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喜欢谢春飞……所以就算他是谢安之的儿子,我还是纵容你把他娶进秦府,可你也该知道,爹不是什么都能忍”
“爹,别说了……”
秦纵惊恐地看着父亲,他刚刚说的,是他和父亲之间最大的约定,也是他最大的软肋。
秦家老爷一掷千金,什么消息查不到?
早在谢春飞嫁进秦府前,他就知道了谢春飞是谢安之的孩子。虽然大部分人都心知肚明,谢安之完全是被丞相暗杀,可是碍于权势,谁也不敢指责半个字,真相就这样掩在了那场“意外”的走水中。
丞相不知谢春飞还活着,若是叫他知道谢春飞的存在……那便又是一场浩劫。
秦老爷把秦纵叫到书房,谴退了所有下人,把谢春飞的身世告诉了秦纵。
秦纵沉默地听完,竟然是跪在了秦老爷脚边。
他哀求一般地抓着秦老爷的袍角:“爹,求求你,这件事情,就我们两个人知道,好么?”
秦纵最后用下半辈子的自由做了条件。
他再也不能像话本里看的英雄那样,仗剑走天涯,一人一马一江湖。他要永永远远地留在上京,看好秦家绣庄,将绣庄的生意经营得更加繁荣,接下父亲的担子,再也不能离开一步。
他答应了。
只求他的春飞哥哥,下半辈子也继续做个普通人,不再被父辈的恩怨缠扰。
秦纵想起这些,心里就闷得慌,他咬着牙,看向形销骨立的父亲,一字一句道:
“我明白了。”
秦老爷抓着他,长叹一口气:“秦纵,这是爹唯一的心愿了,你就当在我走前,让我高高兴兴了无牵挂地走吧。”
“爹,外头海棠开了……明年,你抱着孙子看海棠,好么?”
秦府栽着一片垂丝海棠,一到四月,开出一片嫣红的云雾。
谢春飞坐在窗子前,望着不远处的一片海棠花发呆。听着身后熟悉的脚步声,也没有回头,任由来人抱住自己。
“春飞。”
秦纵的头埋在他肩膀上,声音有点闷闷的。
“怎么啦?”谢春飞听出他情绪的低落,小心翼翼问道,“老爷子不是醒了吗?”
“春飞……”
“嗯?”
“春飞,给我个孩子。”
秦纵抱住谢春飞腰肢的手猛地收紧,勒得谢春飞有些喘不过气来。
“阿纵……?”
“求求你……春飞……给我个儿子。”
春光融融的四月天里,秦纵的声音里,竟是一片比冬风还要肃杀的痛苦。
【七】
谢春飞拦不住他抽掉腰带的手,更拦不住他渴求的亲吻。
最终只能是半推半就,在床上被秦纵弄得气喘连连,眼里含着泪光,扶着秦纵的肩轻轻喊他:
“阿纵……轻一点……太满了……呃……”
平日里,只要他喊一声疼,秦纵就会停下来。然而这一夜,他没有。
他发了狠似的拼命挺腰,擒着身下人的脖颈,轻轻舔着谢春飞的喉结,又忽地一口啃咬在颈侧微凸的血管上,像是一只凶猛的野兽,让谢春飞完全不敢推拒他。
秦纵实在是反常极了,又似乎是困兽的发泄,总而言之,这是秦纵第一次对谢春飞失了控。
谢春飞不知道被他翻来覆去地弄了多少回,只记得甬道里不断地有新的滚烫的液体,灌得他小腹饱胀,整个臀间腿根都是s-hi哒哒的一片,格外狼狈。
最后谢春飞连攀着秦纵的气力都被折腾没了,只能奄奄地躺在枕头上,细细碎碎地喘着气。
秦纵只是翻来覆去地在床榻上求他:
“哥哥,我想要个孩子……求求你。”
第二天他醒得很晚,但身子倒是干净的,想来是昨夜体力不支晕过去后,秦纵抱着他去清洗了。
外头淅淅沥沥地下着春雨,谢春飞抬眼一扫,看到了站在窗子旁的秦纵。
这还只是初春,下了雨,外头凉的很,他只披着一件单衣,看着半开的窗子外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谢春飞单单是瞧着他的背影,都能品出一番孤独与疲倦。
是什么……令他现在变得如此沉郁?
谢春飞想起来二十岁的秦纵,打马而来的秦小公子,笑得眉眼弯弯,捧着一大束落霞谷崖下采的野花,不由分说地就要往他怀里塞。
那时候的秦纵,似乎是真的无忧无虑,心里没装事情的。
谢春飞想起这些事情,心里就不是滋味。他是不明白,为什么他嫁到了秦府,都顺了秦纵的心思,秦纵却还是这么不快乐?
“阿纵……那里凉,不要吹着了。”
秦纵侧了身子,把窗户掩上,然后走到床前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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