蹙眉望着窗外出神。
“怎么了?回来愁眉苦脸,是不是很残月楼出了问题?”她步上前,与他站在一起,侧头望他。
三年了,他依然那么帅酷。俊逸脸庞、深邃黑眸、高挺鼻梁,冷薄双唇……飘忽冷凝的绝俊气质,无不吸引着女人尖叫。
司堂傲将茶杯放在窗台上,低着注视她,缓缓开口道:“欧阳克回来了。”
闻言,予欢蓦然僵住,心脏又泛起熟悉的痛感。她紧握着双拳,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一年多了,他终于现身了!
准备了三年,他们将会再次见面,想着,她的神色骤然沉下来。这次,她绝对要他生不如死!
“欢,这事交由我处理,好吗?”他是在不想她冒险,毕竟,那个人今非昔比,因为立功了,汶莱帝册封他为王爷,现今权势比以前更大。
“傲,你为我做的还不多吗?如果那时没有你,我回游今天吗?”回想刚失去心爱的人时,若不是他即时伸出援手,不惜一切的将它们母女纳入翼下,她跟朵儿不知流落何方,更别说拥有今天的地位。
墨澈……墨澈……想到他,瞬间,毁天灭地的痛苦几乎将她绞成碎块。强烈的情绪顺着这道微小的溃疡蜂拥冲入她的心中!
这么久了,她每每想起,心脏仍无法负荷,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三年了,她找了他三年,仍是一无所获,难道她真的失去了他?
是不是因为她改变了历史,所以,她的命运也改变了?
“欢,你怎么了?又想他?”司堂傲见她脸色不对,身体又摇摇欲坠的模样,连忙将她拥入怀中,伸出手轻轻抚着她柔顺的秀发,安慰道:“要记住,在这世上,你并不时一个人,你还有我和朵儿,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一定会在你身边,绝不会将你丢下。”
她呼吸猛的一窒。
泪水,差点漫上眼眶,但被她强压了下去。
他的话在她心底翻起浪花,她被心爱的男人弃下了。
“谢谢你!”
这句话她不知说了多少遍,司堂傲眼神一黯,但随即掩饰来这短暂的低落情绪,扬起笑脸柔声道:“傻瓜,我是你丈夫,跟我客气什么。”
是啊,他现在是她的丈夫。
三年前,墨澈的死给她打击很大,再加上之前的病,因此一病不起。听说天龙国的冰雪山有位高人,医术高明,有起死回生的本领,可此高人有个规定,前来求医的必须是夫妇,否则,他一概无情的拒绝。司堂傲千里迢迢的将她带到冰雪山,在高人面前自称他们是夫妻,哪知被告人一眼就看穿。司堂傲为了求高人救她,抱着她在高人茅屋前跪了三天三夜。
高人终于答应救她,但条件是要他们结为夫妇,并当即在他屋里举行婚礼。那个时候,他们本没有选择,于是顺从了高人的条件,拜堂成亲。
事后,她的病好了,司堂傲主动跟她提出,如果她不愿意当他的夫人,他们的婚姻可以终止。她有想过终止的,但想到朵儿,司堂傲终归是她爹,而且在古代,孤儿寡母被受人欺负,因此,她极自私的霸占了司堂夫人的位置,并要求司堂傲给她时间,只要为墨澈报了仇,她会试着接受他的感情。
在一起的日子里,司堂傲对她们母女的安全,又避免与上官婉儿发生冲突,将她们安置在汶莱国的颐和山庄。这山庄是司堂傲的私密住宅,除了亲信外,其他人都不知道着山庄的拥有者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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